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羲看兩米遠處的樹枝上有一朵鬆膠,平衡著自己的身體走過去。
那鬆膠大概有李子那麼大,泛著淡淡的琥珀色,晶瑩剔透得就像藝術品。
葉羲彎腰把那朵鬆膠抓在手裡。
鬆膠觸手柔軟,摸起來就像果凍一般,十分彈滑,讓人不由心生喜愛。
這種東西和前世的鬆脂又有所不同,前世的鬆脂凝固後摸起來是硬的,而且不經過嚴格加工不能服用,而這東西卻可以直接吃。
但出乎意料的是,這鬆膠長得異常牢固,葉羲手腕微微使力,才把它從樹枝上掰了下來。
這一掰可不得了。
刹那間,整顆大鬆樹竟搖晃起來,抖落無數鬆針。
唰唰唰,無數根鬆針像鋼針般朝葉羲當頭射來。
葉羲早有準備,趕緊趴下身體,用厚重的皮毛遮擋住自己。
“這大鬆樹竟像是活的一樣,不高興我們摘它東西,要攻擊我們。”葉羲暗道。
等動靜過去後,葉羲露出頭來。
一看自己身上的獸皮,好家夥,隻見厚厚的大鬣獸獸皮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鬆針,棕色的獸皮快變成墨綠色了。
葉羲從獸皮上拔下一根來,發現一根鬆針竟足有十厘米長。
葉羲拗了拗鬆針,發現這鬆針真不愧“針”這個名字,竟像鐵做的一樣,非常堅硬,要用力才能把它彎曲。
幸好這大鬣獸皮毛夠厚,否則那麼多可怕的鬆針全招呼到自己身上,那滋味,一定酸爽無比。
這時大鬆樹又是一陣搖晃,無數鬆針像千萬支利箭當頭射來,葉羲速度極快地把獸皮披在身上。
看來另一頭蒲泰也摘到鬆膠了。
葉羲不再發呆,專心摘起鬆膠來。
獸皮袋越來越滿,身上的大鬣獸獸皮也越來越重,到最後,厚重的大鬣獸獸皮也抵擋不了鬆針了,有一小截鬆針徑直插進了葉羲的背,那滋味真是又疼又癢,難受異常。
被這難受勁逼得,葉羲動作越來越快,最後竟比有些老隊員還快幾分。
但即使加快速度,等獸皮袋滿了,從大鬆樹上爬下來時,葉羲的背上也挨了好幾下鬆針。
抬頭看去,樹上的一隻隻“棕熊”,全部變成了“綠熊”。
大鬆樹下,隨著呼魯又摘了一朵鬆膠,無數根鬆針劈頭蓋臉地落下。
葉羲用獸皮躲過這陣攻擊後,不敢多待,頭上頂著獸皮,趕緊離開這片到處下鬆針雨的大鬆林。
鬆林外,蒲泰和駱等幾個老戰士已經摘完等著了。
見葉羲出來,連忙上去幫忙把葉羲身上的大鬣獸獸皮卸下。
此刻的大鬣獸獸皮沉重許多,找不到一絲棕色,裡麵插滿了翠綠翠綠的鬆針。
隨著大鬣獸獸皮的剝離,背上插的半截鬆針也被拔了出來。
後麵陸陸續續有戰士回來,都齜牙咧嘴的。呼魯、突豚他們幾個新人戰士是最後回來的,他們看起來最慘,不止背上被鑽了無數個洞眼,手臂上,大腿上,都中招了。
眾人費了好一番勁才把他們身上的鬆針全拔完。
呼魯摸著身上坑坑點點的皮膚,憂傷地歎了口氣:“我感覺我就像一隻被拔光了針的刺蝟。”
其他三人也沒緩過勁,總感覺自己身上還插著無數根鬆針似的,渾身彆扭,又麻又癢。
呼魯感歎道:“葉羲,你速度真快,我看你早就摘完下去了。”
“也是被逼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動作能這麼快。”
葉羲現在看著鬆林就覺得渾身又疼又癢,原來還覺得這地方充滿仙氣,想多待會兒,現在恨不得離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