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在帝江麵前緩緩旋轉，逐漸形成了一個漩渦。
帝江整個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然後聽到了人皇的聲音。
現在還不太合適...
不太合適是什麼意思？
他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鬆了口氣的時候，又有些忍不住的失落。
實際上的人皇到底是什麼樣的他不清楚。
但可以清晰的看出來，至少眼前這個投影並不太擅長說服人。
對方來的唐突就不說了，開門見山直奔主題似乎顯得乾脆利落，可問題是該說的那些，或者說帝江需要聽到的那些，直到最後才簡單兩句話說出來，這個講述內容就有很大問題了。
人皇如果最開始就直接給帝江一個理由，幫助他獲得在新世界裡繼續守護北海王氏的力量，然後點名不同空間時間流速的不一致，說不定帝江已經走了。
結果你這...
他深深呼吸，搖了搖頭，內心也不知道自己在想寫什麼。
“你在可惜？”
人皇突然問道：“擔心自己錯過了機會，對嗎？”
帝江有些無語，看了他一會，才緩緩道：“我隻是不太適應眼前這種...”
他想了想：“意外？”
“意外也是必然。”
人皇被光芒籠罩中的雙眸在這一刻變得無比深邃。
在發現不對勁的一瞬間，他就已經向比自己層次更高的分身申請了更高的權限。
分身們就是這一點好，雖然跟秦微白和曦白那種不同，導致了每一個分身的思維和行為方式都不太一致，但都是分身的情況下，每一個分身都可以第一時間從命運中相互聯係。
人皇的第一個分身短暫的賦予了他觀察命運的權限，而在他剛才再次嘗試著去觀察帝江的命運的時候，卻無意間發現整個北海的命運似乎都在發生變化。
帝江的命運依舊是模糊的，而北海王氏這片區域內，所有人的命運都在微妙的發生偏移，他在一瞬間將觀測範圍擴大到了整個中洲，繼而擴大到了整個星球。
這顆星球上，大部分人的命運都是一片已經注定的死灰色，這代表著大多數人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根本不會有活下來的機會，而具體到中洲境內，則是一片欣欣向榮的紅。
可即便如此，中洲範圍內的命運同樣也在發生變化，同一時間，他也嗅到了一種很親近的味道。
那是命運權限權柄的氣息，但卻不是輪回權柄。
還能是誰？
一種權限三個權柄，不是輪回，時空回廊那位大帝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裡，唯一的可能，就是李天瀾。
李天瀾掌握著命運權限中的審判權柄。
審判，也可以叫如果。
一個在概念上，偏向於無限假設，以及在假設中直接確定真實結果的權柄。
在人皇的觀測裡，中洲所有人的命運正在跟審判權柄不斷呼應，所有人或者是在不自覺的靠攏向審判，又或者是所有人不自覺的開始被審判權柄影響，這直接導致了所有人都在不動聲色中跟審判建立了聯係。
這算是常規操作。
李天瀾要回歸，自然需要新的信仰去轉換氣運穩定自身的支柱。
這一點人皇是可以理解的。
可問題是...
眼下隨著審判和中洲相互之間的呼應已經不太正常了。
這種相互呼應的建立，應該是潛移默化的，是不動聲色的，可是現在...
“你現在可以進去。”
人皇若有所思的看了帝江一眼，突然說道。
“去哪？”
帝江愣了一下：“我的意思是，我進去之後，會到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