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近東對宋琛和趙家其他三子的任何來往,真的都深惡痛絕,對他來說,這就是在給他戴綠帽子。
掛著兄弟的幌子給他明目張膽地戴綠帽子。
也不能怪趙近東誤會,因為原作的宋琛就是個小作逼,他就是愛故意當著趙近東的麵和其他三個兄弟親近,對自己老公冷冰冰的,對其他男人又是另外一個樣子,還愛搞一些曖昧的動作……這樣既可以惡心趙近東,又可以釣著其他男人,一舉兩得。
他覺得他有必要澄清一下,不管趙近東信不信。
趙太太剛做好兩個菜,就見趙近東回來了。她本來要給趙近東打個招呼的,結果趙近東看都沒看她就上去了。趙太太心裡正不樂意,就看見趙新之和宋琛遠遠地走了過來。
趙太太有點後悔為趙新之做這一桌子的菜。
趙新之要進門的時候還笑了起來,隔著門都聽見他爽朗的笑聲了,哪裡像在公司發過脾氣的樣子。
小王在電話裡可是告訴她說,“趙總文件摔了一地。”
趙太太心裡鬱悶,都不大樂意看到他們倆走在一起的樣子,直接進廚房去了。王媽說:“還得燉一會,我都看著火呢。”
趙太太沒說話,拿筷子紮了一下燉鍋裡的老母雞。
王媽從她兒子那裡現宰的老母雞,說是人參雞。
人參磨碎了摻雜了大米喂養的雞,說是如今國內炒的很熱,一隻雞要1500,一個人參雞蛋都要150,實打實的稀罕金貴。
她本來想給趙新之補補的,如今卻想著還是不要給他吃了,補多了一身火氣沒地方撒,隻怕纏宋琛會纏的更緊。
趙太太到底沒忍住,跟著他們上樓了。到了趙新之房間,她就把房門一關:“怎麼跟小琛一塊回來的?”
趙新之回頭看了一眼,脫了外套說:“園子裡碰見了。”
“老二都不高興了。”趙太太說,“你明知道老二最煩小琛跟你們幾個太過親密,你作為大哥,能不能避點嫌?”
“怎麼避,躲著走?”
趙太太就沒說話。
“都是從小一塊長大的,跟親兄弟也沒什麼區彆,我不可能因為老二那點小肚雞腸,就和小琛生分了。我們又沒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也沒說過對不起他的話,現在我們半個月未必能見一次,還想怎麼樣?那這個家我還要不要回來了?回來了見了小琛不說話?”
趙太太被他噎的說不出話來,趙新之說:“還想讓我怎麼樣。”
“你也不要怪彆人多想,”趙太太說,“家裡誰不知道你以前對小琛最熱絡……你要想得清淨,過兩天家裡辦曇花宴,你楊叔叔的閨女也要來,你就跟她好好聊一聊。都快三十的人了,對象都沒有一個,彆人心裡會怎麼想?”
“會怎麼想?”
“會想你心裡還惦著小琛!”
“我心裡是惦著他。”趙新之說,“管得了我的嘴,管得了我的人,難道還要管著我的心麼?”
“你……”
趙新之煩躁地扯開了領帶:“工作上已經夠心煩的了,回到家我就想清淨清淨,媽你要沒彆的事就出去吧。”
趙太太說:“說到底,你就是怨我。當初小琛沒能跟你結婚,隻是因為我不同意麼?我是不想你和他結婚,可小琛自己也沒想要跟你在一塊,不然我攔得住?他都睡到老二的床上去了,他……”
“那是他為了搞老二故意的,他們倆壓根就什麼都沒發生。”
“我不跟你扯這些了,”趙太太說:“婚都結了,他現在和老二才是一對,你不要想岔了,家裡的臉麵都不要了。”
“我看見老二對他那個樣子我就難受,我看見他這段婚姻這麼煎熬我就不舒服。他要是過的幸福也就算了,他跟老二現在這樣算什麼?我彆的都不盼,我隻盼望他們倆早點離了,小琛能得解脫,大家都得解脫。”
“他們離了你想乾什麼?你要?”
趙新之沒說話,但態度說明一切。趙太太氣的想揍人:“你彆做夢了。”
她說完就氣衝衝地從趙新之房間裡出來了,踩著高跟鞋當當當下了樓,一個沒踩穩,差點摔倒,氣得她一甩腳,高跟鞋就直接被她甩大廳裡去了。
趙雲剛正好回來,後退了一步說:“這是要乾什麼,練功呢?”
趙太太說:“把鞋給我拿回來。”
“你說說你,在自己家,又不出門,你穿什麼高跟鞋,你不嫌累得慌?”
