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間,這頭胖乎乎的大樹蛙就跟癱瘓在床的三級殘廢似的,隻是張了張嘴巴。
湫崽喂完後還心疼地摸摸大樹蛙肥胖的背部,憂心忡忡的道:“阿姆,你又瘦了,要多吃點東西哇。”
葉羲:“……”
這大樹蛙的體型怎麼都說不上瘦吧。
同類樹蛙裡就屬她最胖了最壯了!再胖下去這顆樹怕是要撐不住。
還有,你之前不是挺嫌棄這些冬季懶得會將自己餓死的蛙人嘛?言語間頗有鄙視嘛?怎麼輪到自己阿姆,就完全換了一幅麵孔?濾鏡要不要這麼重啊!
湫崽低頭,腦袋蹭了蹭大樹蛙,有點委屈的說:“阿姆,本來我今天還能給你帶你最愛吃的黃粉蟲的,可惜半路被一頭大凶鳥抓走了,抓來的黃粉蟲也全部掉光了。”
“呱!”
大樹蛙叫了一聲。
葉羲眼神心虛地飄忽了一下。
這種寒冬臘月的天氣黃粉蟲可不好捉,鸑鷟抓到湫崽的地方離這裡挺遠的,想必湫崽為了給他阿姆收集黃粉蟲,走了很多路,花了很多時間才收集好,結果打了水漂。
湫崽繼續蹭大樹蛙胖乎乎的腦袋:“我明天再給阿姆捉!”
“呱!”
大樹蛙眼神呆滯地應了聲。
湫崽抬頭看了看這顆樹的樹頂,最上麵還掛著一些冰凍的巨蟲屍體,他掰著手指艱難地數了好久,才確定食物充足,放下了心。
“那我走啦,阿姆。”
湫崽從樹上跳了下去,和大樹蛙告彆。
兩人踏著積雪往不凍湖的方向走。
而那頭渾身抹茶色,眼睛像紅寶石一樣的胖樹蛙,就這麼一直趴在最底下的這根樹乾上,眼睛微轉,目送他們離開。
回去的路上。
湫崽有些驕傲的道:“我阿姆有那麼多孩子,但就數我給她帶的食物最多最好吃!”
葉羲:“你阿父阿姆生了很多嗎?”
湫崽是隻文盲蛙,不會數太多數字,於是暴力地從旁邊劈了段樹乾下來,抖乾淨上麵的雪後,遞給他說:“我阿姆的孩子大概有上麵的樹葉那麼多,我阿父的更多,數都數不清了,我也不知道。”
葉羲接過樹枝。
這根大樹枝上起碼有五百多片樹葉。
葉羲想了想:“你阿父不止你阿姆這一個伴侶?”
湫崽:“我知道你們部落人搞伴侶那套,但我們蛙人族不,大家都是自由的,隻是每年交配季和看得上眼的蛙交配罷了,我阿父阿姆各自都有好多崽崽,不過我是最受寵愛的!”
他有些驕傲地翹起下巴。
葉羲遲疑片刻,又發出疑問:“……你的阿父和阿姆是你親生的嗎?”
湫崽翻了個白眼:“不是親生的我叫阿父阿姆?”
葉羲無言以對。
可是,他實在搞不懂,為什麼兩隻巨蛙交配後能生出一個蛙人來,而且一個石蛙一個樹蛙,不會有生殖隔離嗎?
他沒發覺,自己不知不覺就把心裡的疑問說了出來。
湫崽邊走邊漫不經心地回答道:“因為我阿姆阿父的阿姆阿父中有蛙人啊。至於你說的為什麼石蛙和樹蛙可以生崽,還有生殖隔離什麼的,我大概知道你想問什麼,那是因為我們有一種聖果,吃了它後,就沒有這種煩惱啦,不止石蛙和樹蛙可以生後代,青蛙和雨蛙也可以生,而且生出來的後代能像我這樣棒!”
葉羲頓住腳步,聽到自己心臟噗通噗通跳了起來,
“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