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雙重生2(1 / 2)

守寡後我重生了 笑佳人 14463 字 9個月前

就是再死一回再活一輩子,陳敬宗也絕無可能會忘了他與華陽的洞房花燭。

那晚的他,應該與所有第一次成親的新郎官一樣,仿佛丟了腦子,隻想著一件事。

他都沒能好好欣賞公主的美,她一說可以侍寢了,陳敬宗就把人壓到了床上,就開始……

這一次,陳敬宗還是想與她做那個,可他不再著急,他更想先抱抱她,好好地看看她。

如果不是莫名其妙又回來了,他已經死在了白河嶺,再也見不到這祖宗。

陳敬宗將她抱到懷裡,放躺在他的臂彎。

公主的臉被身上的紅衣映出了一層豔麗的緋色。

陳敬宗用他帶著薄繭的大手摸上這張微微發燙的臉。

他很想問問,如果知道他死在戰場,她會不會掉眼淚,會不會後悔分彆時沒有與他說一句話。

可是,這裡的華陽隻是十七歲的華陽,剛剛嫁過來的華陽,還沒有三天兩頭地與他吵過,還沒有動不動嫌棄他。

他可以提前改掉那些缺點,可那個華陽再也看不到了。

多奇怪,他明明也嫌棄她那一身嬌氣毛病,到頭來還是放不下。

越放不下,陳敬宗越不著急對這個華陽做什麼。

他知道,兩個華陽都是同一個人,如果他繼續像上輩子那樣故意不講究,這個華陽也會變得嫌棄他。

可還是會擔心,他死了,那個華陽會怎麼樣,哭了怎麼辦,萬一一輩子都沒有再嫁,孤零零活到老怎麼辦?

亦或是,萬一她動了春心改嫁彆人,甚至養了很多麵首怎麼辦?

哪個陳敬宗都不想,非要二選一,就,她怎麼舒服怎麼來吧,反正他都不在了,還介意什麼。

躺在陳敬宗臂彎的華陽,越來越熱了,尤其是,他的手還在不停地摸著她的臉,很輕很輕的動作,卻叫人心裡發癢。

上輩子的這晚,明明不是這樣的。

華陽微微睜開眼睛。

她看到了二十歲的陳敬宗,一個雖然在看著她,目光卻好像有些迷離的陳敬宗。

華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她也忘了去揣摩,因為在看清楚這張熟悉的臉時,華陽想到了前世那個再也沒能回來的苦命駙馬。

就那麼死了,孤零零死在了白河嶺。

年紀輕輕客死他鄉,他死前一定非常難過吧?肯定會想他的家人,她呢?

華陽很想問問,他有沒有想過自己,想起的時候,是不是都是埋怨,或許他也會後悔,後悔怎麼就娶了這麼一個公主,溫柔體貼不說了,連一次痛快的新郎都沒做過。

可這個陳敬宗,不是二十四歲的陳敬宗,他不知道前世他過得有多苦。

酒意在體內燃燒,也在腦海裡肆虐,暈暈乎乎的華陽,朝那張熟悉的俊美臉龐伸出了手。

突如其來的觸感驚醒了走神的陳敬宗,這時,他才發覺懷裡的小公主在觸碰自己的臉。

她的眼中竟然浮上了淚水,迷迷離離地望著他,卻又好像在望著彆人。

陳敬宗再次感覺到了不對。

他看向桌子上的酒壺,上輩子沒有安樂長公主送的酒,她清冷又威儀十足,他隻是剝個衣裳,都挨了無數次眼刀,而她除了推他,就沒有主動的碰觸。

酒水有問題?

那她是喝醉了?醉了,便將他誤會成了彆人?

縱使戚瑾幾次挑釁,陳敬宗從不相信她會喜歡戚瑾,因為她不是那種會為了聯姻而犧牲自己感情的人。

陳敬宗攥住她的手腕,蠱惑似的問:“我是誰?”

華陽再醉再暈,也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陳敬宗。”

她現在的樣子很乖,陳敬宗猜,也許她隻是單純地醉了。有的人醉了會耍酒瘋,有的會展現出另一種性情。

陳敬宗還是第一次見她醉酒的模樣。

他決定趁虛而入,繼續問:“剛成親就摸我的臉,公主是不是很喜歡我?”

華陽看看他,不語。

陳敬宗低頭,用嘴唇蹭了蹭她紅紅的臉頰:“是不是很喜歡我?”

華陽還是沉默。

她沒有很喜歡他,隻是憐惜他罷了。

陳敬宗就知道,醉酒的公主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他也不再想那些有的沒的,一邊吻住她帶著淡淡酒香的唇,一邊為她寬衣解帶。

第二次做新郎,陳敬宗多了很多耐心,可他意外地發現,醉酒的公主似乎很急,他還在慢慢悠悠地親著她的耳側,她便勾住了他的脖子,整個人往他身上貼。

陳敬宗太奇怪了,他按住她的兩條腕子,撐高身體,探究地看向她的臉。

她都快要急哭了,使勁兒又徒勞地掙著手腕,丹鳳眸子濕漉漉地望著他,臉也紅得異常。

陳敬宗再次看向桌子上的酒,再聯想安樂長公主的喜好,便猜到那酒可能不是什麼正經的西域美酒。

“傻,什麼酒你都敢喝。”陳敬宗懲罰似地咬了咬她的鼻尖。

華陽往上抬下巴,直接把自己的朱唇送了上去。

陳敬宗喉頭一滾,眼裡也燃起熊熊的火來。

天可憐見,上輩子他一頓都沒吃飽過!

