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影帝的前夫是心機婊(十三)(1 / 2)

“嚴寒,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秦朗想說壞,可感覺那個詞說出口,隻會像是在調情,於是他便把話咽了回去, 隨即推開嚴寒, 冷著臉背向著他躺在床上。

房間也不是真的隻有一張床而已。像酒店的標準間一樣, 有兩張床,而且都並不窄,即便睡兩個人也能睡得下。

秦朗睜著眼看著牆壁, 沒法去換隊友換房間了。嚴寒隻和導演說他倆是隱婚,那可能還不會對外爆料,但如果他真去說他們現在已經離婚了, 而離婚之後嚴寒還追到了節目組裡騙他們還沒離婚, 那這個八卦就可以說真的非常大了。而這節目組那麼多人,保不齊會泄露出去。

秦朗煩躁地歎了口氣,嚴寒把他吃得死死的, 他根本一點辦法也沒有。

跑了一上午, 秦朗還真有點想睡覺了,他在床上緊繃著背裝模作樣躺了好一會兒, 嚴寒好像隻是盯著他看並沒有打算要和他睡一張床狂撩的意思,於是他就真睡了。

秦朗做了個夢, 他夢見了葉謙。大學開學第一天, 晚上回寢室, 他被葉謙壓在門板上一頓強吻。那人臉上邪魅又霸道的笑容, 與今天的嚴寒不經意地重合了,連強吻之後那些單方麵強製性的語句語氣都極為相似。

嗬……

秦朗的睫毛顫了顫,他醒了,隻是還沒有睜眼而已。不用問係統他也能聽見,離自己不遠處有呼吸聲,雖然很輕。

他又顫了顫睫毛,眼珠在眼皮下滾動了兩下,是在給嚴寒暗示,自己要醒了。

“唔……”秦朗睜開眼睛,帶著點剛睡醒的迷糊,他看著近在咫尺單手撐在枕頭上托著腦袋,還勾著一抹邪氣笑容的嚴寒,一時沒搞清楚狀況,以為自己還在夢裡,朝對方露出一個毫無防備的微笑,“嚴寒……”

那聲音沙沙糯糯的,是戀人的呢喃,聽得嚴寒心裡仿佛被一片羽毛搔過,輕輕的,癢癢的。

接著,一秒鐘之後,秦朗臉上溫柔的笑意陡然僵住,撐著床猛得彈了起來,怒道:“你怎麼在我的床上?!”

嚴寒看著因受驚一下蹦出許遠距離的秦朗,那雙眼裡滿是防備,他微微眯了眯,有意調戲,語氣慵懶性感,萬分撩人:“寶貝兒,快兩點了,得出去了……”

秦朗死咬著牙狠狠瞪了嚴寒一眼,強裝鎮定並冷著臉起床。然而撐著床沿穿鞋時,猛眨了好幾下眼的動作,仍然泄漏了他聽見這人用這樣寵溺的語氣喊他“寶貝兒”時內心的極度不平靜。

秦朗小幅度地做了一個深呼吸。他不得不承認,嚴寒全身上下裡裡外外,任何一點東西,都能輕易影響他的心情。

嚴寒於他,就像吸.毒,愛上容易,戒掉很難。明知道對自己有害,卻又控製不住地想要去吸食。秦朗相信花些時間多費點氣,自己是可以戒掉的,但並不包括那毒.品時刻在自己麵前炫耀存在,引誘著他這個癮.君子又一遍品嘗。

這實在太痛苦了,秦朗想。

秦朗調整好自己的心情,麵無表情地打開門出去集合,至始至終沒再多看嚴寒一眼。

秦朗出去後,嚴寒還坐在秦朗的床上,不複方才的一臉輕鬆,他深皺著眉,若要仔細看還能發現那一雙深邃的眼裡有幾分猶豫,並非猶豫要不要追秦朗,而是猶豫自己這樣做,秦朗會不會太痛。

他看見了,方才秦朗穿好鞋時低下臉的模樣,痛苦的神情。輕皺的眉,略微發紅的鼻尖,眉眼間滿是隱忍和壓抑,以及克製不住的痛楚。

嚴寒捏了捏眉心,摸出煙來點了一支。

他的傷痛是你給的,由你來撫平,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更何況,這不僅僅是一份責任,還夾雜著真實的愛意。

嚴寒出去時,另外幾人也陸續出來了,有的精神奕奕,有的睡眼惺忪,但無疑都是女的美,男的俊,很養眼。尤其年紀最小的白泉,低著頭揉著眼睛,一不小心自己絆了自己一小下,朝著笑他的小夥伴吐吐舌頭,儘顯可愛呆萌。

像是發覺到了嚴寒的目光,白泉側過頭來,朝著嚴寒笑了笑。嚴寒頗為冷漠地移開了視線,轉而去尋秦朗的身影。

秦朗和阿爽在葡萄藤架下,倚靠著木架,背向著嚴寒。他臉上掛著放鬆的笑意,若非仔細大概看不出他笑中藏著的兩分苦澀。

秦朗仰著頭,像是在看架上晶瑩的葡萄和湛藍的天空,其實不過是在掩飾眼中快要藏不住的失落。果然吧,嚴寒來節目組怎麼會是為了自己?白泉還在這裡啊,雖然不知道嚴寒為什麼不去找白玥,但嚴寒來節目組一定是因為白泉,而不是……

算了,不就是個真人秀麼,大家都是演員,就這麼一天,忍忍就過去了,把他當做來參加節目的夥伴就好。

秦朗重新換上笑容,從容地走回到自己隊友身邊,甚至還和那人打趣了兩句。嚴寒有些意外,畢竟自己剛剛算是氣過秦朗,但雖然意外,他卻樂意秦朗的靠近。

上午忙碌的奔走並不是沒有用處,下午秦朗和嚴寒的任務基本已經不成問題。反而阿爽他們那一組,一畝地對他們兩個人來說實在太大了,另外兩組摘梨摘蘋果的小組也回來了,四組人齊心協力一起完成了玉米地的任務。

八人浩浩蕩蕩回了小院,晚飯也一起烹製,飯後玩小遊戲,其樂融融的氛圍格外好。這一天的錄製也算完美收工。

晚上十點,嚴寒跟著秦朗回了房間。一進屋秦朗周身的氣息都變得不同了。

他換了鞋子,將外套扔在床上,又拿了寬鬆的衣服直接便去了浴室洗漱。從頭到尾都沒回頭看嚴寒一眼,儘管那人的目光一直鎖定在他的身上,帶著灼人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