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不負狂名(十三)(1 / 2)

懸頌一生隻收了兩個徒弟,現如今李辭雲飛升,便隻剩下南知因了。

這也使得很多事情都隻能南知因一個人去處理,好在她座下還有幾名弟子可以差遣。

在李辭雲成功飛升後,懸頌心中一直記掛的事情也算是完成了一件。

此刻,他最為急切的便是顧京墨的傷勢與蠱,還是儘早處理才好,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懸頌與雲夙檸在一起鑽研了許久,才籌劃出了最為穩妥的法子。

雲夙檸對眾人說道:“丹藥我已煉製完成,之後需要魔尊服下丹藥,全程不能運功,任由修為散去。

“迦境天尊會在魔尊的身旁護法,全程運轉靈力,讓魔尊的身體在散修為的同時,筋脈便可以修複。

“這個過程可能會持續三個月之久,絕對不可以中斷,不然丹藥儘廢。”

黃桃聽得格外認真,見雲夙檸沒有提及自己,趕緊問:“哦哦,需要我進去伺候嗎?”

“你不要進去,免得亂了他們二人的心神。”

“好的。”黃桃從來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過於糾纏。

見顧京墨也同意了,懸頌當即交待下去:“緣煙閣封山至我們出關,這期間門內修者皆不得出山、進山。”

南知因當即回應:“是。”

顧京墨見黃桃緊張得渾身緊繃,站起身來繞著她閉關的房間走了幾圈,似乎想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的東西沒準備全。

她對黃桃笑道:“彆擔心,我修煉可快了,隨便修一修就築基了。”

“嗯,我不擔心這個,我就是希望你快點好起來。”

“這是自然。”

待一切準備穩妥,懸頌帶著顧京墨進入洞府,進去後又布置下多重禁製。

顧京墨坐在蒲團上捧著藥盒,看著他緊張的模樣,不由得取笑道:“你怎麼也這般緊張?李辭雲飛升都不見你多擔心。”

“你與他不同,他皮糙肉厚,天雷劈不死他。但是你……”

顧京墨經曆了太多苦難,而且情況很糟。

他很想,這是顧京墨痛苦的結束。

他甚至想替顧京墨來經曆這些。

“放心吧,沒事的。”顧京墨安慰道。

“嗯。”

懸頌看著顧京墨吞下了丹藥,周身散出了淡淡的火焰樣霧氣,便知曉她的修為已經在消散了。

他當即盤膝坐在了顧京墨的身後,單手放在顧京墨的後背,為她運功調息。

*

顧京墨和懸頌二人閉關已有一個月有餘。

這期間,南知因一直帶著自己的弟子翻閱典卷,以及天域閣送來的密封箱子,裡麵皆是秘法宗曾經研製出的秘法。

他們翻閱得非常認真,想要確定燕祟都會怎樣的秘法,這樣就可以加以防範。

“六道帝江修煉的法子,會不會也是秘法宗研製的?”南知因看著那些秘法,低聲詢問。

協助調查的雲夙檸沉吟了片刻後,回答:“應該是的,不然燕祟怎麼會得到功法秘籍?我聽說,六道帝江從未將該功法教與他人,才使得當年的事情,殺了六道帝江便算是結束了。”

“幸好秘法宗的修者皆是資質不佳之輩,若是各個天資絕然,怕是會天下大亂。”

雲夙檸想起溯流光穀的仇恨,眉頭緊鎖,低聲道:“一個燕祟,就已經讓天下大亂了。”

南知因也是一陣悵然。

一個燕祟,就能讓她的師父,還有魔尊這般焦頭爛額了,若是秘法宗未滅,那些修者聚集在一起該是怎樣的可怕?

黃桃在院落中探頭看了看,最終還是悻悻地轉身離開了。

她不夠聰明,那些東西她都看不懂,也不能幫忙分析什麼,便每日去懸頌洞府附近看看,盼著顧京墨他們進行得很順利,能夠提前出關。

顯然,進入也未能等到,便朝著自己的住處走去。

“黃桃。”禹其琛突然出現在她回去的路上,溫柔地喚她。

她很快興奮起來,笑著迎過去問:“禹師兄,怎麼了?”

“我特意在這裡等你。”禹其琛說著走過來,低聲道,“實不相瞞,木彥的修為遇到了瓶頸,需要一些助修丹。我想請雲師兄幫忙煉製一下,但是不想麻煩他親自去采藥,隻能自己去,我又不識得藥草,便來尋你了。”

“草藥啊,我經常幫忙的,需要什麼藥草你告訴我。”黃桃正悶得厲害,若是能去采藥也能解解悶。

“這是單子。”禹其琛從自己的百寶玉內取出來,展開給她看。

“我……不識字啊……”

“哦,我忘記了,我跟你說名字吧。”

“好。”黃桃興奮地問,“緣煙閣境內便有這些藥草嗎?”

“自然是境內便有的,就在後山,不會離開緣煙閣地界。”

“那我們走吧!現在就去。”

“好,我禦劍帶你過去。”

黃桃不疑有他,上了禹其琛的佩劍,看著禹其琛越走越遠,不由得疑惑:“禹師兄,需要走這麼遠嗎?”

“嗯,那邊藥草很多,且沒有妖獸。”

“哦……”

又飛行了一陣子,她隱隱約約地看到了山間地域標誌,當即拽禹其琛的袖子:“禹師兄,馬上就要離開緣煙閣了,最近不許離開的,護山大陣都……”

誰知,禹其琛突然冷了聲音:“你這個小黃狗怎麼這麼吵?”

聽到這個稱呼黃桃的心猛地一跳,不管不顧地便躍下了佩劍。

禹其琛操|控著佩劍在空中打了一個旋,單手撈起她的身體,帶著她繼續出山。

她聽到禹其琛的聲音,卻是冷冷的語氣對她說道:“雖然這小子的身體隻有金丹期修為,但是對付你足夠了。你啊……真的是毫無長進,還是那麼蠢。”

黃桃拚了命地掙紮,身體扭轉亂踢亂打,甚至露出狗身的獠牙去撕咬,依舊未能掙脫開。

她朝著他喊道:“禹師兄呢?”

得到的,是一句輕飄飄的回答:“哦,被我奪舍了。”

她不解,問:“你是怎麼進入緣煙閣的?緣煙閣早就封山了。”

他揚起嘴角輕笑了一聲:“我早就在緣煙閣了,顧京墨成親的那日我便在迎親的隊伍裡,我還見到我前道侶了呢!為了騙你輕鬆些,我今日才奪舍了這小子的身體。”

那時,還沒調查出秘法宗,沒有防範這方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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