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琛。”趙寶濤叫住他。
宋琛應了一聲,趙寶濤便揮手說:“你來。”
趙太太扭頭看了一眼,又看向趙雲剛,趙雲剛和趙新之,趙近東兩兄弟談著公司裡的事上樓去了。
趙起去外頭打電話,王媽在收拾餐桌。
她便攏了一下頭發,笑著問:“寶濤,是不是又尋了什麼好東西給小琛?”
趙寶濤俊美風流,說:“小玩意兒。”
“外頭那麼冷,彆讓小琛出去了,你拿進來不就行了,我也看看。”
“這個拿不出來,得出去看。”趙寶濤說著就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搭在了宋琛身上。
外套還是溫熱的,宋琛披上的時候還朝樓梯上看了一眼,隻看到趙近東他們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的瞬間。
他便跟著趙寶濤出了門。
雨已經停了,可是下過雨的秋夜卻涼的很。一輛邁巴赫停在庭前。趙寶濤領著他走到車後麵,說:“打開試試。”
宋琛記得他當初寫趙寶濤這個風流貴公子的時候,為了立人設,寫過很多他追人的浪漫橋段,心下對即將看到的東西十分期待。
趙老三,你可不要叫我失望!
他打開後備箱,後備箱一下子就亮了,一個氫氣球吊著個花環盈盈升起來,最神奇的是,那氫氣球竟然是亮的,散著紅黃相間的光,映得他的臉都染上了光暈。
趙太太裹著披肩站在他們後邊,仰頭往天上看,那氫氣球突然“砰”地一聲炸裂了,把宋琛和趙太太都嚇了一跳,花環掉落在地上,天上卻有許多花瓣飄落了下來。
趙寶濤笑著說:“有意思吧?”
“氣球裡有花瓣?”宋琛問。
“我一哥們跟他女朋友求婚,搞的這個,我覺得有意思,就弄個給你看個新鮮。”
這話說的很巧妙,本來有些曖昧的事情被他說的成了玩意,外頭的小玩意覺得有意思,拿回來給自己家人看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趙太太本來還想看完了敲打敲打趙寶濤,聽了這話也說不出什麼來了。
宋琛將地上的花環撿起來,說:“有意思。”
他正準備回去,在遠處打電話的趙起忽然揮了一下手,喊道:“小琛,先彆走。”
已經轉過身的趙太太聞言便也抱著膀子站住了。
趙起走過來,一手捂著手機,問:“錢五郎這周末來A城劇院演《杏花春時》,你要看麼?”
“看看看。”宋琛平生隻看過一次話劇,還是主旋律抗日紅劇,就那他也覺得驚豔死了。
趙太太正要發火,就聽趙起說:“媽,你也去吧,咱們一塊。三哥,你去麼?”
趙寶濤笑了笑,說:“買了我的票我就去。”
“那就全家一起去吧,”趙太太發話了:“你爸,你大哥二哥,都叫上,咱們一塊去。錢五郎可有好幾年沒演《杏花》了。”
《杏花春時》,是國內有名的話劇,許多知名演員都演過。
趙起說:“都去啊,二哥也去啊?”
趙太太很嚴肅地說:“都去。要麼都彆去。”
太太,你如果早點杜絕他們幾兄弟的排擠戲碼,趙近東或許也就不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啦。
趙起便對電話那頭的朋友說:“那幫我訂七張票,要最好的位置啊。”
打完電話,他就伸手問趙太太要錢。
趙太太說:“你每個月有零用錢,還有工資,你都怎麼花的?”
“你彆管我是怎麼花的了,這是公共開支,不能我自己一個人掏。”
“我以為你是要請我們去看的。”趙寶濤笑著說。
“原來我隻打算請咱媽和小琛啊,都去,我錢可不夠,錢五郎的票貴的很。”
趙太太帶他上樓去拿,趙起說:“手機轉給我啊,現金多麻煩。”
“我給吧。”趙寶濤大方地說。
外頭起了風,趙太太拉著宋琛的胳膊,說:“咱們進去吧。”
她不能把宋琛留給任何一個兒子。
宋琛便和趙太太上樓去了,到了自己房裡,才想起自己還披著趙寶濤的外套。他進去穿上自己的衣服,正準備把趙寶濤的衣服還回去,就見趙近東兩隻手插在褲兜裡,在臥室門口倚著。
宋琛把外套搭在胳膊上,直接伸手去開門,趙近東就伸手擋住了他。
宋琛心跳有些快,麵無表情地去看趙近東。
191真的好高,他要仰起頭來,才能與趙近東的眼睛對視。
“結了婚的人,不該隨便披彆的男人的外套。”
“我冷。”
“上樓穿上自己的衣服,用不了幾分鐘。”
宋琛沒說話。他生的好看,不笑的時候卻有點性冷淡的喪氣,看起來總是有些不悅一樣。趙近東便鬆開了手,說:“不要再跟他們三個中的任何一個曖昧,不要再叫我難堪。”
這時候,宋琛會怎麼樣。
他冷笑一聲,忽然又想起白日裡趙近東說過的那句話。
“我什麼都能忍受,除了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