黑暗世界無數的力量都在凋零。
東皇宮強勢崛起。
那段時間不知火舞內心一度的失落迷茫,對天都煉獄的支持,對東島的交代在那段時間死死的擠壓著她,她完全不知道該依靠誰,完全失去了目標,直到最後,她才發現她可以依靠的隻有自己的力量。
於是流火宮在不動聲色間割裂了與天都煉獄的關係。
李狂徒曾經深入她內心的無敵形象已經崩塌,所以在這麼做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內心竟然沒有任何的負擔。
她跟天都煉獄劃清界限,甚至還不動聲色的吞噬了很多屬於天都煉獄的利益,她在天都煉獄和東島之間左右逢源,流火宮越來越壯大,她個人的實力也在不斷的突破。
她認為自己已經看到了曾經她期待過的未來逐漸接近,看到了從遙遠的地方透射過來的希望的光芒。
然後那片從中洲蔓延而來的陰影不動聲色的彌漫到了東島。
沒有任何前兆。
自然而然,就像是日升月落,世界本該如此。
那片陰影在中洲擴散,黑暗,無聲,卻散發著裝牙舞抓般的光芒,它籠罩了東島,迅速籠罩了整個黑暗世界。
不再是劍皇與神的時代。
這片籠罩黑暗世界的陰影下,是絕對無敵的東皇的光芒,冰冷,威嚴,森然,深邃,不動如山。
這完全是一片讓整個東島都徹底絕望的陰影。
可不知火舞竟然發現自己內心沒有半點的不甘。
那種曾經對於李狂徒的,近乎狂熱的崇拜與仰慕像是冷卻過後又再次爆發的岩漿,從她的內心深處以更加不可阻擋的聲勢徹底的爆發出來。
不知火舞終究還是會想起幾年之前她和李天瀾在東島的第一次交鋒與見麵。
那個時候,心高氣傲的她從來都不曾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如此渴望的被那個男人征服,甚至是蹂躪。
她是東島很多人心中的女神,是黑暗世界很多人心中的強者。
女性在黑暗世界從來都不代表是弱者,因為無論哪一個時代,都有站在巔峰的女性昭示著屬於女子的風采。
二十多年前有夏至,有離兮兩位至今都可以算是黑暗世界巔峰戰力的強者,有白清淺這種已經開始向著議會衝刺的強權人物,有英格蘭的女性首相,有掌控著陰影王座的羅斯柴爾德金瞳。
李天瀾之前的那個時代,有沉默無聲但卻雷霆萬鈞支撐著整個輪回宮的輪回宮主,有獨守太白山卻鋒芒四射的中洲隱神司徒滄月,有聖域中掌控著莫大能量的聖女安吉爾。
所以黑暗世界從來都不寂寞,這裡是男人的天下,但女性同樣也有著不容忽視的璀璨鋒芒。
這個時代,有褪去了所有鋒芒留在秦微白身邊但所有人都不敢忽視的林族族長秦微白,有如今已經在江浙登上總督高位的東城秋池,有已經開始觸摸無敵境門檻的瑤池天才白幽
冥,也有在東島獨自支撐著流火宮的不知火舞。
還有很多人。
不知火舞在這些人中並不算最耀眼,但鋒芒卻絕對不容忽視。
很多人都覺得不知火舞在未來同樣也會成為站在黑暗世界巔峰代表著這個時代所有女性的耀眼人物。
她是冷漠的,高傲的,聖潔的,尊貴的,不容侵犯,不容褻瀆,隻能讓人遠遠看著,從心裡仰慕著,輾轉反側夢寐以求的。
這是東島無數人對不知火舞的看法。
但不知火舞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賤貨。
她有著絕美的外表,絕佳的天賦,不俗的身份,但同樣也是一個有著強大奴性的賤貨。
這不是在貶低自己,而是她對自己的,對外人難以啟齒的自我認知。
從李狂徒,到李天瀾。
她無從抗拒那種強大。
這一年的她二十六歲。
不能說是年輕,但也絕對不能說是老去的年紀。
她的身體依舊嬌嫩,褪去了青澀,有了一絲成熟,一個在所有人眼中變得更加誘人的年紀。
在東皇的陰影之下,她渴望得到李天瀾的認可,渴望被李天瀾征服,渴望李天瀾將她扯過去,按在他腳邊跪下,按下她驕傲美麗的頭部去接納什麼,渴望李天瀾把她扔到床上,將她昂貴的衣服撕扯的七零八落,渴望李天瀾如同野獸一般的衝撞與蹂躪,在她的尖叫中將她一點點的吃乾抹淨。
甚至會有皮鞭,甚至會有蠟燭,又或者其他她曾經在東島見過很多,讓她之前不屑一顧但放在李天瀾身上卻讓她暗自期待的東西。
