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危機,自然是危險與機遇並存,好壞兩個結果都會很極端。
如果秦微白硬是不認他這認他這個東皇宮的第一副宮主的話,以現在的局麵來看,隨著李天瀾的離開,至少短時間內,議會拿秦微白沒什麼辦法。
擁有李天瀾的東皇宮是王朝的雛形,但東皇宮沒了李天瀾後依舊是龐然大物,中洲對於東皇宮暫時也隻能是安撫。
但馬思堅信自己有機會。
因為秦微白不是李天瀾,她不會連局勢都懶得看,她也會清楚否定自己的後果。
首先就是跟學院派徹底翻臉。
馬思如果前途毀了,李華成會對他失望,但怒火無疑是會傾瀉到東皇宮身上的。
時至今日,再也沒有人敢輕視李華成的情況下,議長的怒火絕對不是秦微白願意承受的。
其次,秦微白這邊一旦做出否定,那就等於是否定整個議會,目前看她確實占著道理,但有些事情,卻恰好是最不講道理的,相信秦微白也可以明白這一點。
最後,東皇宮和新集團如今仍然是一體的。
新集團和學院正處在蜜月期,雙方今後都有極大的圖謀,彼此都算是彼此最密切的合作夥伴,就憑這一點,秦微白就很難拒絕馬思的到來。
如果秦微白不管不顧的話,馬思自然是毀了,今後很難再有翻身的餘地。
但如果秦微白同意了馬思的職務,那一切就都會不一樣了。
天南即將正式加入中洲。
對於議會來說,這是開疆擴土的豐功偉績,而對於天南的第一位總督來說,這同樣是青史留名的機會。
因為某些原因,天南在短期內,幾乎是不會設立議長這個職務的。
總督,在一段時間內就是縱覽全局的人物。
隻是這一份履曆,就足以鋪平馬思成為頂尖實權議員的所有道路。
而他隻要能夠在天南發揮出自己的所用,那他今後就會成為將新集團和學院派聯係到一起的核心人物,這其中的價值更高,成為理事簡直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這是一次真正的豪賭。
馬思已經帶著籌碼走上了賭桌。
秦微白如今的肯定或者否認,造成的結果就是天堂與地獄。
“宮主應該清楚,陛下已經離開東皇宮了。”
馬思聲音低沉的開口道。
秦微白低頭看著麵前的文件,沒有說話。
“我來東皇宮,就是因為陛下已經離開了。”
秦微白還是沒說話,她從來都不喜歡聽廢話。
“事實上您應該是清楚的。”
馬思長長出了口氣:“以前陛下在的時候,議會可以容忍東皇宮的發展,那是因為在議會眼中,東皇陛下是自己人。
他的身世,無論是從李氏看還是從東城家族看,議會都很難將他當成是外人。
加上東皇陛下強大的個人實力和跟中洲的羈絆,議會允許東皇陛下掌握東皇宮”
他抬起頭看著秦微白:“但是宮主您不一樣,輪回宮自從最開始出現的時候,就不是屬於中洲的勢力。
您的身份也比較敏感。
東皇宮隨著陛下的離開更是變得很敏感。
事實很明顯,無論是天南,還是東皇宮,現在都是議會關注的重中之重
坦白來說,議會對您,並沒有太高的信任度,議會也不會允許一個立場一直以來都有些模糊的人在自己的家門口掌控一個超級勢力,您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我不明白。”
秦微白看著馬思,似笑非笑。
“議會一定會插手東皇宮內部事務的。”
馬思苦笑道:“有些事情,不需要有道理,從議會的角度來看,保證議會的利益,就是最大的道理。
現實是最殘酷的,您如果是自己人,那您就應該接受議會的安排。如果您把自己當外人,議會也就不需要講道理了。
短時間內,議會或許不會做什麼過激的舉動,但如果我現在就回去,我還可以做議長的秘書,但議會絕對不會甘心,他們會再次派人來,或者使用其他的手段
沒有了東皇陛下的東皇宮,太過危險,議會不會放棄,站在您的立場上來看,議會隻會越來越過分。”
“真是荒唐。”
韓新顏忍不住冷笑起來:“他留在東皇宮的時候,你們覺得他是最危險的,現在他離開東皇宮了,你們反倒覺得東皇宮危險,堂堂議會,就這麼缺乏安全感嗎?”
韓新顏的話很難聽。
但事實就是事實。
所以馬思沒有理會,隻是看著秦微白:“我是最優解,因為我的身份,我是最了解李華成議長意圖的人,宮主,您必須要相信我,我在東皇宮,比任何人在東皇宮都要好很多很多。”
秦微白沉默了一會,平靜道:“那麼,你的立場是什麼?”
“立場?”
馬思眯了眯眼睛,沒有絲毫猶豫的開口道:“自然是保護李華成議長的利益,貫徹他的意誌。”
他說的是李華成。
沒提學院派,也沒提東皇宮。
秦微白似乎笑了一下,輕聲細語道:“那麼,李華成的意誌又是什麼?”
馬思猶豫了下,他下意識的晃了晃腦袋。
在秦微白的注視之下,他深深呼吸,低沉道:“至少從目前來看李華成議長的意誌就是要保證東皇陛下的利益。”
頓了頓,他繼續道:“這是來之前,議長親口吩咐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