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玄尷尬地背過身, 一陣無語地望著桌上搖曳的燭火。
在她跟前, 似乎什麼丟臉事情都做儘了。
梓妤其實是有點吃驚, 畢竟這是她首回比較直觀看到那樣的形狀, 頂起的那一片, 讓她又想起醫婆說的不匹配。
她抿抿唇, 回憶了一下剛才眼前的畫麵。
好像是有點......彪悍?
她臉頰就微微發熱,把頭撇向裡側。
她在胡思亂些想什麼。
而許嘉玄在這會卻是突然轉身,彎腰把手伸進被子裡, 竟是直接把她抱起來往裡頭挪了一些位置,挪好後他擠上床,和衣躺下。
“這是正常的反應,你是我妻子,有親密的舉動後我卻無動於衷, 那是我有問題!”
他虎著張臉解釋,理直氣壯的。
梓妤側過頭看他,一眼就先看到他發紅的耳根。
他明明是臊了。都說是正常的反應,他還臊什麼。
她沒忍住撲哧笑出聲, 愉悅的笑聲讓許嘉玄渾身都繃緊了。
都跟她解釋過了, 她還笑什麼!
他耳根越來越燙, 心裡越發不自在,猛然一翻身, 將她壓住, 拿唇去堵她的嘴。
他就是對她情動怎麼了, 承認也沒有什麼好丟臉的, 她是他的妻子,喜愛她不是應該的嗎?
梓妤被他壓得輕輕哼一聲,正要說她病著呢彆鬨,結果他一點也不在意似的,還親她。
又是惱羞成怒那一套。
她又沒有說他什麼,這樣會給他過了病氣的。
然而許嘉玄此時腦海裡隻有一個想法,就是告訴她,夫君會這樣是正常的!
他專心地吻著她,去勾了她舌尖。她發著熱,身上溫度比以前都高,越發像是要把他引燃一樣,與她呼吸交纏著,一刻都舍不得放開。
梓妤好不容易得了換氣的機會,抵在他胸膛前的手推了推:“我發熱呢。”
她聲音輕得支離破碎,許嘉玄去咬了她紅彤彤的唇一口,將她手拉開,按在身側。
“我身體好,不怕你過病氣。”
說著再度堵了她的嘴。
在他意亂情迷中,梓妤發現硌在腿間的東西越發驚人了,讓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躲一躲,便扭了一下身子。
可她不知道這樣的動作隻會給許嘉玄帶來更多的刺激,他悶哼一聲,喘著氣鬆開她的唇,眸光深諳。
梓妤臉頰比剛才更顯得紅豔,被吻過的唇濕潤飽滿,許嘉玄直直盯著她看,眼神如同凶獸一般帶著危險性。
“好了,快下來吧......”梓妤與對他視片刻,不自在地挪開目光。
他那樣的眼神代表什麼,她隱隱有懂,何況她腿才躲開,他又蹭了過來。
許嘉玄卻沒有動,聲音低沉地問她:“發汗了嗎?”
她低低說了聲沒有。
他眯起了眼,突然低頭就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試試彆的發汗辦法。”
什、什麼彆的辦法?
梓妤雙眼瞪大了一下,卻被他在耳邊說話的氣息鬨得半邊身子都軟了,本就沒有力氣,現在渾身更像是軟麵條一樣。
許嘉玄感覺到她身子的變化,又去咬了她的耳垂,還吮了一下。
“彆......”梓妤閉上眼,顫顫地拒絕。
但她這會的聲音又輕又軟,毫無威懾力,反倒引得許嘉玄在她耳邊笑了一聲。
她印象裡是聽到他第一回笑,聲線清醇,像是她以前埋在梨樹下的酒,有讓人微醺地美好。
她就聽到他又說:“一會就發汗了。”
他決定了,左右在她麵前什麼丟臉事情都做過了,他就不要這張臉皮又如何。他就是禽獸了!
他說著,梓妤隻覺得不安,感覺到他手已經伸進了衣擺,她忙去抓住。
他卻不由分說,輕輕一扣她的手腕,溫熱的唇落在她下巴,然後是衣襟前。
梓妤心裡一慌,他已經埋頭,濕熱感從身前散發化作一陣陣酥麻傳到四肢,讓她不能自已地低吟一聲。
——他!
梓妤腦海裡隻閃過一個字,許嘉玄在這個時候抓著她的手握住自己的小嘉玄,又上前去吻她的唇。
陳年的架子床在深夜裡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細聽之下,還伴著男子壓抑地喘息聲。
他手掌就像是鐵鉗一般,鉗著她的手,讓他隨心所欲。他的唇帶著惡意一般,遊離在她唇邊,耳邊,身前......衣襟下的濕熱叫她羞紅臉,整個身子都像是泡到熱水裡一樣,滾燙滾燙的。
也不知是多久,屋裡終於安靜下來,梓妤閉著眼,唇微微張著在呼吸。許嘉玄撐著身子,手伸出被子,夠了邊上高幾上搭著的帕子,清理還在他掌心裡的細嫩指頭。
簡單地收拾一下,他低頭去看被自己邪火上頭折騰一頓的小妻子。
她額發濕漉漉地緊貼著,他拿唇碰了碰,又伸手到她背後摸了下,果然是發汗了。
兩人剛才那樣相擁著,都火爐子一樣,怎麼可能不發汗。
他的吻又落在她眼角,被她顫動的睫毛搔得有些發癢,他覺得好玩,忍不住多親了幾下。
梓妤終於緩過勁來抗議了:“你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