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背叛(1 / 2)

特戰之王 小舞 16802 字 1個月前

“砰!”

厚重的實木大門在巨大的力量之下轟然炸碎,木質的碎屑到處飛揚。

辦公室調整的很曖昧的燈光裡,葉清泉身體猛地一哆嗦,條件反射的將手從腿上少婦的裙子裡抽出來,手忙腳亂的帶上自己的眼睛,同時抽出至今擦拭著手掌。

剛剛掛斷了家裡電話說是要加班的女人似乎已經嚇傻了,呆呆的坐在葉清泉腿上,一動不動,根本就沒反應過來。

“呦,玩著呢?”

戲謔的聲音在辦公室外響了起來。

厚重的軍靴踩在木質地板上的聲音沉悶而整齊。

葉清泉下意識的推開了身上的女人,在女人慌亂的整理衣服的時候,他坐直了身體。

辦公室裡燈光暗淡,以至於走進辦公室的幾道身影在他的視線中有些模糊。

葉清泉有些慌,但同時也帶著一種無法遏製的憤怒,這種憤怒帶著慌亂在他坐直了身體的一瞬間直接爆發了出來,變成了近乎歇斯底裡的咆哮:“你是那個部隊的?誰讓你進來的?!啊?誰他媽讓你進來的?滾,滾出去!”

隨著他的咆哮,他順手抓起了身邊的煙灰缸,掄圓了手臂直接砸了過去。

水晶煙灰缸在空中呼嘯而過,直奔最前方那道模糊身影的頭顱。

幽暗的辦公室裡閃過了一道電弧。

清脆的碎裂聲中,煙灰缸直接變成了一片粉末。

“啪。”

辦公室裡的燈光被打開了,明亮的光線讓葉清泉下意識的眯了眯眼睛。

視線中那一群模糊的身影逐漸變得清晰。

他下意識的看了看最前方最先走進來的那個高大男人。

對方也在看著他,似笑非笑道:“脾氣很衝啊,葉長官。”

葉清泉懵了一下,隨即雙眼陡然睜大。

一種莫名但卻無比清晰的危險一瞬間籠罩了他的身體。

所有的憤怒如同潮水般消散褪去。

幾乎本能的,葉清泉一下子站直了身體:“雷...雷...將軍。”

葉清泉絕對不算是什麼小卒子。

他完全可以說是太子集團的老人了,無論資曆還是職務,都是真正的中堅乾將,而且還是今年有可能更進一步的那種。

不要說更進一步,就算是現在,他的級彆跟麵前突然殺進來的高大男人也是平級的。

所以在南雲,理論上來說,葉清泉不需要顧忌任何人。

可實際上,在南雲,最強勢也最讓外界力量無法插手,最肆無忌憚的是誰?

不是南雲君方。

而是浴血軍團!

邊禁軍團·浴血。

浴血軍團駐紮在南雲邊界,平日裡不會對南雲任何事情指手畫腳,但當他們真的想說什麼想要做什麼的時候,哪怕這裡是太子集團的地盤,但誰攔得住?

關鍵是誰敢去攔?

葉清泉眼珠不斷轉動著,快速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局勢。

南雲君方和浴血軍團一直都是相安無事的,雙方雖然各自有各自的想法,但在公共場合遇到,大都也能和睦相處甚至相談甚歡,而葉清泉對於補充給浴血軍團的物資也向來都是規規矩矩的,沒有半點為難,所以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的辦公室有一天會被浴血軍團的人暴力踹開。

而且踹開了自己辦公室大門的,竟然還是浴血軍團的君長雷神。

雷神是什麼人?

東城家族老爺子東城寒光從小收養的義子,跟東城無敵從小玩到大的發小,這可一點都不是外人,就連東城無敵的女兒東城秋池都要叫他一聲乾爹的人,這是東城家族核心中的核心,有著那種無論他做什麼,東城家族都可以給他兜底的分量。

就算是最正常的情況下 ,葉清泉都要比雷神低半頭,如今對方直接破門而入,氣勢洶洶的模樣,讓葉清泉更是沒什麼底氣。

“這是...雷...這是什麼意思?”

