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麗說:“在啊,上著。就是想你了,下來偷懶去打包吃的,然後給你打一個電話,看你是不是早把我忘了。”
我說:“我哪敢啊麗麗,我一直啊也都想聯係你,可是我們公司不能隨便帶手機啊。沒辦法。”
麗麗說:“你這個沒良心的。”
我說:“是是是,我沒良心,不過我向你保證,我以後一定多多給你打電話多多關心你。”
媽的我都哄的自己都快煩了,麗麗終於高興了:“你說真的啊!那好你說的,不要耍賴。”
我說:“放心吧我怎麼可能耍賴呢?”筆`¥`癡`¥`中`¥`文 e
麗麗說:“嗯,那你一定要經常找我。嗯嗯,我有點事要和你說。”
她終於要說事了,我問:“嗯你說。”
麗麗說:“我呀,聽一些姐妹說,我們的彩姐,她經常去葉城那邊一家清吧,你可以去看看,看她是不是你的仇人。可是我覺得吧,彩姐那麼好,怎麼會是害你外公的人呢。一定是弄錯了,你去看看,我覺得一定不會是的,你找錯人了。我們彩姐對人啊,最好了。”
這彩姐,究竟有多大的本事,竟然能讓一個剛加入的麗麗對其死心塌地了。
要說是在一家公司乾活,員工對老板死心塌地那就算了,可現在這個是什麼性質的酒店啊,下邊的人都是為她出頭打手拚命賣身的,居然還對她那麼死心塌地。
我以前看過一句話,說是,牛x的人不是能夠駕馭多少君子,而是能夠駕馭全部小人。
這就如同李洋洋父親說的,如果能讓窮凶極惡的女犯又愛又怕,那麼,李洋洋就鍛煉起來了。
我說:“好啊,葉城是嗎。我有時間去看看,她每晚都去嗎?”
儘管我早已經知道這個信息,而且去跟彩姐打了交道,但是我還是裝作不知道。
麗麗說:“你一定要好好認,嗯我已經打包好東西回去了,我要上班了,你記得有空找我。”
我說:“好好好。那就先這樣吧。”
快掛的時候她又說:“你在哪裡。還不睡嗎?”
我說:“睡了睡了晚安。”
接著掛掉了電話。
想著這個神秘的彩姐,她身邊為何沒有康雪呢?
奇了怪了。
康雪平日進出,也全是進的夢柔酒店,而夢柔酒店,是彩姐管的,這沒道理她們兩從不在一起過啊。
真是奇怪。
到底哪個環節沒查清楚。
也許,還需要一段時日。
次日,下午上班,我找了a監區帶來那個夢遊症的患者的管教,問了那個患者的情況。
管教說那個患者昨晚又夢遊了,因為監區那些女囚都怕了她了,乾脆申請把她弄到了一個獨立的監室裡,但是她一個人還是夢遊了,那走路樣子和表情,光是讓管教看著監控都看得毛骨悚然,這尤其像極了米國僵屍電影中的那些被咬後異變後的狀況。
管教甚至求我讓我趕緊治好她,不然她們真的是守著這麼一個貨,比看著死人還要可怕。
我說:“辦法不是沒有,但是要你們幫我。”
管教問怎麼幫。
我說:“也許等一段時間,她沒有什麼心理壓力和什麼思念減輕了,自然會好起來,但可能要等很久。你去跟你們監區的負責領導說一下,這個患者的病因是因為思念自己女兒而起的,如果真的要眷治好,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通知她家人,讓她女兒見見她,哪怕是一個電話過來,都可以。”
管教說:“就這麼簡單?”
我說:“不然你以為怎麼樣?你不相信?那你來治!”
我有點不爽,既然找了我,還沒試我的藥方,就懷疑我的水平,那你何必來找我。
管教有些不好意思,說:“我相信我信,之前聽說d監區有幾個要自殺的,你都治好了,這個你也能治好。”
這個管教話是這麼說,可我看她,還是一副不大相信的樣子。
我說:“我已經告訴了你們怎麼辦了,至於采取不采取我說的辦法來治療,那隻能由你們了。”
管教說:“好,我這就回去跟我們指導員說。”
我說:“好的,有什麼問題再回來反饋吧。”
我其實不太有很大把握的,我甚至想過如果不行,我還是要去找柳智慧幫忙的,可我沒想到的是,第二天,a監區的那個管教就來告訴我,昨晚,那個患者就沒有夢遊了。
還一個勁的誇我真是神了。
我問她們是怎麼情況。
管教告訴我,她昨天在我這裡回去後,馬上就跟領導說了,領導看著自己監區出了這麼一個危險人物,也怕她那天晚上突然的死掉找來麻煩,乾脆就跟上邊彙報,然後上邊同意後,馬上找人聯係上了患者的女兒,接著,讓患者和女兒通了兩個多小時的電話,患者是從忍著到傾訴到大哭,然後是欣慰最後是憧憬,她女兒也挺懂事,一個勁的勸媽媽好好表現,早日出去,其實她也是快要熬到出去的時間了,越是快出去,就越心急,就比如平時回家,越快到家就越心急,心急就是思念,思念過重,她的夢遊症就因此而起了。
壓力釋放後,當晚,她就沒有了發病的症狀。
不過,她可本想瞞著自己女兒說自己在外麵掙錢打工的,這下子可好,她女兒都知道了她在坐牢了。
沒辦法,兩害相權取其輕。
我寧願她自己的秘密暴露到自己女兒那裡,也不寧願她夢遊症傷害到彆人或者自己,因為如果繼續發展下去,我不知道她會發生什麼樣的意外。
不過,幸運的是,患者一直苦苦隱瞞了那麼多年,當和自己女兒坦白了這一切後,反而如釋重負,每天喜氣洋洋的好好表現爭取早日出去了,這真是一件功德無量的好事。
想我這樣的人渣,也還是多多少少乾了一點好事。
(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