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匕首已經刺中了目標。
卻沒有慘叫聲發出。
這些人驚愕轉頭,隻見骨刀沒有刺到他們任何一個人的身上,而是插在了一頭獵豹身體中。
而這頭獵豹,離其中一個小個子男人隻有一米遠。
這情況一目了然。
這頭獵豹悄無聲息地在後方埋伏著,瞅準了時機正想向人撲過去,結果被葉羲飛來的匕首斃掉了性命。
所以葉羲不是要攻擊他們,而是救了他們的族人。
氣氛沉默了一瞬。
那名頭戴羊角的大漢首先放下了長矛,把那名獲救的小個子男人給拖出來,走到葉羲他們麵前,麵帶感激的道:“謝謝你救了我們的族人,塗山的戰士。”
“野,還不快道謝!”
那名叫野的小個子男人彆彆扭扭的道謝,顯然不習慣做這種事。
那頭戴羊角的壯漢又道:“我叫茲蒙,是羖(gu)部落的酋長,現在太陽落山了,如果兩位遠道而來的客人不介意的話,去我們部落住一晚吧,保證讓你們吃的飽睡的好!”
葉羲和貂相視一眼。
葉羲看茲蒙眼神真摯,考慮了一下同意了:“那就謝謝了。”
貂以葉羲為首,自然不會反對。
自葉羲救了那個叫野的人後,這些羖部落的人態度大變,對他們十分熱情友好,甚至毫不見外的時不時摸葉羲身上的麻衣。
此時他身上的麻衣可不像剛出部落的時候那樣雪白無暇了。麻衣在刀草叢裡被劃得稀爛,戰鬥時沾上了血跡,因為在草地上滾過所以沾著草屑,甚至剛剛攀岩時,還蹭了許多灰。
可這些羖部落的人像看到了什麼寶貝般,嘖嘖稱奇,好奇這究竟是什麼做成的。
葉羲告訴他們:“這是麻衣,是一種叫麻的植物做成的。”
野眼睛一亮:“麻?那是什麼植物,我們這裡有嗎?你會做嗎,可以教我們嗎?”他像連珠炮似得連連發問。
葉羲頓了頓道:“這裡我才剛來,不知道你們這有沒有麻。還有這不是我們部落的人自己做的,隻有大部落的人才會做這個。”
其實葉羲倒不是不會,織布的原理其實很簡單,跟織席子之類的類似,就是把線穿梭交織在一起,越編越多也就成了布。
隻是這項技術目前在黑脊山脈隻有黑澤部落掌握,被他們所壟斷,黑澤的人也為這麻衣工藝自傲不已。如果葉羲教會塗山人,就相當於打黑澤部落的臉,搶黑澤的生意。而黑澤部落一個不高興,塗山就會遭殃。
塗山人不教,眼前這萍水相逢的羖部落自然也沒什麼必要去教他們。
葉羲他們一邊閒聊,一邊跟著他們來到一處山洞前。
這片山洞是從黑岩壁裡挖出來的,岩壁上長著爬藤,外麵的空地還用木頭做了一圈高高的柵欄。
看起來靜謐而寧靜。
柵欄裡有兩個人在地上曬著什麼東西。
葉羲看了一眼,這些手指粗細的土黃色東西,就是他們第一眼見到的人挖的東西。
看到酋長他們帶了兩個陌生人過來,這兩個人明顯愣住了。
茲蒙對葉羲解釋道:“我們部落偏僻,很少有陌生人過來,所以看到你們才這麼震驚。”
葉羲點頭表示理解。
羖部落的人很熱情,晚上宰了羊來招待他們。還煮了一大鍋湯。
這種湯是用那土黃色的東西煮的,葉羲看清,原來這土黃色的東西不是彆的,正是冬蟲夏草,隻是這冬蟲夏草比他前世看到過的更大些,更長些。
茲蒙熱情道:“這個喝了,人不容易生病,力氣更大!”
葉羲笑了笑,捧起湯鍋慢慢喝光。
羖部落的人變得很好客,見他們兩人把一頭羊都吃光了,又給他們烤了一頭,吃完又烤,肚子不鼓起來不算完。
貂有些奇怪,怎麼這外麵的人全是男人,一個女人都沒有,於是隨口問道:“為什麼沒有女人?”
這話一出,氣氛一滯,所有羖部落的人看著他們的眼神又警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