葉清泉結結巴巴的問了一句。

“沒什麼意思,多日不見,來看看你過的好不好。”

雷神笑眯眯的,隨意掃了一眼站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女人。

他的雙眉一揚,笑道:“嗬,這位有點眼熟啊。”

葉清泉臉色愈發難看。

雷神仔細瞧了瞧,終於確認女人似乎是如今正當紅的一位明星,隻不過跟她出現在公眾麵前的形象不同,對方刻意化了很妖嬈的妝容,穿著也是極儘性感,如今楚楚可憐的縮在角落裡,配上她那身比沒穿衣服都要誘惑的裝扮,格外的吸引人眼球。

“果然會玩。”

雷神對著葉清泉豎起了大拇指。

葉清泉嘴角動了動,還沒說話, 雷神直接揮了揮手,指了指牆角的女人:“帶出去。”

跟在他身後一起衝進來的兩名浴血軍團直接向前幾步,把女人拎起來,不管他的驚呼,大步往外走。

葉清泉的臉色愈發難看,他有心想要發火,但麵對雷神卻沒什麼底氣,隻能咬咬牙道:“雷將軍,你可是我們南雲君方的老大哥了,平日裡我自認沒什麼得罪你的地方,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彆誤會。”

雷神笑嗬嗬的開口道:“咱倆確實沒什麼過節,我也是奉命行事而已。”

“奉命行事?”

葉清泉突然覺得有些荒唐。

“嗯啊。”

雷神點點頭:“東城部長下的命令,今晚浴血軍團接管南雲防務,同時讓我殺你全家,你現在是在我手上了,你的家人,現在應該也控製起來了,一會浴血軍團送你們一起上路,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殺你全家。

東城無敵。

葉清泉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辦公室閃亮的燈光裡,一臉笑嗬嗬的雷神就這麼站著,但葉清泉卻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無比清晰強烈的殺意。

“你...你...”

葉清泉磕磕絆絆,他所有的恐懼在巨大的威脅之下變成了憤怒。

眼中的血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充斥了他的眼眶,他的雙眼通紅,聲音嘶啞道:“憑什麼?你們有什麼權力這麼做?”

“就憑他是部長。”

雷神輕描淡寫的笑了笑:“老葉,你自己做了什麼事情,自己應該很清楚啊,煉獄軍團這段時間數萬人的物資供應,你對這事可比對煉獄軍團都要上心多了,不向君部彙報直接開啟了所謂的大型演習,行吧,演習就演習,可事情過了這些天,你的演習到哪裡去了?事前不彙報,事後也不彙報?到底是誰給你的膽量讓你這麼做的?

彆說,你可千萬彆說,沒什麼意義。

你的行為很好理解,反正,是站隊了,是麼?既然站隊了想要賭一把,那你就應該預料到會有現在這一天,如果沒考慮這些,那就隻能說明你蠢了。所以你不冤,真的,一點都不冤。”

葉清泉的內心愈發冰冷。

浴血軍團就在南雲,他一開始就沒有指望自己的一係列行動能夠瞞過雷神。

得罪東城無敵,他是有心理準備的,但這些在他看來根本就沒什麼,他是太子集團的人,東城無敵再怎麼強勢,也決定不了他的前途,把他得罪死了或許會有麻煩,但絕對不是不可解決的麻煩。

而且聯盟的組建讓他看到了太多的東西,而他站在南雲,也直接得到了李狂徒,乃至於夏至的親口承諾,加上他本身就是太子集團的人,行動結束後,他將獲得無法想象的三方力量的支持。

是太子集團,夏至,以及李狂徒的共同支持。

現在的煉獄軍團或許除了李狂徒之外不算什麼。

但這是現在。

如果聯盟這次的行動成功,中洲會有多大的變局出現?

