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琛琛清了一下嗓子,剛要說話,忽覺得一陣頭痛欲裂,我曹,這種感覺又來了。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怎麼老莫名其妙地頭痛,難不成是摔壞了腦子?!
趙近東冷冷地看著他,眉頭緊皺。
大概以為他在裝。
沒辦法,原作的宋琛就愛裝病,從小到大他上當過無數次。
趙近東理都沒理他,直接就走出房間去了,徹底貫徹了他無情冷攻的人設。
宋琛琛聽見房門合上的聲音,自己拉起被子蒙住了頭。果然欲望是建立在舒適基礎上的,頭一疼,什麼191都忘了。
這一頭疼就是半晌。趙雲剛在國外還沒回來,來找趙近東的人就沒斷過,不是來送文件的,就是來談事的。
趙近東難得回家一趟,也忙的很,一直在書房。
趙太太冷眼看著,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再去看看另外三個,趙新之他們三兄弟又輪流往宋琛房裡溜了,手裡都還捂著東西。
想想也知道,他們回來看宋琛,不會空著手。
宋琛有個愛好,就是什麼貴喜歡什麼,這一次不知道他們三兄弟又帶了奇珍異寶討他開心。
這讓趙太太想起了烽火戲諸侯。
喪喪的褒姒不愛笑,周幽王為搏一笑點了烽火台。
趙太太歎口氣,氣的跺了一下腳。
趙近東和宋琛結婚以後,雖然在外頭買了房子,但他們偶爾還是會回來住。趙雲剛著人給他們重新裝了一下房子,將原來兩個人的房間打通了,裝成了一個大套間,外頭是客廳和書房,裡頭是臥室。宋琛在臥室裡躺著,三兄弟你方唱罷我登場,趙近東隔著書房的門,就聽見他們來來回回。
他的臉都黑了。
一直到晚上十點多,外頭才消停下來。他的工作也忙完了,冷著臉到了臥室,見宋琛都已經睡著了,床頭還留了一盞小燈,這小燈做的很精致,蘭花形狀的,暈暈淡淡的光。
大概是剛穿越過來,一時適應不了,做夢的時候,他就又回到自己的世界去了,坐在大床上碼字。
碼的還是他的《離婚》小肉番。
他作為作者,彆的不說,有一點,那就是不管是寫什麼故事,他都是付出了真情實感在寫,經常寫的自己哈哈大笑,或者趴在桌子上哭成狗。至於寫小肉番,他當然寫的也麵紅耳赤夾緊雙腿。
沒辦法,《離婚》文裡的攻和受,他寫的實在太誘人啦。攻就是基佬最愛的直男風,行走的荷爾蒙,受就是膚白貌美,平時囂張又禁欲,動了情簡直美的冒泡泡。乾柴烈火燒起來,他這個作者都要嗷嗷叫。
太甜啦,太帶勁啦。
宋琛在睡夢裡笑出聲,咯咯咯幾聲,驚得準備去浴室的趙近東又回頭看。
這是什麼笑聲。趙近東皺眉看,就看見宋琛翻了個身,麵朝蘭花燈。
燈光氤氳,照著一張俊秀到發指的臉,平日裡的囂張跋扈不見了,紅嫩的嘴唇,白皙的臉,好似江暖泛春潮。
趙近東扯開了衣領,冷冰冰地就朝浴室走去。
宋琛琛睡的正好,忽然被一陣水聲給驚醒了,迷迷糊糊醒過來,一時無法分辨哪個才是夢境。他動了一下,腿上一疼,神智這才澄明了一些,居然還在這個世界裡。
被窩熱的厲害,嘴唇有點乾,他循著水聲望過去,見浴室的方向,露出點滴的光。
他立即清醒過來。
有人在洗澡。
應該是趙近東吧?
《離婚》文裡,他們夫夫不和,趙雲剛為此很頭疼,隔三差五就把他們叫回來住。他們這房間雖然是套間,但床隻有一個,趙雲剛的意思,當然就是為了讓他們倆多相處,培養感情。
隻可惜倆人一個睡臥室,一個睡客廳,互看兩相厭。
如今聽著浴室的水聲,迷迷糊糊地想著這對離婚CP,真的是一對冤孽。
宋家富過三代,他又是獨子,從小金貴,後來到了趙家也是團寵,性子就越來越跋扈。但趙家四子裡頭,情竇初開以後,他一開始最喜歡的還是老二趙近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