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木驚奇地看著碗中雪白晶瑩的米飯,問道:“這個是……”
“這個就是我說的米飯了。”葉羲笑著道。
烏木:“哦~”恍然大悟的語氣。
葉部落人竊竊私語小聲興奮地一輪,峨蚜人則一動不動地盯著麵前的飯菜,嘴巴裡口水泛濫。
葉羲大發慈悲地宣布:“可以開飯了。”
此話一出,被食物的香氣勾引得肚子咕嚕嚕叫的人們,猶如按下了播放鍵,所有人都埋頭大吃起來。
先喝一口香椿筒骨湯,那鮮美至極的肉湯頓時充斥整個味蕾,偏偏又因為加了香椿化解了尋常肉湯的油膩,讓人喝了一口還想喝第二口。舀了一調羹蛋羹,那鵝黃色的蛋羹嫩嫩的,放入口中香滑無比,滑入喉嚨後,依然唇齒留香。
還有那滑菇,這滑菇山穀的陰地裡新摘的,十分新鮮,彈嫩又有嚼勁,配著雞絲一起,那味道真是絕了。
葉部落人和峨蚜人對著這些美食大掃一空,埋頭苦吃,鼻尖都冒汗了還舍不得停一下,反而對一開始十分好奇的米飯視而不見。
吃到一半,這些人終於想起還有米飯,於是看向葉羲他們。
隻見葉羲這些塗山人吃一口米飯再吃一口菜,吃一口菜嚼一口飯,捧著那一小碗米飯好像捧著什麼稀世珍寶般,小心翼翼的,往往要吃一大口菜,才會吃一小口白米飯。
峨蚜人和葉部落人這才把目光投向米飯。
拿著勺子舀了一口放進嘴裡,嗯……好像也就那樣啊,沒什麼味道,淡淡的,稍微帶著點甜味,喝一口筒骨湯,再吃一口飯,吃一口菜再吃一口飯……咦?飯怎麼沒了?
他們捧著碗,拿勺子沿著碗邊刮,試圖要再刮出一勺飯來。
但最後也隻有可憐兮兮的幾粒米而已。
單葉喊葉羲,把空碗拿給他看:“沒飯了。”
葉羲笑得分外溫和:“部落裡米飯不多,所以隻有這一碗了,大家多吃點菜吧。”
不給了?
猶如一道霹靂淩空落下,兩個部落的人呆呆地看向自己盛米飯的空碗,舔了舔嘴角。
感覺還意猶未儘啊怎麼辦?
雖然菜還剩很多,但怎麼就感覺沒滋味了呢,心裡為什麼這麼想吃那碗不起眼的白米飯?
葉部落人還好些,欲求不滿地互相對視一眼就繼續吃菜了。
幾個峨蚜壯漢則一邊吃,一邊用委屈又期盼的眼神瞅葉羲一眼,就像得不到心愛玩具的大狗狗,整個人散發著可憐巴巴的味道。
那表情把一幫葉部落人是雷得外焦裡嫩,好像刷新了三觀。
葉羲扛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受不了了,鬆口道:“好吧,每人再來一碗。”
這話一出,所有人眼睛發亮,高興得沒法。
等米飯再上後,兩個部落的戰士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無比珍惜,硬生生地挨到桌上的菜全吃完,才把最後一粒飯放入口中。
桌子上的木碗裡全都乾乾淨淨,一點湯都沒剩下。
“呼——”兩個部落的戰士摸著溜圓的肚皮,癱坐在了椅子上。
忽然醒悟過來這樣的行為有些丟臉,於是偷偷摸摸地向對麵的峨蚜人(葉部落人)看去,卻發現他們也是一幅懷胎十月的模樣。
目光相對,心理平衡了。
大家舒舒服服地繼續癱在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