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桑:“清雲峰太冷清,小師弟你早該添點人了。”
秦朗靜靜聽著師兄師姐的打趣,許是他看郎千行的目光太過直接,郎千行轉過頭來,穿過師兄弟們的障礙,準確的與他四目相對。
他顯然有些驚訝,很快便自覺失禮地低下頭去,做出弟子該有的姿態,然而秦朗還是發現他低頭下去的一瞬間掃了一眼他旁邊的雲華。
[叮,郎千行――好感度-10,當前好感度-60。]
“……”秦朗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不是老公,你恨辣雞我沒意見,但你遷怒我就有點是非不分了對不?
係統無情的嘲笑:“想不到吧?升級的美貌竟然沒有迷惑到目標人物!”
“你到底是誰的係統?嗯?”秦朗終於移開了視線,看向前世那幾個在他麵前死掉的弟子,“也不是沒想到,挺好理解的。他現在其實恨天雲宗的每個人。原文這次重生後他撩撥雲玨,帶走雲玨,也不過是在報複雲華罷了。想來雲玨做錯了什麼呢?根本不關他的事。重生後的郎千行卻像雲華一樣,學會了利用彆人的感情,一樣的渣。”
“不過,我也是重生的啊,我知道他留著上一世的怨恨,既然是我的因,那我就要救贖他,幫他去除那些怨恨,了了這些果。”
係統:“哦……所以你收他做徒弟,確實不是為了近水樓台,玩一玩師徒py什麼的?”
“……”瞎說什麼大實話呢?你個不正經的係統!
秦朗來的時候,明重會已經開始了。
極為寬敞的天極部演武場,分為四個擂台。四組人同時比試,前三名會有機會拜入四位道尊的座下,但並不代表輸的就沒有機會,有時候道尊覺得合眼緣的有潛力的,即便是輸了,也可能被收為入室弟子,或者徒孫。
比試開始時,觀戰的弟子們就不必拘束,可以選擇自己感興趣的師兄弟的比試觀看,直觀地感受與彆人的差異。
秦朗看得無聊,又被係統勾引,特彆想吃點什麼零食。
等了好久,終於等到郎千行開始比試了。
天雲宗的弟子們都是一身白衣,但顯然等級不同,服飾上的特點也會有不同,比如郎千行所穿的就是一身最簡單的素白衣服,衣擺上印著代表天雲宗的雲卷圖案。
而當他們從天極部分到四峰上時,服飾的顏色會有差異。秦朗這邊的仲一伯一穿著的白中泛青的道服,嵐雲峰的小仙女們是白中帶粉,雲華的白雲峰就是純白,但較天極部的肯定更精細些,而掌門的天雲,會像天空的行雲一樣,白中微藍。
每一種都是極為唯美,並不豔麗。而如果是幾位道尊的親傳弟子,他們的服飾又會不同於普通四峰弟子,都是純白的底,隻在腰帶上添加金邊雲卷圖案。
秦朗正看著郎千行與同門的比試,仲一提著伯一來見他了,剛好擋住了他的視線。
他不滿地輕皺了下眉。
伯一以為他是不滿自己偷跑下來看明重會生氣了,便“噗通”一聲跪一下了,畏畏縮縮道:“師尊,弟子知錯了。”
秦朗還沒說話,雲華就“刷”一聲合上扇子,彎著眼睛問:“伯一,你這是犯了什麼事啊,竟惹得師弟不悅。”
“弟子……弟子從清雲峰私自跑下來……”
雲風皺著川字眉:“怎麼這麼沒規矩?”
仲一也怕師弟受重罰,先跪下為師弟求情:“師尊,各位師伯,師弟他初犯,弟子也有責任,還請師尊……”
秦朗又皺了皺眉,兩人一跪下,視線恢複了,然而郎千行也已經比試完了,他都沒看見他老公怎麼贏的。
仲一也是很久沒看見雲玨臉上如此清晰的不悅的表情,一邊擔心師弟真會受重罰,一邊又疑惑以前伯一犯點小錯也不見雲玨生氣過啊,怎麼這次……
他還沒想明白,便見麵前的人從位置上站起來了。
他疑惑地抬頭,卻見雲玨已在演武場,站在一位弟子麵前。
“你叫什麼名字?”周圍十分安靜,秦朗的清冷的聲音使每個人都聽得相當清楚。
郎千行和許多弟子一樣都注意著演武場殿上幾位道尊的舉動,對秦朗的突然到來感到錯愕。
他揖手行禮:“弟子郎千行。”
秦朗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從今日起,你便是我雲玨的徒弟,你可願意?”
低著頭的郎千行微微眯了眯眼,很快朝秦朗跪下:“多謝師尊。”
秦朗點點頭,不再說話,一步一步走回殿上,朝還跪在地上二臉懵逼的伯一仲一道:“起來罷。”
“確實是個好苗子。”雲風看了看秦朗身後的郎千行,滿意的點了點頭。
雲華默不作聲地低頭喝茶。雲桑說了句恭喜。
這時演武場上的弟子才紛紛炸了,從到了天雲宗就沒見過清雲峰那位收過徒弟,連唯二在身前的伯一仲一也是百年前雲風見他一個人住清雲峰太清淨派去照料的雲玨,今年竟然收徒了。
那個郎千行究竟什麼有什麼特彆之處?雲玨甚至都沒等到明重會結束就早早的將人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