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輕聲道。
“不是你的錯。”
李天瀾搖了搖頭。
茶幾上的茶煮好了。
秦微白拿出茶杯,親手給周宇倒了杯茶,微笑道:“辛苦了,周議長。”
“謝謝。”
周宇有些受寵若驚,但卻沒敢去看那張完美的俏臉。
他很清楚自己剛剛發動了大量資源去找的人是誰,和李天瀾是什麼關係,也明白秦微白和李天瀾是什麼關係,但他不敢肯定秦微白現在是什麼心情,也不敢去多想。
“知道她沒事也是好事,在給她點時間,也許她就會回到你身邊了。”
秦微白給李天瀾也倒了杯茶,聲音輕柔:“現在想這些沒有意義,人是要繼續找的,可最重要的是,先解決我們和北海王氏之間的矛盾,否則即便月瞳回來,也會很痛苦的。”
“你說得對。”
李天瀾點了點頭:“隻是要怎麼解決跟北海的矛盾?”
茶水落在茶杯的清脆聲音響起,秦微白將第三杯茶遞給軍師,她的嘴角輕輕勾起,柔和的嗓音沒有半點侵略性和攻擊性:“很簡單呀,抓住機會,一次性打疼北海王氏,或者打殘他們,他們接下來就會很安分很低調,等到他們跟我們的差距越來越大的時候,雙方的矛盾就會很少了。”
頓了頓,秦微白繼續笑道:“還有一個更簡單的辦法,如果北海王氏不存在了,那我們和北海王氏之間的矛盾也就不存在了。”
周宇在一旁聽的有些頭皮發麻。
北海王氏,東南集團。
這幾個字在中洲權力場的每一個人心裡都有著非同尋常的重量,把北海王氏打殘,甚至讓北海王氏徹底不存在
...這樣的話,周宇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聽到。
可周宇也清楚,秦微白有這麼說的底氣,同樣也有做到這一切的可能。
“我想到了夏至。”
軍師突然開口說道:“陛下可能並不清楚,夏至雖然是出身夏家,但實際上跟北海的那個持劍家族夏家沒有什麼關係,他們一係算是夏家的分支,而那個分支,當年就是北海王氏老族長親自滅的,換句話說,北海王氏當年的老族長殺了夏至全家,又把夏至帶了回去,最終讓她嫁給了王天縱。”
“真狗血。”
李天瀾評價道。
“這不重要,或許在很多人看來這是難以想象的,可有時候,站在某些位置上,自我與家族之間的矛盾才是最激烈的,愛恨情仇,這四個字,有太多的玄妙,你和月瞳之間有很多種可能,你對北海王氏也可以有很多種選擇,但無論怎麼樣,最重要的是,不要讓她覺得為難。”
秦微白輕聲道。
她伸手輕輕握住李天瀾的手掌,柔聲道:“而且...我們現在麵前就有一個很好的機會了。”
軍師坐在一旁,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
李天瀾抽了口雪茄,煙霧繚繞中,他的聲音平靜而深邃。
“這個機會...”
軍師的聲音裡連帶著些許的遲疑:“怕是很難把握,根據我們的分析,以北海王氏和王聖宵的風格來看,他們這次動手的可能性至少在九成以上,東皇宮現在是黑暗世界最強的超級勢力,但卻不是最大的超級勢力。
黑暗世界目前的第一豪門仍舊是北海王氏,而我們的存在,對北海來說是個不容忽視的威脅。吞並天都煉獄,這是我們擴張的第一步,有了這個開始,我們的步伐很難停下來,甚至很難慢下來。北海王氏在這樣的情況下會最直接的感受到威脅。”
李天瀾默默的聽著,問道:“所以?”
“所以北海王氏必然會有所動作。”
軍師看著李天瀾:“而王聖宵的性格是很穩的,無論做什麼事情,他都追求一種絕對的把握。事實上我認為,這個世界如果沒有陛下你的存在的話,王聖宵也許會成為最可怕的那種人,甚至比起王天縱都要可怕。因為他的性格與北海王氏是最合適的。
北海王氏家大業大,底蘊深厚,而王聖宵性格穩健,隻要能有絕對的把握,他甚至可以不在乎成本,在關鍵時刻,他完全可以揮霍北海王氏的底蘊來提升自己做某件事情的把握,隻要他認為值得,那他可以不計成本的砸出一切!從某種方麵來說,這是一個非常穩健的...瘋子。”
軍師的詢問非常平靜:“陛下,你覺得,你在王聖宵心裡的分量,值不值得王聖宵去動用幾份永生藥劑來拉攏幾個夠分量的同盟?”
“江上雨,李狂徒,古行雲?”
李天瀾問道。
“是。”
軍師點了點頭。
“三人組會參與進來,這一點我們不是討論過嗎?”
李天瀾道。
“但這是永生藥劑加上三人組的組合。”
軍師聲音凝重而嚴肅:“陛下確實擊敗過他們三人組的聯手,但當時三人組都是在重傷狀態,而這一次,如果他們出手的話,幾乎百分之百的可能,他們是巔峰狀態!”
“陛下千萬不要低估了這三人的戰鬥力,巔峰狀態下的他們,無疑是極為可怕的。”
“我懂。”
李天瀾聲音平靜,他伸手摟住了秦微白柔軟纖細的腰肢:“隻是他們可能不懂,一個我,加上一個超然境到底有多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