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走廊上空無一人,年幼的男孩在肆意奔跑著玩耍,同父異母的哥哥從房間裡出來,叫住了他:“諾林。”
“哥哥。”他停住腳步,轉過身,對和他長相有三分相似的少年Alpha揚起一個天真爛漫的笑容。
紅發少年走過來,掐了把他軟軟的臉頰,低聲道:“褲子跑得都要掉了,哥哥幫你提一下。”
“好,謝謝哥哥。”小諾林乖乖站在原地,等著他幫忙。少年左右看了看,確定四下無人,伸出手,將手掌整個伸進了諾林的褲腰之中。
他摸了摸前麵那還完全沒有開始發育的小東西,一隻手後移,諾林有些疑惑,又覺得臉上不知道為什麼熱熱的——媽媽可從來沒這樣給他提過褲子。
隨後一下陌生的疼痛讓諾林微弱地叫了聲,他難受地扭動身子,抓著少年的手腕:“哥哥,疼。”
少年隻是戳了一下,便迅速將手抽了出來,探尋Omega身體所帶來的刺激和報複性的快感讓他心臟咚咚直跳,對上男孩不解而又茫然的目光,他垂眼笑了下,拍拍小諾林的腦袋,“提好了,繼續去玩吧。”
諾林應了一聲,重新歡快起來,跑去樓下了。他十四歲的,和他身體裡留著一半相同血液的哥哥科克爾站在走廊上,注視著小諾林玩耍的身影,冷笑著緩緩搓了搓手指。
從那之後,諾林記不清他到底有多少次被科克爾私下裡指出褲子快要掉了。每次少年Alpha都會過來用這種奇特的方法幫他重新把褲子提好,伴隨著難以啟齒的疼痛,儘管沒有絲毫相關的知識,八歲的諾林卻本能的感覺這樣似乎不太對。
他不喜歡這樣,哥哥提褲子總會弄得他有點痛,和媽媽一點也不一樣。
於是他便纏著要穿背帶褲,維拉並不明白為什麼小諾林會這樣執意要求,但仍舊給他換上了他想要的背帶褲。
這下褲子再也不會掉了,諾林總算能再一次撒著歡玩耍,然而他並沒能高興幾天,更加嚴峻的事實擺在了他眼前——褲子的背帶對小孩子來說實在太難解開了。
諾林永遠記得那一天,傍晚的晚霞絢爛如火,他在學校裡水喝多了,一下課就急急忙忙地跑去上廁所,卻怎麼也解不開褲子。
最終他實在憋不住,尿在了褲子裡,隻能躲在廁所隔間裡哭著給媽媽打電話。
年輕的維拉立刻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走進男廁找到了正坐在馬桶上哭泣的小諾林。
“都說了背帶褲不方便脫,還非得要穿,這下可好了,都八歲了還尿褲子,說出去丟死人了。”回到家裡,維拉一邊給小諾林洗澡,一邊捏捏他鼻子,溫柔道,“以後不穿了好不好?”
“不……不好。”諾林雖然已經不再哭了,但還沒有止住抽噎,他抓著飄在浴缸水麵上的黃色橡皮鴨,委屈道:“不穿背帶褲的話,我會經常掉褲子的。”
“掉褲子?”維拉一愣。
小諾林不好意思地輕輕嗯了聲,但在媽媽麵前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是啊,哥哥幫我提了好幾次呢。”
“科克爾嗎?”維拉撩著水給諾林衝洗的手一頓,當即緊張起來,追問道,“他是怎麼給你提的褲子?”
“就這樣。”小諾林模仿著科克爾的動作,把手全部插進褲腰裡,又虛虛地摸了幾下。
那時年幼的諾林並不明白為什麼母親的臉色突然變得異常難看,以至於他都有點害怕。維拉猛地抓住他正在比劃的手,前所未有地嚴厲逼問:“痛不痛?”
“有……有一點點。”諾林縮了縮身子,茫然地看著媽媽藍眼睛中湧出淚來,搞不懂她為什麼突然哭了。
之後的記憶混亂無度,他被帶到父親書房裡,聽到母親強裝鎮定地和他說起這件事。
那個會在每天回家後把他抱起來親吻額頭的男人沉默了半晌,點燃了一根煙:“科克爾還是個孩子——”
維拉難以置信地提高了音量:“都已經十四歲了,你敢說他什麼都不懂?是,科克爾是你的孩子,諾林難道就不是了嗎?”
諾林膽怯地躲在維拉身後,煙霧中父親麵色不甚清晰,說了句什麼,接著他聽到母親低低啜泣一聲,身子如同秋風中的落葉般無助地顫抖起來。
媽媽把他的手攥得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