東皇宮徹底覆滅。

李狂徒重新拿回李氏的一切。

沒有了東皇宮,劇烈的震蕩下,新集團必然會分崩離析,盛世基金跌入低穀,而作為一直用所有資源不惜代價支持東皇宮的東城家族和豪門集團,下場能好到哪去?甚至目前已經跟新集團達成了某些合作的學院派,又能好到哪去?

李華成或許會連任。

但如果東皇宮覆滅的話,那麼東城無敵必然會離開現在的位置。

而李狂徒,盯上的也是東城無敵現在的位置。

到時候拿回了李氏一切的他已經有足夠的資格和能力向著那個位置發起衝擊,就算為了穩定局麵,議會成全李狂徒的可能性都是極高的。

這一切的前提,是今晚聯盟的行動成功,讓李天瀾直接隕落。

想到聯盟那個超級豪華的陣容,葉清泉實在想不到聯盟有失敗的理由。

當一個幾乎可以確定成功的計劃和一個璀璨的前途擺在麵前,隻需要利用手中的權力就可以拿到手的時候。

當收獲可以遠遠大於收益的時候...

葉清泉自然知道該怎麼選擇。

他堅信聯盟會獲得勝利。

也堅信自己可以得到各方麵的支持,站在一個新的高點上。

隻是他完全沒想到的是,東城無敵根本就不給他等待勝利果實的機會。

在聯盟行動甚至還沒有行動的時候,雷神帶著浴血軍團直接殺上門來,要殺他全家。

憤怒,惶恐,焦慮,不甘。

無數的情緒在他的內心瘋狂湧動著。

得罪東城無敵他不認為會有什麼大事。

可東城無敵怎麼敢?!

他怎麼敢?!

隻要等到明天,也許所有的事情就都不同了。

可偏偏就在今晚,東城無敵的人衝了進來。

他怎麼敢的?!

這是被逼急了麼?

“你沒有權力這麼做,東城部長也沒這個權力,就算我違反了紀律,就算我有罪,你們也應該走正常程序。”

葉清泉咬著牙,一字一句的開口道:“你們這是胡來,議會不會同意,各位理事也不會同意,這麼做,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後果嗎?”

他的聲音高低起伏,帶著明顯的情緒混亂,或許是想要竭力表達自己的憤怒,隻不過心裡真的很慌。

雷神隻是驚雷境巔峰高手,實力並沒有很誇張,可對比起來,自身根本沒有接觸過武道的葉清泉在他麵前真的是個螻蟻,浴血軍團的血性是不用提的,他嘴上可以喊著這不符合規矩,要走正常程序,隨便他喊什麼都可以,可雷神如果衝動起來硬是在這裡把他給辦了,無論這次聯盟行動如何,起碼他是看不到了。

葉清泉內心顫抖,眼神裡第一次露出了一抹極度的後悔,他不是後悔自己配合聯盟行動,而是後悔自己低估了東城無敵的脾氣,早知道的話,自己就應該先帶著家人躲起來才對。

“正常程序?”

雷神嘴角露出了一抹有些古怪的笑意:“看來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就算是到現在,你都不知道我來這裡到底意味著什麼。”

他在辦公室裡轉了一圈,找到了投影裝置,打開了投影儀,連接訊號。

屏幕上的畫麵在微微閃動著。

下一秒,一間有些陌生的辦公室出現在葉清泉麵前。

辦公室莊重肅穆,有些陌生,但卻似乎又有些熟悉,隻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坐在辦公室裡的人。

葉清泉努力眨了眨眼睛,身體開始一點點變得僵硬。

李華成,東城無敵,華正陽,郭聞天...

他的目光僵硬的一個個掃過來,看著一個個理事巨頭,身體不受控製的微微顫抖起來。

他在看著屏幕裡的各位巨頭,各位巨頭也透過屏幕麵無表情的在看著他。

時間似乎凝固了也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清泉的耳邊才響起了東城無敵的聲音。

隔著屏幕,他的聲音仿佛有些失真,但卻又帶著一種輕描淡寫的冰冷:“他怎麼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