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過她,又因為簽了契書沒法去跟爹娘告狀的穆霽:“……”
算了,看在她是個姑娘家的份兒,他、他讓著她,不跟她置氣了!
兩人的關係就這麼一點一點緩和了。不過於跟秦昭昭成親這件事,穆霽的態度還是和之前一樣隻有五個字:不可能,沒戲。
秦昭昭也不著急,這還有兩個多月呢。
倒是英國公夫人聽說了兒子近來與秦昭昭走得挺近這一消息後,驚愕之餘沒忍住皺了眉:“霽兒不是很討厭她嗎?怎麼會突然改了心思?”
“好像是因為不管二公子想玩什麼,她都能陪他一起玩……”徐嬤嬤說到這壓低聲音,“夫人,這丫頭不簡單啊。”
英國公夫人一下就想起了秦昭昭的母親裴瑛,那也是個男人會的她都會,因此總能跟男人們玩到一處去的。她瞬間沉了臉,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罵道:“賤人的女兒,果然也是賤人!”
“夫人息怒,眼下這發展雖說有些出人意料,可老奴瞧二公子也隻是不像之前那麼討厭那她了,並沒有喜歡她的意思。”徐嬤嬤見此忙安撫道,“再說明日就是百花宴了,隻要咱們的計劃順利,那小賤人往後就再也沒法來咱們府上礙您的眼了,二公子那裡,自然也不會再和她有什麼往來。”
“……你說的是。”英國公夫人這才臉色稍緩,輕輕握住了手腕上帶著的蓮花佛珠,“就是明日的宴會可得順順利利,不要出什麼岔子才好。”
聽出她話中森然的冷意,徐嬤嬤忙點頭說:“夫人放心,必能如夫人所願的。”
***
秦昭昭不知道一個針對她的陰謀正在暗中伺機而動,這會兒的她正在雲來酒樓二樓的雅間裡等殷溯。
因為太子殿下頭上的黑氣總是反複滋生,她給的銅錢效用又有限的緣故,這段時間她每隔兩三天就會來這裡看看他的情況,以確保他的人身安全。
今天又是約定好的日子,不過殷溯遲遲沒到,不知道是不是路上出了什麼意外。
想著他要真出意外耽擱了,自己不止白跑一趟,還得另找時間過來,秦昭昭不由有點兒擔心,吃著來時路上買的蜜餞往臨街的窗邊一趴,盯起了樓下人來人往的大街。
然而盯了半天她也沒盯到人,反而被從密道而來的殷溯看見了她毫無形象地撅著屁股趴在窗邊,吃得腮幫子鼓鼓的樣子。
“……”秦昭昭小臉一紅,飛快地站直身體迎了上去,“殿下你來啦,那個,這幾天過的怎麼樣?沒有再碰上什麼意外吧?”
殷溯嘲笑似的看了她一眼,末了才說:“還行。怎麼,孤的頭上又黑了?”
“是呀,明明前兩天才吸乾淨的,這會兒又冒出來好多黑氣。”秦昭昭厚著臉皮假裝無事發生地走過去,隔著衣袖握住了他的手腕,“不過殿下彆擔心,我幫你吸掉就好啦。”
殷溯瞥了她還算安分的小爪子一眼:“嗯。”
兩人近來熟了不少,秦昭昭已經徹底不怕他了,跟他說話也隨意了很多。殷溯倒也沒跟她計較這些——人在他這裡沒有男女之分,隻有有用沒用之分。秦昭昭是有用之人,自然可以多得些優待。
“這是我剛才在路上買的果子,可好吃啦,殿下要嘗嘗嗎?”這麼杵在門口有點奇怪,秦昭昭就請殷溯走到桌邊坐下,把自己剛才在吃的蜜餞分了點給他。
她這麼做純粹是出於禮貌,太子殿下卻一臉嫌棄地拒絕了:“孤從來不吃這種東西。”
又甜又膩,齁得要死,也就像她這樣的小丫頭才會喜歡吃。
秦昭昭:“……”
感覺有被冒犯到。
不過不吃就不吃吧,她自己還不夠吃呢。
她在心裡默默地衝他做了個鬼臉,罵了句【不識貨】。
卻不想下一刻,對麵的青年就似笑非笑地抬目瞥了過來,那眼神,就好像知道她在心裡偷偷罵他似的。
秦昭昭:“……”
這怎麼可能呢,一定是她想多了!
將她所有心聲儘收耳中的殷溯盯著她略有心虛的臉蛋,忍了忍沒忍住,垂目輕勾了一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