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打包回來的飯菜,都不怎麼樣,不過沒辦法啊,就簡單一點就行了,比如什麼燒雞啊,燒鴨啊,烤豬肉啊,炒牛肉啊,紅燒魚啊這些的,不要太多,各要一份就行了!”
徐男說:“我靠。”
我問:“有錢嗎?沒錢小弟給。拿去拿去。”
我從信封掏出幾百塊錢塞給徐男,徐男推了一把:“彆拿著這個信封晃來晃去,這裡都有監控!”
我說:“哦。那還是我來給錢吧。”
徐男說:“你吃再多我都有錢,就是我一個人拿不方便!”
我說:“你讓他們飯店的人幫忙送到樓下,然後啊,我下去一起拿上來。”
徐男走了。
丁敏和丁靈在裡麵哭停了,兩個人悉悉索索說著話。
一會兒後,我抽著煙,門開了。
丁敏走了出來,到我麵前,他擦了擦紅著的眼睛,說道:“張帆哥,我姐有點小固執,之前我們說拿到翻案的證據,可是她非要說在裡麵照顧誰。我們當時就覺得她是不是在裡麵住傻了。現在她還在猶豫,我知道你懂這裡麵的東西原因,你幫忙說一下。可以嗎?”
我點點頭,歎氣說:“你姐姐是好人,但好事不是這麼做的。我進去說吧。你在外麵一下。”
我走了進去。
我走到了丁靈的床邊,坐下,問道:“怎麼,還在動搖?”
丁靈說:“我覺得我出去了,薛姐是再也不會見我了。”
我決定恐嚇她,說道:“你知道章隊長是什麼人嗎?她有背景,有靠山。她為什麼連我都敢這樣對付,因為她不怕我。至於你們,她們就更不放在眼裡,如她所說,你們在她心裡,不過是畜生,每天想打就打。那得罪過她的王莉,還有熊麗那些人,哪個不被她天天追打得遍體鱗傷。你今天若是回去,明天又繼續被打,薛姐一定又要替你出頭,嗬嗬慘了,薛姐又要被你連累打得半死不活!”
丁靈嘴唇動了動,說道:“可是,薛姐不會再見我。”
我說:“放心,架著她都讓她見到你。還有,你這麼年輕,守著在這裡,等刑期完了你都幾歲了?而且,你媽媽怎麼辦,你弟弟呢?他們就不需要你照顧了嗎?”
丁靈終於點了點頭。
我說:“如果你還猶豫,我隻能罵你。你真不是人,你就這麼舍得讓你家人為你擔心,哭泣,還要努力掙錢,往監獄裡麵塞?你媽媽那,你對得起你媽媽?”
丁靈眼淚嘩啦啦的流。
她說道:“彆說了,我走。”
這時,外麵傳來了腳步聲,聽到了徐男的聲音,我乾脆出去,把打包回來的吃的全搬進來病房裡:“吃!”
吃過了東西後,我們就回去。
丁敏已經為她姐姐請了律師,為她姐姐奔波翻案去了。
我們的苦逼生活還要繼續。
被帶走的胡珍珍,一點消息也沒有,賀蘭婷也查不到她的消息了,有兩種猜測,一種是監獄長也許也和那些人有瓜葛,帶走了胡珍珍放了,另外一種猜測,就是乾掉了胡珍珍滅口。
不過這也隻是猜測。
這天下班,我出了外麵。
隻是想去外麵買點吃的用的東西。
當我去了一家超市,買東西出來,已經快八點,進了一家裝修不錯安靜的小菜館自己點菜吃。
點了兩瓶啤酒,喝了沒兩口,有人來了,坐在了我身旁。
我側眼一看,我嚇了一大跳。
是彩姐。
她輕輕摘下墨鏡,說道:“有必要那麼驚訝嗎?”
我嗬嗬了一聲,說道:“好巧啊彩姐!服務員,上一副碗筷!”
我強壯鎮靜。
看她四周外麵是否有一大票殺手跟著來,今天要乾掉我。
碗筷上來了,我打開給彩姐,問道:“要不要加菜?”
彩姐看看我,然後拿了筷子,夾了菜,說道:“不是巧,是我跟著你過來了。”
我嗬嗬了一聲,說道:“跟著我?從哪裡跟的。”
彩姐說:“女子監獄。”
這話如同晴天霹靂,閃得我筷子掉在了地上,如同電視劇三國裡麵曹操劉備煮酒論英雄的場景。
彩姐問我道:“你怕?”
我拿了一副新筷子,強裝鎮靜,說道:“我沒什麼好怕的。我說了我沒怕過你。”
彩姐輕輕一笑,說:“是嗎?”
然後我說道:“對,沒怕過。”
她看了看我的袋子,購物袋子,說:“買那麼多泡麵,對身體不好。”
我不知道她是真關心,還是玩我,看她的表情,又是十分認真的關心,我回道:“謝謝你的關心。”
彩姐盯著我問道:“監獄裡的東西都不好吃吧。”
我有點顫抖,說:“我,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彩姐說:“彆裝了張帆。你家是不是在xx鎮,你父母在xx村?”
我更是吃驚,她連我家都查了!
我低著頭,不說話。
然後她又問:“是嗎?”
我輕輕抬起頭,說:“你是不是想用我父母來威脅我,有話你直說。”
彩姐問我道:“為什麼不見我?”
我撒謊道:“不是不去見你,因為這段時間我很忙,實在忙得抽不出時間,所以,所以你懂的。”
彩姐問我道:“是嗎?真是這樣嗎?”
我回答:“大概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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