他說著就撿起地上的高跟鞋過去了,趙太太扶著他穿上,說:“我累,心更累!”
氣死她啦。
趙太太牢騷已成常態,趙雲剛壓根都沒往心裡去,便上樓去了。
宋琛早就上了樓,進到臥室以後,見趙近東正在脫衣服,外套扔在一邊,伸手扯開了領帶,也扔在一邊,卷著袖口看過來。
趙近東191的身高,看著清勁,脫了西裝外套才能看見他身材結實寬闊,他穿黑色西裝褲和白襯衫的時候,有一種無法言明的性感。宋琛將手裡的野菊花放到多寶格上,說:“沒看見?”
趙近東知道他在學自己今天在興雲大廈的大廳裡說的話。
“看見了,”他冷冷地說:“不敢打擾你們。”
“大哥也是剛回來,院子裡碰到的。“
“你不用跟我解釋。”趙近東說,“選誰都是你的自由。”
“你放心,一天跟你不離婚,我都不會找彆人。”
趙近東停頓了一會,說:“你最好說到做到。”
“那你也最好一樣。”
“我一向規矩。”趙近東說。
“我也一向規矩,你愛信不信。”
想解釋的既然都已經解釋了,宋琛便打算出去了。他和趙近東真的沒辦法單獨相處,不知道該如何相處。
趙近東卻伸出一條胳膊來,攔住了他的去路。
“那你昨天晚上又是在乾什麼,那叫規矩?”
他忍了一天,終究還是忍不了自己被強吻這件事。
宋琛聽他當麵說這個,心裡也害臊,隻語氣強硬,說:“是你先壓的我。”
他抬起頭來,看向趙近東:“你知道我愛你,還誘惑我,怎麼能怪我。”
這麼近的距離,麵對著這麼生動的一張臉,這鮮嫩瑩潤的嘴唇,吐著“我愛你”三個字,也實在詭異的很。
以前從不肯承認,如今張口就來。可這三個字,終究讓他覺得暢快。
趙近東覺得自己終究是被誘惑了,有摧殘這個人的欲望。
他就伸出手來,捏住了宋琛的下巴,宋琛擰了一下頭,他就加了力氣,逼迫他直視,手指上移,又捏住了他的下嘴唇。
嘴唇被捏的變了形,露出裡頭潔白整齊的牙齒,和若隱若現的舌頭。
其實仔細想一想,如果將這個人掌控在手心裡,這家裡其他那三個,該有多妒忌。
他們心心念念的人,終究要被他乾的叫天不應。
趙近東忽然浮出一種矛盾的情緒來,他以前隻是單純地厭惡宋琛,碰一下他都覺得惡心,如今卻想欺辱他,想淩虐一個人,是不是在憎惡之外,也有彆的?
宋琛忽然緊張,又羞恥,用力彆過頭去,從趙近東手裡掙脫開去,扭頭就朝外麵走,拉開臥室門的瞬間,臥室門又被趙近東一把按住,“砰”地一聲關上了。宋琛猛地轉過身來,卻被趙近東一把按在了門後,後背重重地撞在門上,趙近東重新捏住他的下巴,語氣也帶了戾氣,就是不鬆手:“你躲什麼?你不是說,這就是你想要的,嗯?”
宋琛被他捏著下巴,說話都有些不清楚:“你……你隻是嘲弄我,你不是什麼都能忍受,除了碰我。”
“人都是會變的。”趙近東盯著他的嘴唇說,“想親嘴麼?”
宋琛耳朵都紅了,心都快從嗓子眼裡跳出來啦。他猛地往前伸了一下頭,要去親趙近東的嘴唇,趙近東卻閃了一下,躲開了,嘴角浮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來,看他。
宋琛心裡忽然升騰起一股氣來,仰起頭,“嗯哼”了兩聲。
臉色通紅,但眼睛挑釁犀利,叫的撩人。
那聲音從趙近東的耳朵裡鑽進去,卻像是燙到了他的魂靈,隻感覺一瞬間,他就硬了。
他觸電一般猛地鬆開了他,宋琛靠在門後,長眉入鬢,麵色潮紅,那鮮嫩的嘴唇張開,囂張又挑釁。
宋琛從對方的反應看出來,自己剛才的叫、床聲還可以。
雖然羞恥,但收到這麼大效果還真是出乎意料,叫人興奮。
不過他第一次乾這種事,也是真的夠羞恥了,渾身都是麻的,全身的血都在往腦門湧一樣。他覺得他越來越像宋琛了,都不用去想,或許他骨子裡就有這股勁,隻是藏在了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