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網絡上關於他的討論卻早已是鋪天蓋地,眾說紛紜。
無數的網民從各個角度深挖他的職務。
目前最主流的說法是,雖然他的職務尚且不明確,但在幾個月的大選之後,他的職務必將曝光,而且幾乎可以保證的是,他的職務絕對足夠特殊,而且最少也可以進入議會,成為中洲建國以來最年輕的議員,甚至還有很多人認為他可以成為最年輕的理事。
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清晰起來了。
警察有些戰栗。
再看李天瀾,他幾乎可以確定這跟他在電視上看到的是同一個人。
一模一樣的臉龐。
但卻已經是截然不同的精氣神。
電視上的他意氣風發。
而此時的他卻是失魂落魄。
景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在意識到真相之後,他第一時間就確定了這件事情的性質。
一位議員。
不,未來的議員。
對於他,對於臨安,對於江浙,都是真正的大人物。
這種事情,根本不是自己可以插手的。
完全是出於本能,景察掏出手機,打給了分局,詳細說明了情況。
一個可以跟議會理事平級的神秘人物突然一身是血失魂落魄的出現在臨安,這足以引起所
有人的高度重視。
同樣頭皮發麻的分局局長在接到彙報後毫不猶豫的報告了市局。
市局一樣沒有耽擱,上報江浙景廳。
景廳同一時間上報了理事會。
幾通電話以最高的效率傳播,不出十分鐘的時間,消息已經傳到了江浙議長東城秋池那那裡,並且還收到了李天瀾的照片。
同一時間的江浙理事會正在召開一次較為敏感的理事會議。
距離大選還有幾個月的時間。
江浙作為新集團最堅固的大本營之一,在大選之前是需要提前完成洗牌的,這樣他們參與大選的團隊才能展現出最強大的戰鬥力。
這樣的洗牌過程自然也會伴隨著博弈與利益交換。
放眼整個中洲,江浙的人都是新集團的人。
可局限在江浙的話,他們屬於新集團,但每個理事,同樣也都代表著屬於他們自己的力量。
東城秋池協調多方力力量,並且最終達成讓所有人滿意的平衡,這是對他掌控力的直接體現。
隻不過這次的會議被從溪湖景區傳來的消息完全終止。
本來近幾天就是強打著精神在主持工作的東城秋池在接到消息的瞬間直接失態的解散了會議。
隨即中洲十三位理事同時離開會議室,前往溪湖景區。
新集團有實際意義上的領袖,可不管怎麼說,李天瀾如今才是新集團的象征,他的狀態如此糟糕,所有人都有些坐不住了。
而溪湖景區內。
始終沉默著的李天瀾無視恭敬陪在自己身邊的景察和後方越來越多的人群,他沉默著走出了好幾公裡的距離,最終坐在了景區的長椅上。
夜風溫柔的有些冰冷。
他茫然的看著夜空,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去哪。
他沉默的坐著,一言不發。
無數的遊客像是圍觀大熊貓一樣在他周圍不斷的拍照。
他不說話。
沒有收到指示的幾名警察更是不敢輕舉妄動。
時間緩緩流逝。
人群在騷動中被緩緩分開。
喧囂的人群不知道何時突然安靜下來。
隻有高跟鞋急促敲打著地麵的聲音想起來,它穿過了人群,幾乎是小跑著來到了李天瀾麵前。
李天瀾茫然抬起頭,看到了站在自己麵前眼神裡帶著由衷喜悅的東城秋池。
李天瀾嘴角動了動,他覺得自己應該是笑了一下。
“天瀾,你怎麼在這裡?”
東城秋池內心沒由來的疼了一下,她下意識的伸出手,摸了摸李天瀾的頭。
幾名警察沒敢說話。
跟在東城秋池身後的理事們相互交換著眼色,同樣沒有說話。
他們聽到了李天瀾無比嘶啞的聲音:“姐。”
所有聽到這個字的人內心都狠狠的跳了一下。
李天瀾如今的身世已經越來越明顯。
可內心有猜測和聽到當事人親口承認某些事情,完全就是兩回事。
起碼從這一刻開始,東城秋池在其他理事的心裡建立起了足夠的,絕對的權威。
就憑李天瀾叫她姐。
“我在。”
東城秋池聲音溫柔:“你怎麼在這裡?”
“我不知道。”
李天瀾輕輕搖著頭:“而且...我也不知道該去那裡。”
東城秋池沉默著,半晌,她輕輕彎腰,拉起了李天瀾的手掌,柔聲道:“走吧,姐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