朝雲朝月等四個大丫鬟還在院子裡守著。

她們知道自家公主的脾氣,想著今晚公主才與駙馬認識,可能用不了多久就會叫她們備水。

然後,她們就一起聽到了自家公主的聲音。

那是她們伺候公主十來年都不曾聽聞過的嗓音與腔調,好像難受,又好像很快活。

公主該是矜持的,無論高興還是生氣,都儀態萬千,可今晚的公主仿佛變了一個人,她無拘無束,她忘了所有公主應該具備的禮儀或姿態。

是公主太喜歡駙馬,還是駙馬侍寢的本領太過優秀,讓公主喜歡到了這樣的地步?

四個大丫鬟麵麵相覷片刻,隨即散開,在四宜堂裡裡外外繞了一圈,確定公主的聲音不會傳到太遠,忠心耿耿的四女才重新聚集到走廊拐角,你看看我看看你,有被那動靜勾起的臉紅心跳,也由衷地替公主高興,選中了一個既長得好看又很是中用的駙馬。

.

黎明時分,華陽被陳敬宗親醒了,在她察覺到不對勁兒的時候,陳敬宗也在她睜開眼睛之前,往下一沉。

華陽蹙眉。

陳敬宗一直在看著她,昨晚她被酒中的藥效影響,變得都不太像她,陳敬宗就想讓她在清醒的時候再快活一回,隻有她領教了這事的好,以後才不會再抗拒。

“公主醒了?”陳敬宗一邊慢慢地伺候,一邊與她說話。

華陽閉著眼睛,不想理他。

陳敬宗偏要理她:“昨晚公主醉酒,神誌似乎不太清醒,沒能查驗臣侍寢的能耐,所以臣想著,趁時候尚早,再伺候公主一回。”

華陽的脖子都紅了,他這張嘴,還是那麼叫人討厭,真想把他毒成啞巴。

“閉嘴。”趁他還沒有說更多,華陽冷聲命令道。

陳敬宗有些委屈:“昨晚公主待臣可不是這樣。”

華陽記不太清昨晚了,能想起來的全是一些不堪回憶的畫麵。

可是現在,她清醒的很,也清醒地感受到了兩輩子在這方麵的不同。

最終,她還是抱緊了陳敬宗的肩膀,還是克製得發出了幾聲嗚咽。

為了這份克製,她整個人都快被汗水打濕了,一縷發絲黏在汗津津的腮邊。

陳敬宗撥開那縷發絲,從她的額頭親起,親到下巴,再往上親,整個親了一圈:“好祖宗,真是我的好祖宗。”

幸好他沒有犯糊塗,沒有故意在相看的時候出醜。

華陽等他親夠了,才叫他穿好衣裳,她要喚丫鬟們進來服侍她去沐浴。

陳敬宗看看天色,沒有再糾纏。

華陽在溫熱的水中泡了一刻鐘,身上各處的酸乏終於得到緩解,肚子空空的,她提前吃了點東西,再隨陳敬宗去春和堂敬茶。

孝道為先,新婚第一日,公主也要給公婆敬茶,但以後卻不必像其他兒媳婦那般晨昏定省。

路上,陳敬宗走在她身邊,時不時看看她,再露出一個傻笑。

華陽沒好氣地瞪了他幾眼。

陳敬宗還是笑,靠近她道:“公主放心,我雖然讀書不多,但我會努力做個好駙馬,什麼都聽你的,你讓我往東,我絕不會往西。”

華陽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上輩子陳敬宗哪裡是這樣?

因為才成事一會兒陳敬宗就被迫中斷,接下來的一整晚,陳敬宗好幾次試圖抱她,次次都被她冷冰冰地喝止,導致一大早上兩人麵對麵,陳敬宗一臉欲求不滿的怨氣,華陽也怨他沒能讓她睡個好覺。

如今她讓陳敬宗吃飽了,他連這種沒骨氣的話都肯說。

華陽不再看他,專心走路。

陳敬宗走得靠前一些,為她帶路:“這邊。”

華陽也就表現得仿佛沒來過陳府一般。

春和堂到了。

小夫妻倆剛過來,陳廷鑒就率領裡麵的眾家眷迎了出來,恭恭敬敬地給公主行禮。

華陽發現婆母孫氏手裡扶著一個頭發灰白的老太太,低聲問陳敬宗:“那位老太太是?”

陳敬宗笑道:“我祖母。”

天生貴胄、自小儀態萬千的華陽公主腳下突然一扭,若非陳敬宗扶得夠快,華陽非得摔個跟頭!

儘管被陳敬宗扶住了,華陽還是有些抑製不住地發抖。

陳敬宗的祖母……

她曾經為了給這位老太太服喪在陵州的陳家祖宅住了那麼久,“老太太”在她心裡就相當於一個死人,現在這個“死人”突然出現在她麵前,她不慌才怪!

她知道,按照時間,人家老太太這會兒確實還健在,可沒有人告訴華陽老太太來了京城,她這虧就吃在了毫無準備上!

陳敬宗看得見她臉上的蒼白,也感受的到她微微的顫抖,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她見到了祖母。

祖母在,有何奇怪的?

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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