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寢室了,你回去嗎?”
林小圓打量著薑思思,“你怎麼了?”
“沒什麼,被嘯天犬咬了。”薑思思臉還紅著,說話也喘著氣,“我不想在這兒看月亮!”
林小圓搖頭道:“我還要再跑兩圈,你先回去吧。”
薑思思頭也不回地走了,還沒趕上校園公交末班車,一步步走了回去。
回到寢室,薑思思拿出《基礎日語》翻看了兩頁,終是不安心,又換了身衣服下樓。
當她再次回到操場,邢意北已經不見了,夜跑的學生也隻有零星幾個。
薑思思給邢意北打了個電話,“你人呢?”
邢意北:“在寢室了。”
薑思思:“哦。”
邢意北:“你生氣了?”
剛剛那一刻,薑思思確實是生氣的。
但仔細一想,邢意北喝多了跟他計較什麼。而且他說的也沒錯,自己的臉確實像月亮……
“沒。”薑思思說,“不說了,我要睡了,掛了。”
薑思思戴上耳機聽歌,四首歌的時間,剛好夠她走回寢室。
與她一同到寢室的還有林小圓,薑思思摘下耳機,說:“你才回來啊?跑太久得注意一下膝蓋!”
林小圓張了張嘴,目光與薑思思交彙的那一瞬間底下了頭。
“嗯,好的。”林小圓推開寢室門,換了衣服去洗澡。
第二天的公共課,薑思思和林小圓還有梁婉坐在倒數第二排集體補覺。
梁婉看看到了淩晨三點,今天早上差點兒沒起來。
薑思思則是徹夜未眠。
她想起邢意北在月光下的側臉,想起他在球場上意氣風發的模樣,也想起他怨念地說“都被女朋友接走了。”
邢意北總有一天會屬於一個女人,薑思思估算了一下,自己就是那個女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於是更睡不著了。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薑思思想,自己會非常主動地退出邢意北的世界。
但幸好來毛概課補覺的人並不少,薑思思她們三個並不顯眼。
薑思思睡到一半,被前排的人用筆戳了戳手背。
薑思思抬頭,前排的男生遞了一張紙過來,“簽到表。”
“謝謝。”薑思思接過簽到表,迅速寫上自己的名字,又看見梁婉和林小圓都在睡覺,於是幫她們補上名字,轉頭傳給後排的男生,“簽到表。”
薑思思放下簽到表就轉回身,片刻,她愣住,又緩緩轉回去。
“你、你怎麼在這兒?”
後排的邢意北掀了掀眼皮,薑思思立馬會意,把自己的筆給他,“問你呢,你怎麼在這兒?”
邢意北低頭簽名,“你覺得呢?”
薑思思咽了咽口水,“你毛概掛了?”
邢意北手指一頓,有片刻的愣神,隨後笑著說:“對啊。”
薑思思不可思議地轉身,看了台上的老師一眼,不敢再睡。
邢意北初中高中的成績一直名列前茅,但他並不是特彆刻苦的學生,全憑天資聰穎。連他這樣的人上了大學都會掛,說明這個老師一定非常嚴格,那自己豈不是很危險。
薑思思推己及人,推醒了旁邊的梁婉和林小圓,“彆睡了彆睡了,這個老師很嚴格的。”
林小圓和梁婉坐直了身體,看了老師一眼,又倒了下去。
梁婉迷迷糊糊地說:“上學期你沒上過他的課嗎?考試的時候把字寫滿他就給分,我寫了一大段□□歌詞他都給我分了。”
是哦,這個老師水分比西瓜還重。
薑思思又轉身悄悄問邢意北:“你到底怎麼掛的?是不是得罪這個老師了?”
邢意北拿起筆敲了一下薑思思的腦袋:“因為我瘋了吧。”
薑思思瞪他一眼,轉回去端端正正地聽課。
林小圓卻突然抬起了頭,回頭看了邢意北一眼,驚訝地說:“學長,你怎麼在這兒?”
邢意北歎了口氣,已經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了,幸好薑思思站出來解救了他。
“他掛了。”薑思思說,“連這種課都能掛,牛逼。”
邢意北:“……”
“這種課掛了很正常。”他又拿筆敲了敲薑思思的腦袋,將筆尖指著教室右前方,“我們班掛了好幾個。”
薑思思順勢看過去,發現關語熙和幾個打扮漂亮的播音係女生都坐在那裡。
“哦。”薑思思趴到桌子上,“那你們班挺厲害唄。”
林小圓這時候也沒睡意了,揉了揉眼睛,拿起筆準備記一下老師說的重點,這時,簽到表又從後排傳了上來。
林小圓不知道薑思思已經幫她簽了,一排排看下來,找到自己名字那一欄才發現已經填好,於是打算把簽到表遞給班長。
手剛伸出去,林小圓突然想到什麼,又收了回來。
她再次看了一遍簽到表上的名字,89個人全部到齊。
但裡麵並沒有邢意北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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