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彩姐道:“那,你怎麼想?”
彩姐說:“如果遇到一個我愛的他也愛我的,而且願意接納我的,我願意做試管,儘管成功率低。如果遇不到,就這樣子吧。”
一個她愛的,還要他愛她的,還願意接納很可能就算做試管也沒有孩子的,這,有可能嗎?
我打個比方,我現在對彩姐,有感情,有愛,但我感到並不太深愛,假如,假如是深愛,我也不太可能願意娶她過一生,因為她的身份,因為她的年齡,還有,關於要不了孩子的風險那麼大,萬一真要不了孩子,靠,我可不乾。
我直接就不知道說什麼安慰她的話了。
她問我道:“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憐,孤獨的可憐?難道我老了,進敬老院?”
我點了一支煙,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了。
她苦笑一下,說道:“好了不去想這些了。接下來的日子,是不會太安靜了。一山難容二虎。”
我說道:“那霸王龍是不是要和你鬥?”
彩姐說道:“如果他們還有些感恩,也許不會,如果沒有,如果眼中隻有利益了,那是肯定了。我估計,是避免不了了。隻是他們現在還沒穩住,而且他們還沒好意思,將來若是觸及到了彼此的利益,爭鬥是免不了。”
我說道:“你為什麼不直接賣掉轉讓了,然後拿著錢去做其他正經的生意呢?”
彩姐說道:“那你為什麼不離開監獄跟我去做事呢?”
我有些無語。
彩姐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追求的東西都不同。身在其中,才會懂。”
兩人喝了不少酒,彩姐的手機響了,她接了後,聽完了隻說了一聲馬山過去,就掛了電話。
然後彩姐對我說道:“我有事要忙。”
我說:“去吧,你,要小心。”
彩姐站了起來,打了個趔趄,我急忙站起來過去扶著她,真的是喝了不少酒了。
我扶著彩姐下了樓,然後扶著去等車:“你真的一個人能回去嘛?”
彩姐說:“沒事的。”
車來了,攔下了,彩姐抱了抱我,說:“你自己也小心。”
她上車走了。
我揮揮手。
媽的,康雪和a監區長徹底擺脫了彩姐的統治,現在和霸王龍一起開創了自己的幫派,和彩姐分庭抗衡,我有危險了。
康雪她們,會不折手段的對付我,我該如何是好?
難道,真要離開那裡才行了嗎?
監獄真正成了牛鬼蛇神的天下了,而賀蘭婷,又怎麼辦,如果她們對付賀蘭婷呢?
可現在她們最恨最恨的人,應該就是我了,我這個攔路虎眼中釘不除,她們也不爽。
我隻能小心小心,再小心。
監獄裡,防暴隊的那棟辦公樓已經在重建,這幾天,拉泥沙的車進進出出的,一派工地的熱鬨現象。
我把康雪對我的威脅對賀蘭婷說了之後,賀蘭婷隻說,小心。
小心?
怎麼小心嘛?
我又問賀蘭婷:“對了,那天我在防暴隊辦公樓跳河自救,上岸後跑到村莊那裡,後來有個人穿著雨衣遮住臉和頭過來扇了我一嘴巴,那個人是不是你?”
賀蘭婷停頓了一下,說道:“不是我。”
我說道:“你怎麼不敢承認?是你就是你!為什麼打我?”
賀蘭婷說:“看你不爽。”
然後她就掛了電話。
媽的,你看我不爽,你就可以扇我嘴巴?老子怎麼得罪你了?
掛了電話後,我抽著煙,出了辦公室外麵。
那外麵,防暴隊原先的辦公地方那裡,轟隆隆的,熱火朝天的乾著活,很吵。
這也開工了許多天了,工程進度很快,地基搞好後,第一層已經快弄了差不多,已經快封頂第一層。
我好像看到朱麗花在那裡看著,心想在這裡呆著無聊,去找她聊聊。
我想和朱麗花去看看李珊娜,和看看冰冰,這都過了一大段時間了,畢竟當時也拿了她們的好處,不關心多點也對不起人家。
我想著,假如我離開了監獄,而且沒人罩著冰冰李珊娜的話,我真不知道她們會是什麼樣的下場了。
走向防暴隊的時候,那些拉沙子拉建材的車來來往往。
走近朱麗花的時候,我聽到朱麗花在我麵前揮手,大聲喊什麼。
我豎起耳朵,聽到朱麗花喊道:“後麵!身後!”
我一回頭。
驚恐的發現,一輛拉沙的車子衝上了階梯上,直接開到人行道上麵,衝著我就過來,而且,是踩著油門轟轟的撞過來。
我趕緊下意識的求生,往旁邊閃躲,可那輛車仿佛故意要撞我一樣,轟隆隆的也打了方向衝過來。
我已經貼著牆邊了,往哪裡逃,趕緊的飛奔往前麵,那輛車就在身後衝撞過來。
我感覺我快上天了,驚恐得仿佛眼睛都要從眼眶裡麵掉出來,完了,今天才是徹底完了!
我看到朱麗花跑過來,朝我跑過來,我大聲喊:“走開!你滾開!”
朱麗花手上拿著一塊磚,朝我跑過來後,和我擦肩而過,我感覺車子已經要觸碰到我身上。
朱麗花擦肩而過後她跑到旁邊,拚了命俯身到車子很近的地方把磚頭直接扔在了貨車前輪下,貨車前輪壓到了那塊磚頭後,不受控製的方向往左邊轉過去,撞在了牆上,動不了了,熄了火。
我全身一軟,坐在了地上,媽的,我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我都快被嚇哭了。
我大口大口喘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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