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琳父親暈倒之後,任琳趕緊報警打110,120,一家人全進了醫院。
任琳輕傷,任琳母親輕傷,任琳弟弟的頭部經過包紮治療,也沒大礙。
但是任琳父親搶救無效死亡。
慘案發生了之後,整個小區都轟動了,因為任琳的媽媽是個不善言辭但是心地善良的好人,小區裡麵每次做慈善活動,或者是遇到天災需要捐款的,給貧困地區捐東西,她沒有落下一次,小區裡遇到誰要幫忙的,她也總默默的幫助,這包括任琳也是如此,姐弟兩都是品學兼優,樂於助人,心地善良,整個小區幾乎無人不知她們一家人,唯獨對任琳父親反感,因為很多人都對任琳父親印象不好,不講理,而且自誇,喜歡炫富,沒同情心,當得知任琳家裡發生了慘案,小區幾千居民自發組織,到法院聯名請求從輕處罰任琳。
法院經過審理,認為任琳故意傷害他人致人死亡,雖然主觀上屬於自身防衛,可其防衛明顯超過限度,屬於防衛過當,因此認定任琳為故意傷害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
我看完後說道:“這算什麼防衛過當啊!這是正當防衛啊。”
女獄警說道:“這個法院說了算,你還是去看看她怎麼樣吧,我看她也是挺好一姑娘。”
我說:“我試圖和她溝通溝通吧。”
我回到了辦公室。
她看著我,盯著我看,這次卻不叫了。
我坐下後,點了一支煙抽,我也不問她要不要煙,看她那樣子,也是不懂得抽煙的樣子,不過這麼一個瘦弱清麗的女孩子是一個殺人犯,說誰誰也不信啊。
我抽完了一支煙,她問我道:“你是誰?”
我說:“放心,我不是你爸爸。”
她自言自語:“爸爸,爸爸!我殺了我爸爸!”
我說:“對,你殺了你爸爸。”
她哭著說道:“我不是故意的!爸爸,我不是故意的!”
看來提到她爸爸她就發狂啊。
她繼續喊叫,我拿了一本書,耐心的看著等她發狂完了。
她靜下來,因為嘶叫,她的聲音有些嘶啞,對我說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說:“其實你爸爸很該死。作為一個人夫,一個父親,出軌了,拿家裡辛辛苦苦賺的錢養小三了,還不感到羞恥,還打你們,他是該死了。”
任琳哭著說:“但是他還是我爸啊,是我捅死了他。”
我歎氣,看著她,不知道說什麼好。
任琳哭著哭著,說道:“你是誰?”
我說:“心理醫生,監獄裡的心理醫生,她們說你犯病了,說你看到人就以為你爸爸要來殺你。”
她說:“我好怕,我總是看到他拿著錘子來打我殺我。他滿身是血,要殺我,殺我和弟弟,我媽媽。”
我說:“你有點像戰爭後遺症,就是那場爭鬥,讓你心理有了創傷的後遺症。你不敢接受你父親被你捅死的事實,而且你很愧疚,對嗎?”
她哭著點點頭。
我說:“好吧,其實,真的是你父親該死。你看那麼多人聯名上訴,求法院判你無罪,所有人都覺得你父親該死。換個角度想,你那天如果不捅死你父親,這麼說吧,是你阻止了你父親,否則,死的人可能就是你,甚至還有你弟弟和你媽媽。你救了他們。”
她眼淚不停的流著,看起來悲傷至極。
她說道:“我總是做噩夢。”
我想到了小美那個病,和家人團聚,讓家人幫助使她從夢魘中幻想中走出來,是最好的救治她的辦法。
我說道:“我安排你媽媽和你弟弟跟你見麵吧。”
她猛抬起頭:“可以嗎!我可以見我弟弟和我媽媽嗎!我好想他們!”
我說:“我儘量努力好嗎,我開給你一點藥,你拿去吃。”
我給她的藥,就跟給小美的藥是一樣的藥。
我吩咐了她吃多少後,讓女獄警帶走了她。
我跟賀蘭婷彙報了這件事,讓賀蘭婷想辦法讓她家人來和她見麵。
賀蘭婷聽完後,說:“她爸爸先拿了羊角錘大喊要殺死全家?把自己妻子兒子打傷打暈,然後又要打死女兒,女兒拿了水果刀製止爸爸殺自己,殺全家人,才捅了爸爸。這是防衛過當?這是哪個蠢法官判的?這整個過程,任琳的行為完全是屬於正當防衛,因為她爸爸用羊角錘錘殺她,她的生命受到了威脅所以才進行防衛,應該判無罪當庭釋放!”
我聽完後,說:“對,但你不是法官。她現在發病了,麻煩你幫忙救救她,讓我找找她家人,然後你通融她們進來,不過我可先說,我可沒錢給你,她們家人要出錢給你,你好意思拿嗎?”
賀蘭婷說:“去找吧,彆廢話,找到後告訴我,我自己帶他們進來。”
我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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