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喬也不是想教訓桑蘭珠,隻是想讓她看看這世界的殘酷,免得她再戀愛腦而已。
因此說完這些,桑喬便讓司群下去叫了些人上來彈琴唱曲兒。
有女子在,大家都很規矩,單純的聽聽曲兒,聊聊天。
陸雲呈眼睛也不往那些女子身上瞟了,絲毫不記得自己之前說的想要見識兗州女子與京城女子有什麼不同,一雙眼睛除了落在酒杯上,便是偷偷摸摸地去看焦蘭。
焦蘭有武藝在身,又哪裡會察覺不到陸雲呈的眼神,竟硬生生被陸雲呈看惱了。
桑喬在兗州待了月餘,了解的差不多後,才再次出發前往下一
站徐州。
徐州是當今皇後母族的勢力範圍,又抵觸江南,比之兗州絲毫不差,且多了幾分江南的婉約秀麗,才子也數不勝數。
自古以來江南便是盛出才子的地方。
不過他們一行人到得徐州沒兩天,便突然收到了十五皇子蕭鎮也要來徐州的消息。
捧著自家大哥的來信,陸雲呈看了半天也沒看懂皇後的操作。
信上說十五皇子因身子弱,所以皇後決定將十五皇子送回徐州調養身體,等身體好了再回京城。
「好好的為什麼要送回徐州調養,京城調養不下去嗎?」將信遞給桑喬,陸雲呈疑惑道。
而且還是在這種時候。
「皇後就不怕十五皇子剛離京就被刺殺了?」
桑喬三兩眼掃完信,然後送了陸雲呈一個白眼。
「動動你的腦子,你當皇後母族是死的嗎,能冉十五皇子剛離京就被刺殺?」
「再則,這時候離開京城才好呢,避開風波,以免死的不知不覺。」
在京城,雖不會遭遇刺殺,但要人命的手段可不止刺殺這一種。
有道是明刀易躲暗箭難防,明著刺殺反倒好解決,暗地裡哪怕是下個毒,那也是防不勝防。
蕭帝也還沒有到需要立即退位的時候,少說也還能再撐上數年才輪得到大皇子等人跳腳。
這時將十五皇子送離京城,令其一邊調理身子,一邊韜光養晦,待得蕭帝真弱勢了,再回京爭位,可比一直待在京城束手束腳好的多。
桑喬輕叩著桌子,這般看來,當今皇後的謀略倒是不差,不愧是世家女出身。
也不知十五皇子本性如何,身子又如何。
要是本性不壞,身子也還有的治,那培養一個小皇帝倒是比輔佐一個捉摸不定的成年皇子容易些。
這般想著,桑喬便決定先往豫州去,將徐州設為最後一站,屆時可以在徐州多留些日子。
左右蕭鎮也還有段時間才能到徐州。
他們隊伍中的主子隻有桑喬自己和陸雲呈,桑喬說去哪兒,陸雲呈向來是沒甚意見的,因此一行人剛在徐州待了沒兩天,便又忘豫州去了。
到了豫州之後,桑喬的行程同在兗州時沒什麼兩樣,在州學報道後,便和豫州學子以及那些世家子弟應酬起來,從他們嘴裡探聽消息的同時,不動聲色的摸清三皇子的勢力。
豫州之後是荊州,荊州之後是涼州。
幾州遊完,已經過去一年的時間,最終眾人的年是在涼州過的。
此時桑喬也對朝中幾位皇位熱門人選有了一定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