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真的是臆想嗎?
事實是一切都早已有了跡象。
從一句句的虞先生,到毫無感情的雙眸,再到冷淡的態度······
虞瑾心中沉痛。
“虞先生在這坐一會就知道要看的是什麼戲了。”桑喬指了指玉霄身旁的座位。
虞瑾:“你葫蘆裡賣的···”
“噓。”
虞瑾話未說完,就被桑喬豎在嘴邊的手指打斷。
“我們這出戲,叫做甕中捉鱉,虞先生隻管安靜的坐著就好。”
她布下的這個陣法隻能隔絕身形,可隔絕不了聲音,要是出聲,那就露餡了。
金雅倒也還算是沉得住氣,一直到淩晨三四點,在所有人都最困頓的時候,才偷偷摸摸的來到研究所。
在虞瑾眉間畫下一道明目符,一個人影就這麼突兀的出現在虞瑾的視線中。
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虞瑾幾乎要坐不住的站起來。
桑喬也不出聲,就這麼陪虞瑾靜靜地看著,直到金雅調換完兩人的血檢樣本。
“所以十六年前,你就是用這個辦法,調換了你和虞藍的血檢樣本的?”戲已經看的差不多了,桑喬走出陣法,冷不丁的問。
突聞桑喬的聲音在耳邊炸響,金雅被嚇了一個哆嗦,猛的回頭,在看到桑喬身旁神色陰沉的虞瑾時,更是麵色慘白冷汗直冒。
不,不可能的,她用了隱身符,他們不可能看見她的,桑喬一定是在詐她,金雅自欺欺人強自安撫自己。
可眾人凝聚在她身上的眼神,讓她無法忽視,也無法再繼續自我欺騙。
“你為什麼能看見我?”已經被發現,隱藏再無意義,金雅索性撤去隱身符。
“大概是因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桑喬歪著腦袋道。
金雅點了點頭,理由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她看向虞瑾,語氣溫柔的問:“哥,我們做鑒定的事,你還告訴彆人了嗎?”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虞瑾冰冷的聲音聽不出一絲情緒。
事情發展到這裡,那份鑒定是什麼結果已經很顯然。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虞家有哪裡對不起你,或者藍藍又有哪裡對不起你?”雙拳緊握,虞瑾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和痛恨。
十六年,整整十六年。
他弄丟了捧在手心裡的妹妹整整十六年。
他自問他們虞家一向與人為善,從不曾對不起金雅,所她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有的話,那大概我就要多殺幾個人了,你知道的,死的人越多,我越不好圓這個謊,所以你最好還是沒有告訴彆人。”說著金雅手中微光一閃,一把泛著瑩光的間出現在她手中。
桑喬訝然,這把劍不是十年前金雅用的那把劍了,品階比之前那把更高了。
“至於我為什麼要這麼做?”金雅麵露諷刺,“我的好大哥,你難道沒聽說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嗎?”
“你們虞家,是n市數一數二的豪門,是成為虞家千金,還是做虞家保姆的女兒,這還需要考慮和抉擇嗎?”
在末世掙紮了十餘年,她已經受夠了用身體換生存的日子,尤其是後來她連她的身體都沒人要了。
所以重生之後,她就發誓,一定要過上與末世時截然不同的日子!
而能讓她最快達成目的的辦法,就是代替虞藍,成為虞家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