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的是送了也白送。
那位庚娘娘,可不是個好惹的主。
“人活一張皮,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撕。”魏貴妃從來不給自己找麻煩,內心不管有多不待見,麵子上隻要不撕破,見了麵了,還能和和氣氣地說句話。
一旦撕破臉,就再也沒有機會。
更何況她還不能為難她,皇上護著,將軍也護著。
“庚娘娘如今這勢頭,將來恐怕是六宮之主。”楊煙說道。
魏貴妃眼皮子抬了抬,沒什麼表情。
她不在意,就算庚星煙當了皇後,她心裡依然不會有波瀾。隻要她不爭,便誰也奈何不了她。
“魏將軍同皇上已然鬨翻,這一場仗遲早得打,娘娘到時候該怎麼辦,奴婢聽貴人們說......”楊煙話到臨頭,突然不忍心說出口了。
“說什麼?”反而是魏貴妃主動挑了出來,“說本宮會是第二個周貴妃?”
楊煙埋頭不敢說話。
“本宮不可能成為第二個周貴妃。”魏貴妃的臉上的表情就如適才在福壽殿一樣,一臉的死氣沉沉,“本宮隻會更慘。”
“娘娘放心,將軍不會不管娘娘。”楊煙勸了一句,怪自己多嘴。
魏貴妃笑的淒涼,不敢當真,聽聽罷了,隻是在眼底深處,有那麼一瞬,還是燃了一絲希望。
“你說,這一仗誰會贏?”魏貴妃突然問楊煙。
楊煙哪裡懂,“奴婢希望娘娘贏。”娘娘能平安無事就好。
魏貴妃又笑,她贏?太渺茫了,從一進宮,她就已經輸了,從哪裡開始贏。
“下個月本宮出去一趟。”魏貴妃突然想去求一道平安符。
給魏家求吧,就想著魏家好了,她才能好。
楊煙道了一聲好。
每月娘娘都會出宮去道觀,倒也沒有什麼。
楊煙送去的東西星煙都收了,備的回禮也不含糊,麵子留了,但也沒占她任何便宜。
“魏貴妃的心思,怕是比海還深。”采籬歎了一聲,回憶起魏貴妃臉上的笑,還真是說來就來,關鍵是還讓人瞧不出來她是虛情假意。
杏枝想的簡單,“再厲害,魏家人一造反,她就完了。”
貴妃算是她的頂點。
之後如何,還得看皇上和太後想不想讓她好過。
關鍵就看這一場仗,誰能贏。
星煙倒是沒所謂,旁人懷了什麼心思,什麼目的都與她無關,隻要不來乾涉她的目的就成。
三日後,第一場仗開始了,魏家攻打周家。
用了當初贏紹替他找出來的理由,與江湖道士李脫勾結,密謀不軌,周家一夜之間,損失了兩位侯爺。
周家人奮力抗戰,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幾次來宮裡找皇上。
“魏敦是想要砍掉皇上左膀右臂。”周大人認為自己就是皇上的左膀,或者是右臂。
這一鬨,魏敦企圖謀反的事情又往後拖了一些,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魏家和周家的戰役之上。
晴姑姑每日都會給周貴妃講外麵發生的事情。
“周家隻剩四個侯爺了。”
“周家隻剩三個侯爺了。”
“周家隻剩兩個侯爺了。”
周貴人又開始發狂。
“貴人想問,皇上為什麼沒幫忙?”晴姑姑自己問自己答,“當初周大人竄同了道士李脫,畫了一副庚娘娘的畫像,曾經在大殿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向皇上覲言,說江湖上有傳言,庚娘娘是一代妖妃,有禍國殃民的麵相,為了明國的江山考慮,要皇上廢了庚娘娘。”
“那江湖傳言,就是李脫傳出來的,前幾日李脫利用妖術蠱惑民眾,讓民眾連燃了街邊的好幾家店鋪,後來被魏家人所控,李脫將周大人與他的那樁買賣,一並都招了。”
“如今,周大人想替自己洗脫也洗脫不了。”
周貴人一陣一陣的熬叫,連連搖頭。
晴姑姑看了她一眼,歎了一聲,“好吧,周大人是被冤枉的。”
“可又有什麼辦法呢?不知足,就像娘娘一樣,貴妃當的好好的,非要去想那有的沒的,結果將自己弄到了這般地步,怨得了誰?”
周貴人摔東西的毛病還是沒改,手掌斷了,手肘還在。
一桌子東西又被她掃在了地上。
周貴妃張著嘴,哭的很淒慘,瞪著晴姑姑,隻知道嗷嗷地叫,沒人知道她在叫什麼,晴姑姑大抵能猜到,畢竟在周家,她就開始伺候她,她最了解她的心思。
“你是在問我是誰?”晴姑姑向她確認。
周貴人果然就不叫了。
“我給你說過,我姓荷。”自從周貴妃啞了後,晴姑姑對她簡直就是無話不說,什麼都告訴了她。
“你還想聽什麼?”晴姑姑問完,又掐斷了念頭,“我看你還是彆問了,多為周家祈福吧,保佑剩下的那兩位侯爺,能多堅持一陣子。”
“堅持到皇上的棋子布好了,周家說不定就有希望了。”
周貴人癱坐在了地上,捂臉痛哭。
半月之後,周大人熬不住了,找到了皇上。周家隻剩下了他一位侯爺,皇上再不支援,周家就徹底滅了。
為表忠心,周大人給皇上送了一位美人進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