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渝州市著名的百樂門歌舞廳內燈紅酒綠,一片熱鬨的景象。
王剛被一群保鏢簇擁著進入了歌舞廳。在他進入歌舞廳的瞬間,歌舞廳內原本熱熱鬨鬨的氣氛頓時便凝固了起來。
舞台上咿咿呀呀唱著小曲兒的小姑娘明顯放低了自己的音量,生怕驚到了誰。
今日,是渝州市的掌舵人馬麒娶他第八房姨太太組的飯局。
以王剛如今的身份,他不在渝州也就罷了,他在渝州,馬麒再不甘心也會給王剛奉上請帖。
王剛一開始原本是不打算來的。他每天都忙的不可開交,他又不是吃飽了撐著沒事乾,他何必給自己找事做呢?
但考慮到他還得見蔣碧微一麵,他還是來了。
他知道馬麒看他不爽,但他就喜歡看馬麒一副恨不得崩了他又不敢下手的模樣。
……
王剛出現的突然,這是馬麒眾人都沒有想到的。畢竟這麼些年過去,王剛和馬麒不合這也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為了一個女人,他們這麼些年鬨的非常不愉快。
他們一個是渝州市的掌舵人,手裡兵馬強壯。一個是武器生產商,是國民黨和紅軍都要給八分麵子的商人。
王剛和馬麒眾人誰都得罪不起,大家便都默默轉頭不敢多看。
迎上馬麒看過來的視線,王剛微微勾起了唇角。
馬麒笑容微僵,他恨極了王剛這個嘲諷一樣的笑容。
但他還是走過去伸手說:“早就聽說您回了渝州,隻不過這幾日我忙昏了頭,也沒來得及去拜訪一下您,今日您能過來,真是令我感到蓬蓽生輝。”
馬麒是泥腿子出生,識字不多偏愛咬文嚼字。
王剛無視了他的手,並沒有給馬麒麵子的打算,隻說:“蔣碧微在的話,讓她見我一麵。”
王剛這話聲音並不小,足夠周圍的人聽清了。
馬麒感覺自己頭上綠到發光,但還是點頭笑嗬嗬的對身邊的副手說:“去,把夫人請過來。”
王剛便在一旁坐下耐心等待。
***
“阿蓮,你看看我身上這套衣服可以嗎?顏色會不會太暗了?我記得他喜歡我穿素色的衣服。”
“妝容看起來會厚嗎?我剛剛讓你給我不要化太厚來著,現在再卸妝也來不及了。”
“耳環是不是俗氣了?要不要摘了?”
“手鐲不戴了吧?看起來老氣。”
去歌舞廳的路上,蔣碧微已經逐漸冷靜了些,但隻要一想到她等下要見的是誰,蔣碧微就心生激動與歡喜。
阿蓮一直在安慰蔣碧微,“夫人,您不要擔心,在那位的眼裡您穿什麼肯定都是美的,是最漂亮的。”
“您忘了,這麼多年那位為了您可是一直在為難大帥,大帥從沒在那位手裡買到一樣武器呢。”
“這麼些年,大帥娶了這麼多姨太太可都不敢怠慢您,那些姨太太們見到您恨不得給您跪下磕頭,所以太太您就不要擔心那麼多了。”
小蓮的話說的蔣碧微心生歡喜與驕傲,是啊,她不用擔心那麼多。
那個男人為了她棄文從武,從一個普普通通的書生成為了今日世界各國都要忌憚五分的武器大商。
要知道如果沒有她的出現,他原本是沒有這麼大的成就的。他終其一生,也不過是個普通的文人而已。
包括這個世界,也是因為她的出現才改變如此巨大。
如果沒有她,他便不會棄文從武,他不棄文從武,便不會設計出那麼多先進的武器。
沒有那許多先進的武器,這時的其他國家早就把華國踩在了腳底下,而不是現在的忌憚三分。
所以,是她以一舉之力改變了這些。
她沒有什麼可擔心的。這幾年她每天用許多時間來保養自己,相比較以前,如今她漂亮了很多。
見到她,他會驚喜吧。
隻是,蔣碧微看向小蓮,她淡淡說道:“小蓮,從今天開始,你不要再喊我夫人了,喊我小姐吧。”
隻是,他還是介意她嫁過人的身份吧,不然這麼多年,他明明放不下她,怎麼會連一分信,一個電話都不願意打給她呢?
如果當初他努力一點,那她就不會嫁給馬麒了。
蔣碧微知道他已經很努力了,但還是有些怨他。
蔣碧微對他微微的怨,在看人群中的那個男人時瞬間就消散了。
這麼多年不見,他變得越發英俊了。
光是那看過來淡淡的眼神,就險些讓蔣碧微軟了腿。
蔣碧微趕緊抓住了小蓮的胳膊,然後一步步走到了他的身邊。
直到她被男人身邊的保鏢攔住了。
蔣碧微心聲不悅,但她麵上是憂傷的,她看著男人說:“多年不見,你看起來很好,如此,我便是死了也可以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