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將軍,寧軍師,我為何會知道這麼多,這一點重要嗎?”
“二位平心而論,我從進入定安軍,可曾有過任何不軌的心思?做過任何危害定安軍的事?”
在兩人的無言中,桑喬搖頭道:“沒有對吧,我不僅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定安軍的事,甚至將大蒜素、酒精、活字等所有我會的都交給了你們。”
“我無法告知二位我為何會知曉許多常人不知的事物,二位且就當我生而知之罷。”
“隻一點,我希望二位能夠明白並相信,那就是我始終不曾對定安軍有二心,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天下萬民。”
“而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我始終願意將我所知曉的一切都與定安軍共享,隻願天下百姓都能過上安居樂業的日子,這是我對顧將軍,對寧軍師,對天下萬民,最大的誠意。”
說完桑喬不再言語,靜等著兩人做出抉擇。
是選擇相信她,亦或是堅持要挖出她的來曆。
不大的書房一時陷入了沉寂,明明透過窗沿照射進來的光線十分明亮,但房中三人的神色卻都晦暗不明。
靜默中,桑喬不知是過了一瞬還是許久,隻聽顧行雲喑啞的聲音說:“桑姑娘既不願意說,我們便不做那刨根問底的人,隻是希望桑姑娘真能如自己說的那般,對得起這天下萬民。”
“否則······”
顧行雲沒有繼續說下去,隻頗有深意的看了桑喬一眼。
若有選擇,他們當然是想讓桑喬坦誠一切的,可現在桑喬表現出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態度。
換言之,要麼相信她,她願將自己知曉的一切都貢獻給新朝;要麼不信她,她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帶入地下。
是相信她,收獲更多想大蒜素和酒精、活字那般能造福萬民的事物,還是就此扼殺這個潛在的危險?
麵對一個空殼國庫的顧行雲很快做出了抉擇。
“那這計劃書···?”桑喬絲毫沒把顧行雲未儘的威脅放在眼裡,因為她問心無愧。
隻要顧行雲始終是個明君,那她就會始終忠於顧行雲。
顧行雲重新拿過計劃書,“目前國庫空虛,無力支持你這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且等國庫充盈了再議吧。”
事實上桑喬的這份計劃書是極好的,若國庫充盈,他必會毫不猶豫的同意施行這份計劃書中的內容。
讓天下百姓都能看得起病,這是每個想要做明君的額帝王都想做到的事,即將成為帝王的他也不例外。
可如今的情況是,彆說在全國各地開設醫署了,他連讓那些因戰火而流離失所的百姓重回故地都頭疼。
說到底還是沒錢鬨的。
揉了揉眉心,顧行雲覺得自己大概是被桑喬的異想天開傳染了,他腦中竟也冒出某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遲疑片刻,顧行雲決定賭一回,他凝視著桑喬道:“你說的廣開海運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能看收益的事,如今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國庫裡乾淨的連點灰塵都掃不出來。”
桑喬:“???”所以呢?
“所以,”顧行雲略有些尷尬的輕咳兩聲,在寧遠詫異的目光中,試探的問道:“你可有什麼能短期內變現出大量銀錢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