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喬又卡殼了,過了好一會,她才又嘟囔道:“今天怎麼老打直球,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
玉霄聽見了這聲嘟囔,不給桑喬回避的機會,坦然道:“因為不打直球你就會一直逃避,我可能再等個一千年也等不到你的答案。”
畢竟深淵補習班長達千年的朝夕相處,她心裡也隻有對上清尊者等人不恰當的教育方式的控訴而已。
他已經浪費了不止一個千年,他不想再浪費更多個千年。
即便他們歲月漫長。
桑喬抬起頭,發現玉霄已經以他的語氣和眼神,對她形成了無聲的包圍。
她確實沒有任何逃避的空間了。
既然逃避不了,桑喬索性不再做無用功。
她的語氣陡然變得輕快起來,聲色飛揚道:“當然不算。”
誠然,再也不會有任何人在她這裡得到和玉霄一樣多的信任。
因為從始至終,也隻有一個玉霄從她人生的起始階段,一直陪伴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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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霄的存在,曾經無數次的安撫了她孤身一人在異位麵時的恐慌。
但無論怎樣,信任不該是對一場盛大的喜歡的回答。
和桑喬突然的輕快不同,玉霄的心在這一刻驟然緊縮。
如果這樣的信任都不算回答,那他即將得到的會是一聲回絕嗎?
玉霄突然又不是很想聽到桑喬的回答了。
他想,他並沒有自己以為的那麼灑脫和豁達。
他接受不了除了肯定以外的答案。
玉霄微微合上眼眸,他也不過是個膽小鬼而已。
正想叫桑喬不要再說下去,卻聽桑喬越發輕飄的聲音順著晚風傳入耳際。
她說,“我大概也是心悅你的。”
玉霄倏然睜開眼睛,眼神亮的叫桑喬心驚。
勇氣這種東西,向來是消耗品,剛剛已經勇過一回的桑喬,現在又慫了起來。
她不自然的移開視線,避開和玉霄的眼神交彙。
她不敢去看那亮的驚人的灼熱視線。
玉霄無聲的笑了起來,他緩緩道:“我聽見了。”
聽見了她的回答,聽見她說“我大概也是心悅你的”,聽見了她劇烈的心跳,也聽見了她並不如她的聲線那般輕快的呼吸。
桑喬耳畔的紅逐漸傳導至臉上,她虛張聲勢道:“我說了隻是大概!所以後續還得看你表現知道嗎?”
玉霄走近一步,身影覆蓋住桑喬的臉,也將她臉上的紅看得更清晰。
“所以我要怎麼表現?”玉霄問。
桑喬眼珠微轉,趁機坐地起價,“這個嘛,你知道的,追求彆人就應該有追求彆人的覺悟,首先隨叫隨到什麼的,都是基操。”
玉霄點頭,並道:“這一點我想我一直都執行的很好。”
桑喬頓住,細想一下發現好像還真是這樣。
玉霄不僅隨叫隨到,很多時候她甚至隻是進一下他的秘境,他也會立刻出現。
就像之前在山穀,她隻是取用了一下放在他秘境的靈液,他就出現的相當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