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將軍守城有功,本就是他該得的。”贏紹不敢再惹她,怕她哭起來沒完,他招架不住。
星煙卻晃了晃頭,覺得他說的不對,“皇上是寵臣妾,愛屋及烏。”
若是皇上不給他機會去河北,那她的哥哥如今還在姑孰,皇上寵她,才將他調去了河北,瘟疫的事情出來,皇上那般鐵麵無私,仍是私下派了人去接應她哥哥,她知道就算是這回哥哥被他接了回來,他還是能找到封賞他的理由。
為什麼呢,因為他寵她,連帶著她的哥哥也一道給寵了。
從古至今,臣子們都喜歡將自己的女兒送進宮,就是想要她們在皇帝的床頭吹吹枕邊風,能讓皇帝厚待她們的家族。
周貴妃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但她沒成功。
星煙卻成功了,即便是她從未想過要為家族做些什麼,可她也並不是不無目的,她要的是她的家人安康。
她從未沒吹過皇上的枕邊風,但皇上卻主動去滿足了她。
人人都道帝王無情,卻還是貪念帝王的寵愛,因帝王的寵愛誘惑實在太大,才會讓人擠破了頭也要去爭寵。
星煙沉迷於其中,沉迷地不想撒手。
星煙的迷人之處遠不止於她的容顏,還有她的識時務,萬事都有度,她剛好掌握到了那個度,什麼時候該撒嬌,什麼時候該懂事,她都拿捏的很好。
這便,才將贏紹拿捏的死死的。
贏紹挑了挑眉,內心對她的這番覺悟很是受用,心情極好地摟住了她,他寵她,當真是寵到含進嘴裡化了的程度。
世上也就一個她,能擔得起他如此寵。
“朕確實很寵你,才寵出了這麼一個哭包。”
星煙臊紅了臉,沒好意思再哭,膩在贏紹的懷裡就不想起來,贏紹身上有一股淡淡地墨香味,和她寫字時的墨香一樣,她喜歡這個味道,每回練完字,她都會湊上鼻子,挨著紙張聞一聞。
很普通的墨水味兒,星煙卻聞到他一身的學識。
褪掉帝王的皮,單論他這個人,也是極其有魅力的,就似是巷子裡的陳酒,越品越有味道。
星煙沉醉其中,起不來。
贏紹重新將她按回了被窩裡躺著,星煙怕熱,屋裡的冰塊擱置的多,這番晾著身子在外,贏紹不放心。
他是皇上,按理說,自來是旁人伺候他,沒有他去伺候彆人的道理。
但碰到星煙,他所有的原則都不複存在。
星煙夜裡不喜歡蓋被,往往到了半夜,贏紹醒來,都要替她壓一方被角在她的胸口,他不懂得如何伺候人,但自從碰上這個女人之後,他所有的溫柔和善解人意,都能無師自通。
星煙躺在他的身側,乖乖地蹭進他的懷裡,手臂輕輕擱在他的身上,生怕自己壓到了他。
也就是在睡前,她能保持清醒,睡沉了,她搭在他身上的可不隻是手,還有腿。
星煙喜歡抱著被褥睡覺,從小缺了安全感,不抱著東西睡,她睡的不踏實,以往在庚侯府,她一個人一張床,床上的被褥由著她抱,抱成了習慣,一時半會兒這毛病改不掉。
睡到半夜,星煙就會迷迷糊糊地去找東西抱,抱住了,連著自己的腿也搭了上去。
軟軟的一團小東西,貼在身上,一條腿的重量對於贏紹來說,算不得什麼,被她抱著壓了一月,贏紹也成了習慣。
習慣當她的抱枕。
即便贏紹已經很體貼了,第二日,星煙醒來,還是染了風寒。
逸清殿和後殿的溫差很大,星煙受不了那份熱,讓素娥多放了兩塊冰,就是這兩塊冰惹的禍,半夜踢了被褥有贏紹替她蓋,淩晨那會子就她一人,她踢了被褥,沒人知道。
清晨涼,屋裡的冰散出來的冷氣,更是涼。
贏紹起的早,走之前還替她壓好了被角,誰知人剛走,星煙身上的被褥又沒了。
贏紹並不知情。
討伐魏敦的聖旨已經昭告了天下,眼下就等著去魏府抄家。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