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銀鈴血祭(十九)(1 / 2)

顧京墨跟著追蹤的修者疾行而至時,孟梔柔已經被困住,且身受重傷。

她的怒火自胸腔而起直衝百會,旋即雙手掐訣,祭出火彈術攻擊過去。

老者本欲對孟梔柔再補一招,令其完全無法行動,卻被火彈術阻攔,下意識側移一步後退。

這一擊又狠又猛,衝擊力極強,就算老者已然後退,卻還是被攻擊的餘波震顫得又連退數步,堪堪站穩。

攻擊剛落不久,便有兩名修者朝著顧京墨攻擊過來。

之前還能說是不為提錘男子報複,現在是顧京墨主動送上門來,還對他們的領隊出手,他們沒有不護的道理。

不過這二人很快被老者叫停了,接著朗聲問道:“不知小道友為何要出手阻攔?”

顧京墨步步靠近,不急不緩,語氣不卑不亢:“你不是說她是重要的知情人嗎,為何要傷害她?”

“若不這樣,她很快就會逃走。”

“我有束縛人的法門,把她交給我,我不會讓她跑。”

老者聽完仔細打量了顧京墨片刻,陰惻惻地笑了起來,臉上的溝壑也更加鮮明:“我為何要相信你?又為何要交給你?”

顧京墨是一個沒有耐心的人,抬起右手來,手心火光彙聚,發狠似的問:“給還是不給?”

眾多屠魔人齊齊大笑,仿佛見到了不自量力的傻子:“就算你能贏過昨日那個,你也絕非是我們十幾人的對手,區區築基期,膽敢……”

那人還未說完,就看到顧京墨的四肢腕處突然破裂了一個虛無的光環,原本的築基期修為瞬間變為金丹期,極速提升為金丹期巔峰的狀態。

她的右手依舊托著火團,火團越聚越大,火光翻滾纏繞,仿佛在黑霧之中托起了一輪太陽。

“殺你們這群蝦兵蟹將,金丹期夠了。”她冷聲說道。

聲音很沉,帶著狠絕,那遊刃有餘毫不懼怕的模樣,顯然在證明她的確做得到。

她下巴微揚,眼神不屑,仿若審視一群狂妄的死屍。

老者看著顧京墨,沉默許久。

他不是傻的,聽得出顧京墨話裡藏的意思是,她還可以繼續提升。

若是當真提升至元嬰期修為,他們十幾個人會瞬間死無葬身之地,被那團火化作齏粉,散於天地間。

他不得不改了態度,竭儘可能地表現友好:“這又何必,不過是一個禍害女子。而且我看得出來,道友身上靈波不穩,想必身上有傷,也不想和我們鬥法吧。”

“她值不值得我這般拚命,你該知道吧?”

老者表情劇變,眼神不再友善。

顧京墨不是彆人,她知道事情的真相絕非老者說的那樣。

或許這些人中其他人,真的是不要命來季俊山莊尋寶的,但是這名老者絕非如此,他的目標本就是孟梔柔。

不然,他們沒必要在季俊山莊外徘徊這麼久不入,隻是為了抓孟梔柔。

老者此刻也是格外震驚,他沒想到這世間竟然還有第二個人知曉真相。

那群人不是已經死光了嗎?

隨即他猛地一驚,甚至連退幾步,看著顧京墨的目光充滿了震驚。

火係單靈根,放肆又張狂的女魔頭模樣,還會護著孟梔柔,這……

他並未道破,免得道出姓名會引來殺身之禍,而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笑著回答:“你說的是什麼我並不知曉,我隻是急於出去而已,既然道友有束縛之法,就將她交給道友好了,還望道友能在出山時帶上我等。”

接著,對其他修者說道:“我們走!”

有人不解,問道:“我們好不容易抓住的,為何要交給她?!”

老者低聲回答:“我等皆非她的對手。”

說完首先撤離。

其餘修者狐疑地打量顧京墨,看到顧京墨收了火球朝孟梔柔走過去,其中一人不聽勸,一意孤行地朝著顧京墨攻擊過去。

顧京墨甚至沒有側頭,朝著那人一掌轟出。

衝天的火焰瞬間暴虐而起,從那名修者的前胸穿透至後背,將其身體轟出一個血窟窿來,該修者直挺挺地倒下時眼眸中還是不解與震驚。

明明同是金丹期修為,卻被對手一招致命,她是怎麼做到的?

這怎麼可能?

其餘人皆是一驚,聽到老者帶著憤怒高聲吼道:“全部撤離,走!”

真的不再有人去糾纏顧京墨了,迅速撤離,甚至不敢再多看顧京墨一眼。

顧京墨走到了孟梔柔的身前,蹲下身。

孟梔柔嘴角噙著血,看著顧京墨的時候輕笑,笑得血流更重:“這次……我沒搖鈴啊……”

“傻子。”顧京墨輕罵了一句,接著將孟梔柔橫著抱了起來。

身材纖長的顧京墨,將嬌小的女孩子抱起來都顯得格外輕易,毫無違和。

她帶著孟梔柔回衣鋪時,修為已重新回到了築基期。

黃桃看到二人歸來,趕緊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毯子鋪在地麵上,顧京墨將孟梔柔放在了毯子上,接著握住了孟梔柔的手腕,想要幫她療傷。

然而,她的舉動被懸頌阻攔了,拽著她起身,對一旁說道:“禹家的,你來。”

禹其琛一時間沒回過神來,依舊很快回應:“哦,好的。”

禹家向來在意禮數,不會去碰孟梔柔的肌膚,於是墊了一張帕子,這才用手指抵在孟梔柔的脈門,徐徐輸送靈力,為她穩定體|內暴走的靈力。

另一邊,明以慢和木彥皆目睹了顧京墨手腕被懸頌握過的地方自燃的畫麵。

雖震驚,卻沒有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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