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第 94 章(2 / 2)

在a城的另一角,周雲雲正撲在床上大哭。

孟時發的朋友圈她剛剛看到啦!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她一邊捶床,一邊也不知道是在質問誰。

“雲雲呀,”閨蜜心疼地坐在旁邊說:“算啦算啦,他們倆既然都這麼好了,你就放下吧。”

周雲雲哭著說:“重要的不是趙近東,重要的是……”她一下子坐起來:“我輸了,我輸給宋琛那個小賤人了!不行,我不能認輸!”

她和宋琛從中學時期就明爭暗鬥,她怎麼可以輸給他!宋琛以後再碰見她,豈不是要嘲笑死她,他的嘴巴一直都那麼刻薄狠毒!不行,她一定要找個不遜於趙近東的好老公!

“快,身邊有沒有好的男性朋友,快給我介紹!”

“咱們倆整天都是一個朋友圈,我那些男性朋友你不是都見過。”閨蜜說:“不過我倒是有個人,你要是跟他好,肯定氣死宋琛。”

“快說,誰?”

“趙新之啊,趙家老大。”閨蜜笑著說。

語氣帶著點玩笑。

周雲雲坐著蹙眉想了一會:“他喜歡女人麼?”

“我開玩笑的。”閨蜜說。

周雲雲若有所思,摸出手機來,打算給趙新之發個信息。

她不管啦,她就是不能讓宋琛好過!

她暗戳戳地思考了半天,打好刪刪了又打,最後還是決定正經一點。

她印象當中,趙新之不苟言笑,還是很穩重的。

“新之哥。”她發。

發過去以後一愣。

“我靠。”她忍不住說。

隻見手機屏幕上赫然顯示出一個紅圈感歎號,上麵寫:“趙新之開啟了好友驗證,你還不是他(她)好友。請先發送好友驗證請求,對方驗證通過後,才能聊天。”

什麼時候居然早就把她刪了!

夜深了,風也小了很多,趙氏莊園入了夜以後就變得更深沉。一輛車子從樹林裡穿過去,車燈照亮了長長的路。趙雲剛坐在車子裡,神情嚴肅。

車子一直開到了江邊,那裡有個公園,因為夜深了,一個人都沒有,隻有江水嘩嘩啦啦拍著江岸,一個女人雙手插在兜裡,正在冷風裡瑟瑟發抖。

看見車子過來,她便警惕了一些,手裡攥著手機,微微擋住了車燈的強光。

緊接著司機就從車裡下來了,然後看了她一眼,自覺走到遠處去了。

鄭紅深吸了一口氣,走到車窗旁。

車玻璃搖下來,露出趙雲剛剛正而白皙的一張臉,說:“我希望你隻是為了想見我,才跟小琛說那些話。”

鄭紅苦笑說:“我不說這些,根本見不到你的人吧?”

“我說過了,上次那筆錢,就是最後一次。”

“雲剛,你幫幫我,你不幫我,就沒有人能幫我了。”鄭紅靠過去,抓著車玻璃,好像唯恐趙雲剛會把車窗關起來:“你那麼有錢,幾百億,上千億,你就分給我手指頭那麼點,也夠我度過這個難關,你不看彆的,就看在我跟了你一場,還給你生了個兒子的份上,幫幫我,行麼?”

趙雲剛不為所動,直接問:“我想知道,你所謂的秘密,到底是什麼?”

鄭紅冷笑著鬆開了手,說:“怕了?”

“你最好不是在誆我,”趙雲剛說:“也最好是在誆我。”

“一個你一輩子都不想宋琛知道的秘密。”鄭紅看著他說。

趙雲剛眉頭微微動了動,卻沒有說話。

鄭紅說:“怎麼樣,值多少錢?”

“你想要多少?”

鄭紅抿著嘴唇,說:“對你來說,不算多。”她說著就伸出一隻手來,五指分開:“給我,我會把嘴閉上,一輩子都不會說出去。”

她大概還是有些怕的,威脅的話,語氣卻有些顫抖,也可能是因為冷。

“雲剛,我如果不是走投無路,我不會威脅你的,我知道你這人最恨威脅了。我是沒有辦法。”

她要哭了,眼睛裡噙著淚水。

趙雲剛還是不說話,忽然打開車門走了出來。鄭紅卻像是受了驚嚇,往後退了一步。

她好像是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趙雲剛,那時候的趙雲剛,還不是現在這樣穩重,隨和。

趙雲剛說:“我隻相信死人的嘴,最能保守秘密。”

鄭紅愣了一下,北風吹著,她往後退了兩步,看了看周圍,隻遠遠地看著趙雲剛的司機站在江邊,模糊的一個身影,凜冽冷漠,像是要注視她的死亡。

等她再回過頭來,趙雲剛已經坐到駕駛座上去了,開動了車子。

鄭紅不可置信地後退,車子卻掉轉過頭來,大燈照得她幾乎睜不開眼,她心裡一驚,後退了幾步,便快步朝公園出口處跑去,隻聽聽見油門加速的聲音,她猛地回過頭來,“啊”地尖叫一聲,車燈照亮了她驚恐的雙眼。

“不要!”

宋琛猛地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他喘著氣坐了起來,驚醒了旁邊睡著的趙近東。

趙近東打開床頭燈,眼睛困乏的幾乎睜不開,問:“怎麼了?”

“做噩夢了。”宋琛驚魂未定,身上都出了一層薄汗,他扭頭看向趙近東。趙近東便坐了起來。

宋琛一把抱住他,說:“我夢見我穿到彆的世界裡去了。”

趙近東愣了一下,就笑了,帶著困意的臉龐格外溫柔,伸手拂了一下宋琛額前有些潮濕的頭發,說:“你真能想。”

宋琛的眼睛卻都是濕潤的,緊緊抱著他,說:“要是有一天,你發現我變了個人,那可能就是我穿走了。那時候你可要記得現在的我啊。”

趙近東笑著說:“沒事,做噩夢而已。”

他說著就拍了拍宋琛的背。宋琛卻突然拱動著往被子裡鑽,他拉住宋琛,問:“你乾什麼?”

“我給你吃啊。”

“……”這大半夜的,趙近東說:“睡覺吧。”

“我想吃。”

“……不是說你吃不下。”

“我試試。”宋琛說著就胡亂地靠上去了:“我要含著睡覺。”

“……”

趙近東說:“你到底是做噩夢了還是做春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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