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當師叔成為師尊後(二十七)(2 / 2)

雲華:“這是魔族魔尊的秘境,怕又是一次吞噬。還好你回來了,你我二人合力,問題不大。”

秦朗神色冷肅,點了點頭,他環視了四周方位,指定了一個點:“東南,坤位。”

“好。”雲華禦劍先行,手中又抽出一把劍,藍色的光影朝著虛空狠狠一劃。

秦朗緊隨其後,滄霜劍在虛空中留下一道道殘影,片刻後,便是一個浮在空中的陣法。

秦朗朝郎千行看了一眼,郎千行幾乎是一秒就理解,赤陽劍帶著純粹強大的火靈力朝著陣眼中注入能量。

紅色光芒的大盛。師兄弟們暗暗感歎郎千行修為又精進了不知多少,便都一同朝著陣眼中輸入靈力。

最後是秦朗和雲華,陣心折射出刺眼的光束,射向雲華最先劃出的那條劍痕。

明明空白的虛空慢慢裂開一條黑色的細小縫隙。有的弟子麵色發白,握劍的手不住顫抖,有的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流下,汗濕了內襯,他們的身後風聲呼嘯而來,卷起沙石,眼見著離他們越來越近。

山林的樹木被拔地而起,被風舔舐,瞬間化成碎屑,再堅硬碩大的岩石也能眨眼間碎成沙礫。

弟子們看著這陣仗,不難想象自己的身體被風瞬間撕成碎片,血沫橫飛的畫麵,紛紛咽了咽口水,臉色更白了。

再看按理說修為比他們都低的師弟郎千行,竟還臉色絲毫不變,輸出的靈力都未有減弱的趨勢。

眼看著颶風越來越近,所有人的衣衫都被吹得獵獵作響,風中吹來阻礙視線的沙,明明細小,可打在身上卻是錐心的疼痛,幾個修為不夠的被劃破了表麵的皮膚,帶出一條條細小的血痕。

好在,那條黑色的細縫終於擴大。秦朗收劍,寬大的袖子一揮,在一行弟子還未反應過來時,便袖裡乾坤了他們,攜手郎千行一同出了秘境。

弟子們眼前一黑,短暫的失明後,眼前又一亮,便已經跌坐在天雲宗的天泉瀑布裡。

“沒事吧?”秦朗的手還抓著郎千行的手腕,他沒管突然落入冰涼水中怪叫的弟子們,轉過頭第一句便是問郎千行。

“有事。”郎千行煞有介事地靠近,拉著秦朗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小聲道,“這裡跳得好快,要師尊摸摸才會好。”

秦朗想捂臉了,他虛假地掙了掙,沒能掙脫,便由著郎千行抓著了。

畢竟又一場生死邊緣,戀人之間總得做點什麼慶祝彼此還在。要不是顧及秦朗的形象和麵子,郎千行估計會直接擁吻,再來一場有愛運動表示。

有一道目光狠狠地釘在郎千行身上,郎千行不著痕跡地放開秦朗的手,朝秦朗低下頭,看似極為羞愧懊惱:“師尊,弟子逾越了。”

噫,突然飆戲。

秦朗麵沉如水,冷冷地移開視線,薄唇下壓著,一副在隱忍怒火的模樣,他看也沒看郎千行,甩了袖子便走。

郎千行垂頭喪氣地在原地站了許久,才邁開步子朝清雲峰的方向走。

一直注意著兩人舉動的雲華冷笑了一聲,看著煙霧繚繞的清雲峰若有所思。

雲風還沒來得及去接提前出了秘境的秦朗一行人,秦朗就已經出現在了他麵前。

秦朗臉色嚴肅,他正要開口,卻發現秦朗與他傳音入密。分明就是麵對麵的距離,哪需要如此多餘?

