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突然被身後傳來的力道擊飛向前,一棟棟大廈應聲從中間倒塌,水泥牆麵碎裂在地麵,濺起迅速蔓延的濃重灰塵。
“怎麼了?就這樣了嗎?”
全身的肌肉變形,骨頭碎裂的兩麵宿儺高聲大笑著,期待被灰塵掩埋的咒靈再次出現,瞳孔因為興奮而劇烈緊縮。
被灰塵掩埋了身形的中原中也撐著膝蓋站起來。
【您目前所剩不足30000,請您注意餘額】
聽到係統提示音,麵上喪失理智的中原中也於是在心裡咬牙:
這一場快結束吧,再不結束要沒錢打了。
對麵好像還打的挺爽。
結果是自己搭錢給對方陪打。
征求最大利益化的成年人天生目奪怎麼也無法允許,他這一場打的不僅馬甲身上疼,自己心裡也疼,心疼。
“宿儺大人。”
清冷的嗓音突然在戰場的另一方響起。
“嗯?”正在興頭上的兩麵宿儺挑著眉看過去,白色短發的女人單膝跪地,麵上沒什麼表情。
“五條悟已經被封印,隻等您前去完成大業。”
“等會再說。”
兩麵宿儺不耐煩地甩甩手。
“宿儺大人。”
女人深吸口氣,遵守著自己的冷靜和尊敬,又重複了一遍。
“等您大業已成,您完全可以將中原中也擄走,隨您處置。”
兩麵宿儺臉上隨即出現了很明顯的掃興表情,“嘖”了一聲。
灰塵慢慢退去,攤倒在碎裂水泥牆壁上的黑紅咒靈渾身控製不住地顫抖著,像是無法控製住自己,卻又無比痛苦地妄求抑製住自己。
兩麵宿儺從鼻腔中發出了意味不明的腔調。
“算了。”
他隨意地甩甩胳膊,剛剛被重力碾碎的肌肉、骨骼、內臟,直到現在仍未複原。
“等你完全變過去了我再來找你打。”用扭曲的腳掌落在地麵,兩麵宿儺走到顫抖著的咒靈麵前,嘴角笑意千年難得一遇地帶著欣賞。
“裡梅。”
“是。”半跪在地的女人尊敬地低下了頭。
“那個叫太宰的”兩麵宿儺抬頭想了想,摸了摸下巴,“啊,是叫太宰治吧。”
“殺了他。”
“是。”
兩麵宿儺在失控了的中原中也麵前蹲下身,手肘撐著膝蓋,笑意有囂張和猙獰交織,“喂,等那個叫太宰的死了,我們再暢快地打一場。”
黑紅咒靈置若罔聞,嘴中的嘶吼不成句子。
慢悠悠晃蕩到地下三層的鳶眼少年抬起頭,像是透過重重阻隔看到了地上的景象,像是抱怨一樣地移開了視線。
“中也,真會給人添麻煩。”
“所以,這位咒靈先生。”
他突然提高了音量,“我們可以速戰速決,儘快解決之後,去晴朗地迎接死亡嗎?”他低下頭,做作地對地下三層的紅色肉蟲行了一個紳士禮,伸出的那隻手上還有被鋼筋貫穿而過的空洞。
“橫濱校?”禪院直毘人像是有些晦氣地摸了摸胡子角。
“太宰?”禪院真希把咒具負在身後,做出戰鬥的動作,遲疑地看了眼他身後,“中原呢?”
當初中原中也的領域展開給她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她的話音剛落,又一聲震動在地下車站的牆壁間傳導,帶著劇烈的搖晃,迅速響徹整個地下。
太宰治指了指頭頂,“噥。”
禪院真希表情怪異。
“你們不在一起沒關係嗎?”
“我們又不是連體嬰,乾嘛要待在一起。”太宰治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