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很冷,冷風吹著,樹上僅有的些許葉子也都堅持不住了,在冷風中瑟瑟發抖,暮色也降下來了,和外頭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房間內的燈火通明,溫暖如春。
兩個人在走廊裡吻的難分難舍,宋琛偶爾發出的難耐的聲音,驚動了樓下的趙太太。
趙太太擔心呀。
看剛才兩個人的架勢,很像是要打架,一個在拚命逃,一個在死命追,全都氣勢洶洶。
她感覺像是宋琛又惹到了趙近東,倆人又不想鬨開了,所以跑到自己房間裡打架去了。
不行呀,得管呀。
趙太太便立馬放下手裡的書上樓來,剛走到三樓,就見宋琛一把將趙近東推開來。
她剛才瞥到一眼,倆人貌似果然在爭執,推推搡搡的看起來好激烈!宋琛還用手扇趙近東的肩膀。
“怎麼了這是?!”趙太太忙道。
趙近東看到趙太太,有瞬間的尷尬,說:“沒事。”
趙太太看向宋琛,宋琛靠著牆,臉上神色很不自然。
趙太太便說:“有什麼話都好好說,都是成年人了,不要動手動腳的。”
“鬨著玩的。”宋琛終於開口,氣息還是有點喘的。
趙太太抿了抿嘴唇,說:“都大了,鬨著玩也要有分寸,彆再磕了碰了。”
她說完便下樓去了,趙近東看著她下了樓去,轉頭看向宋琛,宋琛挑釁地笑著,轉身朝房間裡走,趙近東立馬就跟上去了,等進了房間,一把就將宋琛按倒在門後,捧著他的臉又是一頓凶狠地親。
和宋琛親熱的時候,他心裡好像總會跑出來一些暴虐的情緒,一點談不上憐香惜玉。他咬著宋琛的嘴唇,扯起來又鬆開,宋琛彆過頭去,說:“你屬狗的!”
趙近東鬆開他,說:“你跑什麼。”
“看見你就煩。”宋琛說。
話剛說完就又被趙近東按到門後了,此時此刻的趙近東是鮮活的,生猛的,和從前的趙近東很不一樣,多了年輕男人的急躁和莽撞,這都是因為他。
因為他的到來而改變的趙近東,不再是《離婚》裡的趙近東。
宋琛忽然有些激動,就主動踮起腳親了上去,趙近東問:“不怕了?”
宋琛紅著臉,眼神冒著**,嘴唇卻是有些糾結的,看著他。
像極了昨天晚上,宋琛掰著雙腿,睜著濕潤的眼睛,畏懼又失神地看著趙近東。
巨獸流著津液,叫囂著蹭門,終究沒有頂開。
一個成年男人,脫光了親熱,怎麼可能隻是吃奶而已。
窗戶那兒忽然“吱吱”地響了幾聲,兩個人都朝窗口看去,就看見窗口的樹枝被風吹動了,抵著玻璃,發出“吱吱”的聲響。
宋琛便推開趙近東的胳膊走了過去,開了窗,那樹枝便被風送到窗口來了,他伸出手來,吹著冷風,折斷了那段樹枝,說:“天真冷。”
趙近東就在他身後笑了一聲,大概是笑他的慫。
宋琛裝作沒聽見,看著外頭的天說:“天氣預報說這幾天天氣都不好,說不定能下今年的第一場雪。”
他穿到這個世界來的時候,也是一個大雪天。
“等到下第一場雪的時候,我們一起看啊。”他回頭對趙近東說。
說完以後,他就把手裡的樹枝丟下去了。
”我跟你說點正經事。“趙近東說。
宋琛回過頭來,就見趙近東拿了瓶水喝了兩口,宋琛趕緊說:“你彆喝涼的。”
趙近東就把那瓶水放下了,已經喝的咽進了肚子裡,說:“我給你聯係了個編劇,你過幾天跟著他學一段時間吧。”
宋琛愣了一下,問說:“什麼編劇?”
“鄭庸。”趙近東說:“寫《崇禎紀事》的那一個。”
原諒宋琛對這個世界的大師都不熟悉,《崇禎紀事》是什麼,他還真不知道。
趙近東便說:“你手機搜一下。”
宋琛忙用手機搜了一下,才發現鄭庸是個知名的大編劇,十年之內寫出三部大爆劇。
他原來聽《崇禎紀事》這四個字,還以為這是個寫正劇的嚴肅派作家,搜了才發現,鄭庸以“浪漫而不失嚴謹”著稱,所以寫出的電影和電視劇都叫好又叫座。
他就說嘛,他一個寫小情愛的,趙近東讓他去跟著一個寫正劇的編劇學,有點偏了路子,他現在自認為還沒有寫正劇的本事,文學底蘊欠缺太多了,他最多也就能寫寫愛情那點事。
“怎麼讓我跟他學?”宋琛問說。
“你的改編的電影,你不想親自做編劇?”
那當然是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