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隨便一處看起來平靜的虛空中，就有可能蘊含著一瞬千年萬年的混亂空間，戰神拿走無情才幾天時間，但這是奇跡之城的時間，他一路所過的戰場上，不同的區域，早已不知道流逝了多少年。
軒轅無殤的傷感隻是持續了很短的時間，最現實的問題就已經出現在他麵前。
那就是秦微白虧了。
簡直血虧。
因為戰神情況不明。
剛才發生的一切，已經證明戰神留在黎明雙子中的那道劍氣已經不能第一時間發揮作用，換句話說...
黎明雙子已經失去了應有的穩定性。
黎明雙子的製作材料是什麼？
是各種權限生物。
每一種權限都完美的拚接在了一起，秩序，中立，混亂，所有的力量形成了一個整體。
而這其中作為核心的，更是不同權限層次達到了八級的生物核心。
能夠將這些力量融合在一起並且始終保持穩定...
不要說軒轅無殤，就是巔峰人物都做不到，隻能是至尊出手鎮壓。
而當這種鎮壓不存在的時候，黎明雙子的穩定性自然也就沒有了。
除非再次有至尊出手。
可所謂至尊又能有幾個？
戰神都走不開，其他人能好到哪去？
而沒有了穩定性的黎明雙子，三種不同陣營的力量相互衝突，對秦微白而言就像是一顆炸彈。
當然，危險是沒有的，軒轅無殤雖然做不到修複黎明雙子，但暫時封鎖起來還是沒問題的，這件事情甚至都不用他去做，錦繡的那道劍光就已經完成了這一切。
所以今天這一波...
等於是秦微白用黎明雙子的防禦力，去換了一些最多一年甚至半年就可以自己摸索出來的知識。
她的戰鬥力提升上去了，可卻失去了黎明雙子的防禦力。
完全就是血虧。
這種血虧，軒轅無殤甚至都不知道該去怪誰。
這一得一失，軒轅無殤越想越難受。
“完整狀態的精神領主...”
軒轅無殤喃喃自語著，搖搖頭，沒有說下去。
王聖宵愣了一下：“你是說，秦微白現在是完整狀態的精神領主？”
軒轅無殤點了點頭：“但是她最大的底牌沒有了。我會嘗試著修複一下，但難度很大，徹底恢複沒有可能，具體怎麼樣，還要在研究...”
王聖宵也知道黎明雙子的存在，他沉吟了下，緩緩道：“那秦微白對江上雨...”
“對江上雨來說，現在的大嫂和有黎明雙子的大嫂沒有區彆，可對大嫂來說同樣也是這樣。
精神力量的前期就是那麼回事，全麵，但不極端，很均衡，但卻沒有什麼特彆出彩的地方，精神領主打遊俠，互相打不過，互相殺不死，彼此都覺得很惡心...”
王聖宵點點頭，又搖搖頭，軒轅無殤的形容算是準確，但又不算準確，他的思維中樞鏈接到軒轅無殤的資料庫，可以看到很多資料。
精神領域前期確實全麵均衡，精神力量完全運用起來，那幾乎就是絕對控製，絕對防禦， 又能絕對壓製，站在這個高度上的人麵對同層次的選手，總結起來就是兩句話。
誰都打不過。
誰都打不過。
一樣的話，兩個意思。
麵對同層次的對手，精神領主誰也打不過，但同層次選手同樣也奈何不了精神領主，誰看到都會覺得惡心煩人。
有黎明雙子的秦微白奈何不了江上雨，江上雨也奈何不了她。
沒有了黎明雙子的秦微白...還是這樣，沒什麼變化。
可沒了黎明雙子，讓秦微白再抗一下蘑菇試試？
王聖宵出了口氣：“確實血虧。”
“現在隻能等。”
軒轅無殤搖搖頭：“星國才把小蘑菇拿出來，有了教訓，應該不會在輕舉妄動了，給嫂子時間，如果她能在精神領主的層次上掌握心靈支配者的機動性，沒有黎明雙子，影響也不大了。”
秦微白和李天瀾的層次是一樣的。
李天瀾做到過這樣的事情。
秦微白絕對也可以。
但還需要時間。
這次雖然血虧，但對局麵而言，應該還不至於出現什麼太大的變化。
“那她現在...”
王聖宵說了一句，突然愣了愣。
他的一隻眼睛中閃爍著電子的光芒，自身已經再次鏈接了衛星，看到了在大西洋上空飛速前行的秦微白。
她帶著那座還剩下十多米的小島，帶著昏迷中的博倫特一直飛一直飛...
然後她就距離鷹哥藍方向越來越遠了。
王聖宵摸了摸下巴，問道：“她這是要去哪？”
軒轅無殤同樣摸了摸下巴，低聲道：“她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