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麵非常簡單。
王青雷離開吳越,接替他掌控吳越的,最有可能的就是嶽醇光,也隻能是嶽醇光。
嶽醇光是王逍遙真正的心腹,絕對的死黨。
而王青雷則是王逍遙最親密的盟友。
他們兩人誰來掌控吳越,如果是王逍遙真的背叛了帝兵山,那麼沒有半點區彆。
可如果王逍遙沒有背叛帝兵山的話,這兩人掌控吳越的差彆,完全是天地下。
“我隻是爭取對我們最有利的局麵。”
王逍遙表情平靜的開口道:“新集團有實力做到這一點,如果能夠成功的話,我們也有實力給你們足夠的回報。”
頓了頓,他繼續道:“當然,青雷必須理事。如果從幽州不去的話,那就在吳越,也不是不能接受,蟄伏幾年,隻會讓我們變得更加強大。”
秦微白笑了笑。
像是看穿了一切,像是禮貌性質的附和,又像是彆的什麼。
她仍然不能確定王逍遙的態度。
但不能確定,本身就已經是一種消息。
王逍遙轉身看著秦微白。
她的臉龐在深沉的夜幕下愈發的立體完美,精致的像是一場瑰麗的驚心動魄的幻夢。
他看著她那雙讓他永世不忘的璀璨眼睛,突然笑了起來。
秦微白微微挑眉。
“我突然在想一個問題。”
王逍遙輕聲笑道:“如果這個時候,我不顧一切的要帶你走,什麼北海王氏,什麼極光軍團,什麼天下,什麼野心,都去他媽的。我隻要你,我隻帶你走,我什麼都可以不要,但你是我的。就是現在,我如果動手,你說我們的未來會是什麼樣子?”
秦微白微微眯了眯眼睛,笑了起來:“你帶不走我,而且你會死的很難看。”
“這是威脅?”
王逍遙深深的看著秦微白的眼睛。
“這是忠告。”
秦微白微笑著,無懈可擊:“我確實不懂武道,但不代表我沒有自保能力,如果你想動手的話,儘管試試。你得不到我,隻會失去現有的一切。”
“可能真的是這樣。”
王逍遙點了點頭:“但是這個想法很有誘惑力,不是嗎?我或許會失去一切,但有可能會得到你,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機會。”
夜幕之下的寒風中隱約有了鋒芒。
秦微白眸光流轉,不動聲色。
“動手吧。”
她緩緩開口。
王逍遙猛然轉身。
秦微白依舊站在她身邊。
可這道聲音,卻是在他背後響起。
視線中,又一個秦微白出現在王逍遙的視線裡。
白色的披肩與大衣在夜風裡漂浮著,不惹塵埃,如同謫仙。
王逍遙的手掌下意識的抬了一瞬,但卻沒敢真的伸出去。
他突然有些分不清楚秦微白到底在哪裡。
他的感知已經被一種虛無卻真實存在的精神力量扭曲。
王逍遙沉默下來。
他想起了當初與秦微白的初見。
想到了自己堅持不懈的猛烈追求。
他想到了自己興奮至極的跑回北海,興致勃勃的告訴自己的大哥說自己找到了可以真正相伴一生的伴侶。
那一年的王天縱親自到了華亭,見到了已經在中洲聲名鵲起代表著輪回宮的這個女子。
那是王天縱和秦微白之間的第一次見麵。
兩人之間的交談時間並不長。
不到二十分鐘。
不能說是不歡而散,也不能說是相談甚歡。
王逍遙記得大哥用自己的車派人將秦微白送走,而他自己則站在會所小巧的涼亭下,看著腳下的溪水,沉默了很長時間。
王逍遙很清晰的記得自己當初的心情。
興奮,衝動,期待。
這樣的女子做弟媳婦,他確定大哥肯定會非常滿意。
但是那一日的中午。
在涼亭下,沉默了很長時間的王天縱隻是轉過身看著他,平靜道:“你配不她,我壓不住她,如果她進了北海王氏的大門,二十年後,也許整個北海王氏,都應該姓秦,而不姓王了。”
王逍遙還記得那時的大哥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很輕柔,但卻沉重的讓他內心一片冰涼。
他說:“算了吧。”
在那之後很久,他再次跟王天縱談起了秦微白,談起了他對秦微白的評價。
那個時候的王天縱並沒有讚歎秦微白冠絕天下的美貌。
但那句評價,卻讓王逍遙至今都記憶猶新。
“其心龍飛鳳舞,其神月射寒江。”
有生以來,王逍遙第一次聽到自己雄才大略的大哥如此評價一個女子。
一個年輕的不過二十來歲的女子。
但王逍遙不曾放棄。
他更加的用心的去接近她,跟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可以讓他幸福很久。
直到李天瀾出現。
直到她靠在了李天瀾懷裡。
她的龍飛鳳舞。
她的月射寒江。
所有讓他輾轉反側夢寐以求的東西,都變成了一場真正的夢,在殘的現實之下轟然破碎,徹底與他無關。
王逍遙的手掌徹底放了下來。
夜幕之下隱約的鋒芒緩緩消散了。
她看著秦微白的眼睛。
就像是當年的初見。
她的眼睛裡總是大霧彌漫,望著遙遠的遠方。
他沒有在這雙眼睛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王逍遙笑了笑,有些勉強。
他的臉色依舊蒼白,艱難道:“我隻是開玩笑的。”
“不。”
秦微白搖了搖頭,淺笑道:“你是在轉移話題,試圖轉移我的注意力,對嗎?”
王逍遙的表情第一次出現了一抹僵硬。
一閃而逝。
......
(這兩天不穩,其實是想多寫點的...幾天前大風,開著窗戶睡了一宿,然後白天瀟灑的吹了吹空調。不知道是著涼還是熱的,開始低燒反複,渾身無力。昨天就更悲劇了,有些蛋疼。不是形容詞,是真的蛋蛋疼,感覺腫了一樣。今天去醫院檢查了下,問題不大。然後回來發現好像不是蛋蛋疼,是肉皮疼...麻蛋我褲子都脫了回來之後才發現...反正就是賊難受...等好些了爭取多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