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十八少年不小心見到心愛姑娘在林間沐浴,既羞愧卻又興奮竊喜。
秦朗聽著青石小徑那一串腳步聲越來越遠,嘴角不加掩飾地高高翹起來。
趁著秦朗衣服還沒脫光,在被屏蔽之前,係統問道:“你老公什麼情況?真被你感動了,棄惡從善了?”
秦朗脫掉外袍,非常隨意地掛在泉邊一棵不知道什麼名字的花樹上,“你看他黑化值少了嗎?”
“木有,還有80呢!對你的好感度也隻有30點。”係統這麼一看,就懂了,“嘖,你倆真是一個賽一個的影帝!”
秦朗透過靈泉在看什麼,輕描淡寫道:“最會套路的,從來不是我啊。不然我現在怎麼會在這些世界裡。”
這話題係統不好回答,乾脆裝作自己已經被屏蔽了沒再說話。
秦朗眨了眨眼睛,也沒說話,脫掉衣服,踏進郎千行剛才泡了一小時的泉水裡,四舍五入也就是一起洗過澡了。
“師兄,我來領罰。”郎千行回到平時修煉的地方找到仲一。
“啊?”伯一兩人還在試師尊賜給他倆的劍,看見郎千行回來了,還沒問師尊帶他去做什麼,就突然聽見他要領罰,都是一臉懵逼。
“你犯了什麼錯?”作為大師兄,仲一自然要問清楚。
“我……”郎千行紅了耳朵,“師尊……總之師兄你罰我吧。”
仲一見他不好說,也沒聽到師尊傳音說責罰他,猜測應該隻是小錯,便罰他去打掃藏書閣。
郎千行在二樓擦拭書架,從他這個角度能看得見鑄劍殿那方小窗。
看見那窗他便回想起秦朗汗水淋漓在鑄劍殿鍛造的模樣,於是之前那個夢又再次不意外地浮上來。
郎千行咬咬牙,用修為壓製著某處的欲.望,可偏偏腦子不受控製,出現方才秦朗站在靈泉邊脫衣服準備沐浴的畫麵。
那靈泉……他泡了半個時辰啊。雲玨……看起來就像極愛乾淨的一個人,會在還殘留著彆人氣息的泉水裡沐浴嗎?
不知道為什麼,他發現他似乎每次看見雲玨,就會有點那種心思,他還一直沒意識到自己竟然是這樣一個好色之徒。明明前世他也見過雲玨,在他還未對雲華生出彆樣心思的時候,也未曾有過這樣的想法啊。
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無論如何,他都會得到雲玨。
秦朗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著橫梁。
他在回憶昨晚的夢。又是那個模糊的,總會偶而出現的夢。較上個世界要清楚了些。夢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和一個二十多的男人在做.愛。十八歲的那個,叫秦朗,二十多的那個叫江成舟。
他覺得那個秦朗是他,可又覺得不是他,至於另外一個,他沒什麼印象,不記得自己認識這個人,或者看過的裡電影裡出現過這個名字。
但莫名的,他有一種預感。這個夢和他來這些個世界有關。不然怎麼解釋,做了好幾年都模糊的夢,卻在他來到這個相親項目後逐漸變得清晰了呢?
夢裡那個男人,該不會就是他老公吧?
他十八歲的時候和男人談過戀愛,還上過床,然而他不知道?
秦朗黑線連連,他十八歲的時候出過一場車禍,雖然不算特彆嚴重,但也昏迷過幾天,難不成是車禍失憶的狗血梗?可不對啊,就算他真車禍失憶了,那人要和他在談戀愛,那他車禍為什麼沒在身邊等他?
而且他也不覺得自己的記憶出現斷層,他自己什麼性格自己清楚,他要真和彆人戀愛了,肯定不會偷偷摸摸,身邊人多少會知道。就算他忘了,身邊也一定會有什麼蛛絲馬跡。他又不蠢,如果有蛛絲馬跡會發現不了?
所以說,他應該沒有車禍失憶什麼的。那麼問題又回來了,夢裡的秦朗是不是他,那個江成舟又是不是他男人,夢裡的一切又是不是曾經發生過?
秦朗的腦子一團亂。
正在此時,門口傳來腳步聲,門被叩響,外麵的人說:“師尊,那首曲子我練好了,可以見你了嗎?”
語氣忐忑又懷著隱隱的期待。
秦朗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了,這個時間點又不是急事,雲玨是肯定不會放徒弟進來的。
於是,他回他:“改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