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酋長知道有好多酋長求育樹花未果,沒料到葉羲答應他們卻答應得這麼乾脆,不禁大喜過望:“多謝羲巫了!”
葉羲笑道:“您太客氣了。”
塗山酋長滿臉都是興奮的紅暈,連連擺手道:“這不是小事,這可是育樹花,所有部落都仰著脖子等呢,結果被我們塗山搶先了一步,我又怎麼能不說聲謝!”
蒲泰也喜氣洋洋道:“是啊,真的要多謝羲巫大人了!”
看著兩人真誠感激的麵龐,葉羲心中浮現一絲淡淡的悵然。
想說什麼,終究沒說。
其實也沒什麼,他隻是恍然間明白,原來自己已經不算塗山部落人了……
更準確的來說是塗山部落屬於他葉羲,但葉羲卻不再獨屬於塗山部落,所以塗山酋長得到育花才會這麼感激他。
蒲泰拍了拍塗山酋長。
塗山酋長猛然醒神。
現在不是耽擱的時候,等會彆的酋長找來撞上就麻煩了,他不再多說,兩人脫了獸皮衣開始摘育樹花,葉羲見狀也來幫忙。
嫆站在一旁,看三名高大漢子在晨霧中圍著花樹踮著腳尖小心翼翼地摘花朵,覺得這畫麵美得有些讓她不敢直視。
如果是摘彆的樹上的花大家可能二話不說直接抱著樹乾使勁搖晃,隻要搖得用力,甭管什麼花都能搖下來,誰會一朵一朵這麼費勁的摘。然而育樹珍貴,大家不想讓它受一絲一毫的傷害,於是不約而同地選擇一朵朵慢慢摘。
最後大家摘了滿滿兩兜獸皮衣。
塗山酋長和蒲泰抱寶貝般緊緊抱著育花,想著即將大批大批孵出來的小恐龍小棕熊,簡直喜上眉梢,怕彆的酋長上門,急匆匆告退離開。
幾乎是塗山酋長和蒲泰剛走,莽牯酋長就滿臉堆笑的找上來了。
“羲巫大人!”
葉羲麵上浮現無奈之色。
育花太搶手,這已經是莽牯酋長第二次找他要育花了。
莽牯酋長行了個禮,換上一臉苦相,哀求道:“羲巫大人啊,您不知道我們部落的莽牯有多難繁衍,一對莽牯一年隻能生兩隻小莽牯,再這樣下去,我們部落的戰士就沒有莽牯好騎了啊!”
“您行行好,就給我們小半樹的育花行不行?”
葉羲:“如果隻是小半樹的育花也不是不可以……隻是你來得不巧,育樹花已經摘完了,下一樹得等到十天之後。”
育樹花不能一直用巫力催生的,得給它時間孕育花蕾。
聽到葉羲的話,莽牯酋長這才注意到濃霧中的育樹花,看到光禿禿的花枝,莽牯酋長如遭雷擊。
他很快想起路上碰到的塗山酋長和蒲泰,還有他們懷中抱著的獸皮包裹,立刻猜出是他們摘的花,不由心中暗恨。
倒不是恨葉羲,莽牯酋長不敢。
他恨的是塗山部落,恨他們仗著和葉羲的關係居然把整顆育樹花給摘光,絲毫不給彆人留餘地。
莽牯酋長本來就是個心性小的人,簡直越想越氣,臉頰肌肉抽動,已經想好要怎麼在不破壞城規不惹怒葉羲的情況下,怎麼暗中糾集其他部落來合夥報複塗山部落了。
他多的是陰狠手段讓塗山人吃了虧也說不出來!
莽牯酋長不敢在葉羲麵前表露出異樣,擠出個笑臉道:“羲巫大人,那我十天後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