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揮舞著折扇笑道:“你還未授予她官職,她倒是讓彆人自覺尊稱起軍醫來了,有點本事。”
“無事不登三寶殿,你還不叫她進來?說不定有什麼驚喜送予你也未可知。”顧行雲也笑了。
那桑喬端的是神秘無匹,他們查了這麼久,連丟棄她的那對原生父母都查出來了,卻愣是沒查出她那一身本事是從何處習得。
總不至於是生而知之亦或是真有神仙入夢傳她本領?
“讓她進來吧。”寧遠命人放桑喬進來。
懷揣著企劃書走進書房的桑喬頭一抬,便看見了坐在主座上的顧行雲。
眉頭皺起又放開,她本是想先說服寧遠,再由寧遠去說服顧行雲。
畢竟顧行雲是要做皇帝的人,不是她輕易想見就能見的,且寧遠是顧行雲下第一人,她未來要是想位列朝堂,便不好越過寧遠直接奏疏顧行雲。
可現在既然兩人都在,那她就兩人一起說服好了。
“見過顧將軍,寧軍師。”
新朝未立,顧行雲也還未稱帝,她便隻能稱顧將軍,而不能稱陛下。
“你求見我是為何事?”既是來找自己的,寧遠便主動攬過話頭,端起茶盞輕抿一口,臉上似笑非笑。
“我有一份計劃書,想請寧軍師參考參考。”說著桑喬將自己的計劃書遞上。
寧遠接過所謂的計劃書,自己卻並不看,而是先交給顧行雲,由他先看過。
“計劃書?倒是個從未聽過的新鮮詞,隻是你也有需要我參考的時候?某還以為桑姑娘從來都不需要參考旁人的意見。”顧行雲看計劃書的時間,寧遠便笑著挖苦。
不知怎的,他總喜歡看這個善於演戲的女人暴躁惱怒的模樣,忒的有趣。
桑喬額間青筋直跳,想著自己有求於人,她運氣冷靜道:“寧軍師說笑了,桑喬隻是與寧軍師於某些事上持有不同的意見罷了,您又何苦這般挖苦我。”
寧遠笑道:“怎是挖苦,某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桑···軍醫神秘叵測,一身本領遠超男兒,某是真心以為桑軍醫從不需要旁人的意見。”
桑喬袖下拳頭緊握,在她還沒有被授予官職時喊她軍醫,彆人是尊稱,寧遠就絕對是嘲諷了。
“人無完人,桑喬也不過是個普通女子罷了,還請寧軍師莫要高估我才是。”
“寫得出這樣的計劃書,我看你可不像是什麼普通女子。”顧行雲將草草看完的計劃書丟給寧豔,打斷桑喬的自謙。
計劃書並不長,寫的通俗易懂,所以看完也沒花費多少時間。
隻是其中內容給人帶來的震撼,怕是要耗費許多時間才能消化了。
“你可知在你進來之前,我與寧軍師在商討什麼?”顧行雲凝視著桑喬問。
“桑喬不知。”
“我們在商討我稱帝時是一切從簡,還是儘力擺個排場出來。”
桑喬:“???”
這是她能免費聽的內容嗎?
無視桑喬的驚詫,顧行雲繼續道:“澧宗帝昏庸,國庫早就隻剩個空殼子,連我稱帝都不得不考慮一切從簡,你卻想說服我在京城開設醫學院,在全國開設醫署。”
“我是該說你天真呢,還是該說你異想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