她渴望李天瀾在她的女神光環下使用著她的一切,享受她最溫順嫵媚的一麵。
她的風情萬種想要在李天瀾的身邊綻放著,那或許是一種光芒,與李天瀾的光芒相互交融,她會身披著東皇那種耀眼到讓人無法直視的光芒,向整個黑暗世界宣布,自己是東皇的女人,享受著整個黑暗世界敬畏的目光。
隻要一想起來,那都是一種近乎無法呼吸般的愉快感覺。
但是李天瀾不曾答應她。
他拒絕了自己成為他女人的請求,但卻又告訴自己他需要一個貼身的女仆。
東島人心裡的女神。
東皇身邊的女仆。
不知火舞甚至覺得很有趣,於是她來到了東皇宮,甚至精心準備了很多東西。
不知火舞不會忘記在檢查她行李的時候,當肖默海發現她的行李箱中有著類似於皮鞭等東西時對方臉上的古怪表情,那裡麵甚至還有一些隻有在東島才可以買得到的一些不起眼但卻很有趣的小玩意。
不知火舞不在乎,當時她在肖默海麵前綻放出了一個無比迷人璀璨的嫵媚笑容,說這是東皇陛下要她一起帶過來的。
沒有任何看不起她的眼神,她當時甚至可以在肖默海的眼睛裡看到一抹很純粹的敬畏與討好。
那種感覺當時就讓不知火舞雙腿發軟,眼神都變得有些迷蒙。
她很確定這是自己想要的。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打破無敵境的極限進入到那個之前不曾有過的境界。
但她可以溫順的躺在李天瀾身邊,整個黑暗世界同樣會敬畏她討好她,她的流火宮同樣可以成為超級勢力,哪怕她還不是無敵境,甚至就算她隻是一個不懂武道的普通人。
不知火舞靜靜的想著。
她的臉龐有些潮紅,無意識的摩擦著雙腿,感覺自己又要去洗澡了。
“你在想些什麼?”
李天瀾的聲音在燈光明媚的客廳裡突然響了起來。
不知火舞渾身一震,第一時間竟然不是起身,而是無意識的發出了一聲如同貓叫般的聲音,柔軟,細嫩,婉轉,纏綿悱惻。
李天瀾額頭的青筋沒由來的跳了一下,一股邪火幾乎不受控製的從腹部竄了起來。
“陛下。”
臉色潮紅的不知火舞站了起來,有些局促,有些慌張。
一種很微妙的味道在她身上蔓延著。
李天瀾看了她一眼,直接問道:“你的房間在哪?”
不知火舞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又帶著些期待,柔聲道:“在您的隔壁,我親自收拾的,陛下,您要來參觀一下嗎?”
李天瀾揮了揮手:“現在,去休息,有需要我會在喊你。”
不知火舞站在原地,愣了一下,才輕輕哦了一聲,轉身離開。
李天瀾無意識的看了她一眼,卻發現不知火舞那白色的精致套裙隨著她的走動輕輕搖擺著,一小塊濕潤的痕跡正在逐漸氤氳擴大。
他皺了皺眉,也沒多想,隨口問道:“東島現在情況怎麼樣?”
東島眼下無疑是要優先解決的事情,有不知火舞這一顆棋子在,應該不會遇到什麼太大的麻煩。
不知火舞停了停,轉過身,無比水潤的眸子愈發朦朧,聲音嬌軟道:“很混亂,他們也很害怕。”
李天瀾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不知火舞怔怔的看了他一會,有些失望的轉身,重新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門輕輕關上,隨即又打開了,留下了一條很清晰的縫隙。
少許,誘人的粉紅色燈光就從縫隙中露了出來。
李天瀾突然笑了笑,笑容有些愉快。
他突然想到了李華成。
他大概能夠明白李華成的某些思路。
李華成開始展現屬於他自己的力量。
而他來到天南,大概就是怕自己做出最過激,也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反應。
這一手確實很妙。
國內打的針鋒相對,他在這裡看著自己,就認為能掌控局勢了嗎?
這個時候,如果自己離開軒轅城的話
李天瀾突然很想看看李華成是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