然而秦朗接下來的話,以及隨著秦朗進入大殿內的雲華,雲風便明白了。

一,雲華與魔族之人勾結;二,他要與郎千行舉行結道大典。

兩件事都險些讓雲風從他的掌門座椅上驚得直接跳起來。好在執掌天雲宗多年,雲風早就練就喜行不露於色,一臉沉穩。

微微大睜的雙眼,像也隻是在驚訝兩人為何提前出了秘境。

“秘境又出事了?”果然,雲風看著兩人問出口。

“是……”雲華簡明扼要地說了此次秘境內發生的事情。

秘境裡福禍相依,對於丟掉性命的弟子,他們做長輩的,也隻有惋惜。不過兩次秘境意外,雲風還是考慮下次的旭陽禮再嚴格些。降低弟子們急功近利,實力不足,在秘境裡喪生的幾率。

秦朗等雲華報告完工作,才神色冷淡地說:“師兄,我要閉關。”

雲華立刻看他,疑惑他為什麼又改主意了。之前明明還和大師兄說暫時不閉關的,那時大師兄告訴他,他還高興了下,和師兄師姐預計在秘境與他發展,回來趁著不閉關時再更進一步。結果現在怎麼會又要閉關了?

莫非又是因為那個郎千行?雲華微微眯了眯眼,卻並沒有多問秦朗原因。

雲風注意著雲華,沒有多說,隻問了秦朗閉關多久。

秦朗說了個大概期限,便直接回了清雲峰。

秦朗一回清雲峰便一臉不愉,臉色也很沉,看得出他在生氣。弄得伯一仲一一頭霧水。

秦朗給了兩人一些秘境裡收集的東西,看也沒看一直低垂著頭候在一旁的郎千行,直接丟下一句“為師近期閉關,爾等好自修煉”,便去了後峰。

仲一覺得奇怪,又見郎千行臉色也難看,一眼便看出來了:“千行,怎麼回事,你惹師尊生氣了?”

“師兄,我……”郎千行抬起頭,欲言又止,最後隻從儲物戒裡拿出之前答應替仲一找尋的幾樣藥草塞進仲一手裡。

仲一皺著眉和郎千行對視了一眼,忽然臉色古怪了一瞬,便看著郎千行失魂落魄地走了。

伯一一臉茫然,扯了扯師兄的袖子,問:“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小師弟和師尊這次回來都怪怪的?”

仲一揉了揉伯一的腦袋,餘光掃過某一處,攬著伯一也回去,邊說:“沒什麼……”

夜幕降臨,秦朗從靈泉裡出來,清澈的泉水順著光滑的肌膚滑落入水麵,蕩出一圈又一圈的漣漪。他隻披了一件極薄的長袍,未完全擦乾的水很快浸濕了衣袍部分位置,隱約露出裡麵誘人的光景。

靈泉與他閉關的石洞十分近,秦朗赤腳踏入石洞的一瞬間,便察覺一道火熱的視線鎖定在他身上。他抿了抿唇,忍不住慢下腳步,朝著那視線的主人看去。

石洞裡燭火搖曳,滿室的酒菜香味,還有某人笑意深深的雙眼。

秦朗鎮定地坐在石桌邊,拿起筷子,姿態優雅地品嘗起桌上的食物。這桌的菜色,是郎千行第一次給秦朗的做的那些一模一樣,但味道與曾經已是天壤之彆。

郎千行跪在他的腳邊,靈泉到石洞一路鋪的都是圓潤的小石頭,沒有沙塵。他抬起秦朗的雙足捧手中,一隻放在自己雙膝上,一隻被他捏在手中,力道適中地按摩著。

盤中的菜似乎很吸引秦朗,以至於他的腳踝被人輕輕咬了一口,他也仍然慢條斯理地一口一口吃著,仿佛並未轉移走絲毫注意力。

直到某人的唇貼在他的大腿根時,他才終於忍不住放下了筷子。見這人還要繼續,秦朗本能地推拒著,可惜他並不舍得用力,於是縱容成習慣的他又一次隻好任由對方為所欲為。

“師尊,今日的飯菜好吃嗎?”半晌,郎千行仰起頭,問臉上潮紅未褪的秦朗。

“嗯……”秦朗眼神閃躲,完全不敢與之對視。

那人笑容燦爛,繼續道:“師尊的也好吃。”

“你,你彆說了……”從來冷淡的人,現如今眉梢眼角都是紅暈,可憐可愛得緊。

嚶嚶嚶,開黃腔,舉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