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玄似是不滿地皺皺眉,輕輕捏著她下巴,在她唇上再落下一吻。有些重,吮得她唇都在發麻。
他問:“你這是相信太子也不相信我?”
梓妤被他問得睫毛顫抖了一下,可想到當年事情的錯綜複雜,她不想把侯府卷入得太深。
“不。”她低低地說,“正是因為信任,才不能讓你去。”
這是什麼奇怪的理由。
許嘉玄不解,想要再問,她卻從未有過的主動貼上來,在他唇上輕輕地咬了口,舌尖也探了過來。
他身上的血液似乎就跟凝固了似的,一瞬間都不會流淌了,可是在下刻又像要從體內噴湧出來,讓他激動的反客為主。
他一不克製,梓妤覺得他就要把自己拆骨入腹一樣。
等微微回神,外衣早不見了,衣襟輕敞著,露出精致的鎖骨。他的吻也早從她的唇往下流連。
他似乎特彆鐘愛去舔舐她鎖骨邊上的傷,此時又是這樣,腰被他箍得緊緊,都有種要被他壓折的錯覺。
“許嘉玄,現在不能……”她聲音有些斷斷續續。
估計一會皇帝還得傳召他的。
她想法才剛落,皇帝的傳召倒沒來,而是飛進一隻鸚鵡,直接就尋到屏風,在架上站定喊:“小魚小魚!”
許嘉玄被這聒噪的聲音驚得抬頭,看到它還轉著腦袋盯著他們,真是能被它氣死。
他一把將梓妤的中衣給掩上,外頭傳來綠茵隔著帳子問安的聲音:“世子少夫人安,奴婢能進來嗎?”
梓妤見他沉了臉,眼珠子瞪得有銅鑼大,對他這吃癟的樣子想心疼卻是先笑出聲。
還給她掩衣服呢,小東西懂什麼!
她朝外頭應了聲,示意綠茵進來,許嘉玄把她薄襖又披上,自己才動手解衣裳。
許嘉玄這邊剛換上飛魚服,倒是來了位不速之客。
太子竟是就那麼來到她和許嘉玄的帳營裡。可能是剛解了藥,他臉頰還有著些許不正常的紅暈,但眸光清亮,看向梓妤的時候已經朝她深揖一禮。
許嘉玄被太子這一禮略有驚詫,麵上未動聲色。
梓妤站在太子麵前,抿了抿唇說:“你貿貿然前來,被人瞧見,又是一樁官司。”
太子聞言直起腰,“這邊的人都做過安排,莫正清不頂用,許副使的人難道也頂用不成?”
這話說得許嘉玄心裡莫名地不爽,沉著臉沉默。
梓妤也察覺到太子對許嘉玄麵上算客氣,但暗中是帶著點敵意的。
是因為上回的事情結的仇?
她出神片刻,便想催問他冒著風險前來有何事。哪知小東西見到一個陌生人來到,好奇地飛到梓妤肩頭,一雙小豆眼就那麼打量他。
太子吃過這小家夥的一回癟,免不得也好奇打量它幾眼,還伸出手,想去碰一碰它。
梓妤忙要阻止,已經晚了,小東西抬喙直接就啄太子手指頭上,扯著嗓子大喊:“瞅小魚的臭流氓!”
手指頭立刻見了血的太子:“……”
許嘉玄默默地看了眼太子淌血的手指,再看了眼梓妤肩膀上的小東西。
嗯,以前怎麼沒發現這鸚鵡長得還挺眉清目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