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喬朝上麵望了一眼,見著蕭鎮臉上的震驚,心中有幾分心虛。
心虛歸心虛,桑喬對這份彈劾供認不諱,坦誠自己確為女子。
“請聖上明鑒,桑喬她禍亂朝綱,欺君惑上,實在罪不可恕!”彈劾的朝臣一臉的剛正不阿,仿佛自己是在為民除害。
桑喬微微側身,看向那個朝臣。
欺君她認了,禍亂朝綱這樣的帽子,是他們能隨便扣在她頭上的嗎?
“朱大人,欺君之罪,桑某無意狡辯,隻是這禍亂朝綱之罪,朱大人不妨解釋解釋,我桑喬是如何霍亂朝綱的?”
那朱姓大人一時語塞,吞吞吐吐道:“你以女子之身在朝為官十數載,這還不算禍亂朝綱?!”
桑喬撫掌而笑,“哈哈,朱大人口中的禍亂朝綱原是指這個,怎的,我大齊的朝綱,何時如此脆弱了,僅因我一個女子,在此處站了十數載,這朝綱便亂了?”
“你是在藐視我大齊,還是在藐視聖上?”
桑喬這十幾年的官也沒白當,雖然十幾年都蹲在國子監祭酒的位置上沒挪過坑,但在朝堂上的威信,是連丞相張霖都抵不過的。
是以她的一連串質問,直逼得朱大人連退數步,不停地朝自己的同伴使眼色。
怎麼明明戳穿桑喬女人的身份了,對方的氣勢還這般可怖。
朱大人的同伴也怵得慌,但涉及到自身利益,他們到底還是鼓起勇氣站了出來。
“桑大人不必狡辯,沒有禍亂朝綱,欺君之罪總是有的吧?”
既然桑喬認了這欺君之罪,那他們便盯準了欺君之罪打。
欺君之罪,按律當斬!
除去桑喬,就等於除去聖上一臂,屆時聖上再想動世家,無人給他出謀劃策,看他還怎麼動!
這些人想的很好,但他們忽略了桑喬如今在朝中並不是孤身一人。
“聖上明鑒,桑大人多年女扮男裝,定有苦衷,還請聖上給桑大人一個解釋的機會。”
這人話一出,朝中半數朝臣都跪了下去,”請聖上明鑒,給桑大人一個解釋的機會。“
蕭鎮此時懵逼的厲害,他一直以來崇敬的先生,從一個男人變成了女人?
要問他生不生氣,那定然是生氣的。
被瞞了這麼多年,先生是不是從未把他當成自己人看待?
可生氣到要斬殺先生卻是不至於的。
那可是他最崇敬的先生,他怎麼可能殺了先生?
“桑愛卿可有話要說?”蕭鎮強自鎮定著問。
“家母年輕時處境不大好,臣從出生時便被當做男嬰養了。”
桑喬三言兩句將過往概括,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著實沒什麼好說的了。
隻是,“此後這許多年,臣也一直不曾後悔過,臣以一介女兒身,做到了這世間許多男人都做不到的事,為我大齊貢獻薄力,臣無悔。”桑喬坦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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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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