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力氣也大的很, 直接將周家大哥拽了過去, 手裡的酒瓶子一把就砸在了他的頭上。
酒瓶碎裂的聲音伴隨著周家大哥的□□在黑夜裡格外刺耳, 宋琛都嚇了一跳, 模模糊糊的都沒看清是誰, 對方拉著他就走, 身後是周雲雲的哭聲:“大哥,大哥,來人哪!”
遠處已經有人過來了, 周雲雲的閨蜜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機來,打開了手機的燈, 一照就看見周家大哥滿頭滿臉地血, 嚇得她登時也叫了出來。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宋琛被拽著走, 隻聞見濃重的酒氣,走到亮處的時候他才看清是趙新之。
“大哥。”
趙新之醉醺醺地喘著氣,說:“你怎麼搞得, 被人這麼欺負。”
“我正打呢。”宋琛說著便回頭看了一眼, 見很多人都朝周雲雲兄妹跑過去, 心下更是擔心,他雖沒有看見,卻聽見了酒瓶敲頭的聲音的, 再看趙新之醉醺醺地樣子, 他就拉著趙新之往黑暗處跑了起來。
莊園大, 有燈的地方沒有黑暗的地方多, 他沿著暗處一路朝前麵而來,迎麵就見趙近東和趙起趕了過來,他立即將趙新之拉過去,趙起問:“怎麼了?”
“大哥喝多了,你們先把他帶回房裡去。”
“你臉怎麼了?”趙近東問。
“我跟人打架了,我的事,我這就回去料理。”宋琛說著就掰開了趙新之拽著他的手,趙新之步履不穩,靠在了趙起身上,卻還拉著宋琛說:“你哪兒都彆去。”
趙近東聞言直接抓住他的手腕,將宋琛的手給扯了出來。宋琛看了他們三個一眼,就趕緊又跑了回去。
我草他媽,這一下可捅大簍子了。
“將大哥帶回去,彆叫他出來。”他又喊了一聲。
趙近東看了趙起一眼:“趕緊將大哥弄回去。”
”我知道了。“趙起點點頭,看趙新之醉醺醺又眼睛通紅的樣子,大概也猜到了眼下的騷亂十有八九是和趙新之有關係的。
趙近東緊隨著宋琛過去了,趙起拉著趙新之往回走,趙新之說:“我沒喝醉,你不用扶我。”
“走吧走吧。”趙起推著他,在聽評書的趙雲剛也隱約聽到了動靜,扭頭朝這邊看了過來,又看了一眼趙太太,趙太太衝著身邊的一位貴太太笑了笑,便拂著披肩站了起來,穿過人群走了過去。
“怎麼了?”趙太太一看趙新之那醉醺醺的頹廢樣子,臉色就難看了起來。
“大哥喝多了,我帶他回房。”趙起說。
“我揍人了。”趙新之說。
趙太太臉色一變,立即問:“誰?”
“周…………周銘。”
趙新之今天難受的厲害,一個人喝多了酒,就出來看宋琛。
晚宴才剛進行了一半,前頭唱評書,後頭嗨翻天,但這些熱鬨卻都是屬於彆人的,他隻覺得苦澀,好酒也是苦的。
他本來是一直跟著宋琛的,宋琛在前頭聽評書,他就在前頭聽評書,宋琛被孟時拉著去了後麵,他便跟著去了後麵。他靠在一棵樹上,拎著酒瓶子,喝一口,看一眼。舞池中央狂舞的宋琛,有一種很放肆的性感,一絲不苟的頭發都有些亂了,那張臉在明暗之間卻更動人,他隻覺得喝了酒下肚,熱力卻都往下腹湧動。
緊接著他便看到周銘拽著宋琛出來了,周家的這一位風流成性,他也是知道的,他隻看見他和宋琛在一塊便心生妒意,便拎著酒瓶跟了過去,還沒走到跟前就聽見了動靜,那禽獸竟然是要非禮他的心頭肉。
酒勁上來以後,他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往腦門上衝,隻恨不得砸死了這畜生才好,下手哪有個輕重。他就看不了這個,受不了這個,誰碰宋琛他都受不了,何況還是強迫。
趙太太推了趙起一把:“把你大哥拉進去,彆叫他再下來了。你三哥呢?”趙起還是太年輕,得找個能沉得住氣的,外頭這麼多賓客呢!
“不知道,沒看到他。”趙起說。
趙太太說;“趕緊把他拉進去,”她說著看向趙新之:“喝成這樣,你等著你爸找你算賬吧!”
她說著便轉身朝騷亂出走了過去,那邊圍了許多人,宋琛已經叫了服務生過來攙扶,他自己也要上前幫一把,周雲雲一把推開他:“你彆碰我大哥!
”
天呀地呀,她可逮到宋琛這個賤人的把柄了,看她不整死他!
趙近東撥開人群進去,就看見周銘捂著頭坐在地上,手上都是血,眼睛都快有些睜不開了,看起來著實嚇人。他看向宋琛,宋琛還沒說話,周雲雲就先開口了,哭著喊:“近東,你看我大哥,被打成什麼樣了。”
趙近東當然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跟她扯來龍去脈,不管這是宋琛打的,還是趙新之打的,在大庭廣眾之下掰扯都是丟了趙家的人。他蹲下來說:“先給你大哥止血要緊。”
他說著就抓住了周銘的胳膊:“能走麼?”
周銘卻氣急地掙開了他:“誰拿酒瓶子砸的我,給我找出來!”
“還能是誰,肯定是宋琛的人。”周雲雲說。
“你們看到是誰了麼,就說是我的人?”宋琛問,“我也沒看清,不知道是哪個喝醉了酒的人砸的。”
“你少在這裝,就是你把那人拉走的。”
“那人跑了,我拉沒拉住。”宋琛說。
趙近東就看了他一眼,然後扭頭問坐在地上的周銘:“你確定不需要處理一下傷口?”
“先給我把那人給我找出來。”周銘用力抹了一把臉,說,“不然就報警,找警察找!”
“你報了警也找不到,這邊這麼黑,我和周小姐在現場都沒看清,誰還能看清。”宋琛說著便沉著臉說:“說起來也奇怪,好好地為什麼會有人朝你掄酒瓶,周大少,你做了什麼?”
周銘捂著臉抬頭看他:“我做了什麼,要我說出來麼?”
宋琛以為他強上自己,應該很怕彆人知道的,想著就此威脅他一下,這事說不定就掀篇了,可是看周銘那絲毫不心虛的樣子,他覺得他們兩個之間有誤會。這明明是強迫,怎麼搞得倒像是他和周銘偷情?!
他立即看了趙近東一眼,趙近東臉上倒是一點變化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