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喬聳聳肩,“誰知道呢。”
事情進展到這一步,官溪也懶得再裝,他站著居高臨下的質問桑喬:“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這是在作弊!”
不懂為什麼明明一直在朝桑喬獻殷勤的官溪突然變得這麼淩厲起來,甚至還有兩分針鋒相對的意味,就連池虞也都麵色難看的叫人不敢直視,眾人乖覺的團坐成一堆,保持了和桑喬、官溪、池虞三人的距離。
求求了,不要讓戰場波及到他們,他們頂不住啊。
桑喬麵上露出無辜的神色,“你在說什麼呢?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做什麼了?作弊?什麼作弊?考試嗎?”
看著桑喬那副真情實切的懵懂模樣,官溪愣了兩秒,這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呢?
但他看了眼密林深處的黑煙,聞著鼻尖濃鬱的香味,很快便醒悟過來,桑喬是在裝不懂。
高濤他們摸不準,他和池虞還摸不準嗎?
他們聞到的香味分明就是引樹的味道。
引樹就是燃燒後能吸引異種的樹的名字,引樹燃燒後的味道本是非常淺淡的,現在味道濃鬱成這樣,隻能說明有誰燃燒了大量的引樹。
密林深處的黑煙絕對就是燃燒引樹造成的。
而能點燃這麼多引樹,又是在密林的深處點燃,可以做到這種地步的,除了玉霄還有誰?
玉霄和桑喬關係那麼好,玉霄去點燃引樹,桑喬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她這是跟他們玩兒揣著明白裝糊塗呢。
至於桑喬又為什麼要跟他們裝糊塗,一旦順著玉霄的所作所為思考下去,這個答案也很快浮出水麵。
隻怕是桑喬早就識破了他們的身份,所以才會如此。
想到這裡,官溪和池虞兩人的臉已經黑成了鍋底。
桑喬和玉霄都早已識破了他們的身份,卻始終未曾揭穿他們,是出於好心嗎?
用腳指頭想也知道不是,他們倆純粹就是在看笑話,拿他們二人當猴耍!
這是一種羞辱,而被這樣羞辱,官溪也不想隱忍,他憤怒不已道:“你覺得這樣羞辱我們很好玩兒?!”
知道裝不下去了,桑喬索性也不裝了,站起身,麵色平靜地反問:“難道不是你們先羞辱我的嗎?”
就這麼一句話,官溪所有的憤怒和反駁都被噎在了喉中,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懟完官溪,桑喬又將火力集中在了池虞身上,“你呢,要控訴什麼?”
池虞無奈的一笑,“我可是什麼都沒說,不帶這樣誤傷的。”
池虞想蒙混過關,桑喬卻不吃這套,恥笑一聲道:“你是還沒來得及說,但你做的也不少啊。”
池虞收斂笑意,神色嚴肅起來,“我對你是認真的。”
桑喬翻了個白眼,倒是她低估池虞的段位了,都這種時候了,還能麵不改色的說出這種話。
“你的認真就是聯合官溪一起騙我?”
池虞也噎住了,過了兩秒,他乾巴巴道:“我是有苦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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