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徐男,沈月,蘭芬蘭芳,魏璐羊詩,她們擁護我的這些人。我一旦離去,黃苓康雪她們,本就惱恨她們,一定想辦法除掉她們。
我想到朱麗花,我走了,朱麗花應該不會開心得起來。
我想到很多很多人。
可我最擔心的,是賀蘭婷。
我不知道她會在這鬥爭的激烈漩渦中被卷到何處,或是死,或是殘,或是鋃鐺入獄?
都有可能。
我估計,如果賀蘭婷自己當麵出去和康雪她們戰鬥,康雪她們會用對付我的這些種種方法用到賀蘭婷身上,賀蘭婷能逃過這些劫難嗎?
我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更多的是舍不得的感覺。
賀蘭婷找了我。
我去了賀蘭婷辦公室,賀蘭婷說道:“明天開始,我休息幾天,不來監獄,你從明天開始,也不上班了吧?”
我吞吞吐吐說:“我,我還沒確定。”
賀蘭婷說:“一個大男人,猶猶豫豫,要麼走,要麼留,彆那麼糾結。我給你批了假,到時你補上你的病例證明就可以。”
我看著她拿給我的批假條,鬱悶的看著。
我說道:“我,我有點不想走。”
賀蘭婷問:“到底是走,還是不走!我希望你走。”
我說:“那我不走!我擔心你。”
賀蘭婷說:“謝了,我不會有事。”
我一下子撕掉了假條,說:“我不走!”
賀蘭婷說:“隨便,到時死了不要怪我沒讓你走。”
我說:“死了也怪不了你,因為已經死了,就是有在天之靈,我也不怪你,我就是蹲了監獄,殘了,也不怪你,行吧。”
賀蘭婷說道:“那你好自為之。”
我深呼吸一口,歎氣,說:“好了,我已經是決意留下了,該怎麼下去,還是要怎麼走下去。”
賀蘭婷說:“是。”
我說道:“我有個請求。”
賀蘭婷示意我說。
我說道:“我想見見梅子。”
賀蘭婷說:“這簡單。”
隻要有關係,當然簡單。
她帶著我過去了,路上打了幾個電話,就安排好了。
然後我們到了那個羈押過我的警局裡。
賀蘭婷和一名警官接頭後,警官安排讓人帶著我進去了審訊室那邊,然後把梅子帶上來了。
梅子一看到我,就想轉頭回去。
我喊道:“我不是來興師問罪!我是來看你的!”
梅子身後帶她上來的女警也把她推過來。
梅子低著頭,坐在了我的麵前。
我看著梅子,然後說道:“彆怕我。”
梅子說道:“對不起。”
她根本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說道:“沒有什麼對不起的,你也隻是為了生存。”
梅子失控哭泣:“我覺得我畜生都不如,我怎麼能這麼對你!”
我急忙說道:“我也對你沒什麼大的恩情,你怎麼就不能這麼對我。我理解你,梅子。你不要哭,乖,彆哭。”
她總算抬起頭看著我,眼睛裡,臉上都是淚水:“隊長,對不起。”
我說:“好了不要再說這個。我今天來看你,有兩個目的,第一個,叫你彆愧疚了,我心裡從沒介意過,你還是我最好的戰友,我們一直都會是。第二個,我們也沒有想過要拋棄你,放棄你,我們很努力,想要幫你減輕自己的罪。”
梅子擦掉眼淚,說道:“謝謝你們。”
我說:“彆太客氣,梅子,振作起精神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能改就好了。聽我說啊,你好好把你的毒先戒了,然後配合調查,黃苓怎麼你的,你都跟警察說清楚,到時我們也爭取爭取,能讓你少判幾年是幾年,如果真的不幸被判刑,然後我也找人努力要把你弄到我們監獄,我們的監區,到時候,你不會受多大苦的。”
她一下子又崩潰了,眼淚又飛了出來:“謝謝你隊長。”
我急忙說道:“好了好了不哭。不哭。梅子,你告訴我啊,黃苓被調查,但都是沒有證據表明她指使你們去做這些事啊,你自己有沒有想起來有證據證物或者證人證明她指使你們的。”
梅子搖頭說道:“沒有。她每次找我,都是和我單獨一對一,而且是叫我去她辦公室,沒人聽到,看到。”
我說:“這就難辦了,黃苓一口就否認是她指使你們,警方也查不到任何的線索,更找不到任何的證據證人來證明她指使你們。”
梅子說道:“這都怪我,她那時讓我陷害你,我不願意的,後來,後來她手上有我和黃敏吸毒的視頻,讓我陷害你,不然就告發我和黃敏,我,我頭腦一熱,就。”
我說:“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那黃敏那邊也是嗎?黃苓找黃敏也是這樣找的?找進她辦公室,單獨的談?”
梅子說:“對。當我和你,唐司機被關進來這裡時,我估計黃苓找黃敏,讓黃敏去你宿舍放毒,也是單獨找的,她很狡猾,不會留下任何證據。”
看來,我真是遠遠低估了黃苓這家夥啊。
我說:“好吧。那我就先走了,不過,梅子,你放心,我們永遠站在你這邊,我們不能天天來看你,但你的這起案子,我們會儘最大的努力幫助你。”
梅子再三感謝,我看看她,歎氣,走了。
原本一個好好的女孩,一個前途無量的女孩,在到了監獄後,受不了那份寂寞,壓力,枯燥,卻跑去吸毒了,然後毀了自己的前程,毀了自己的青春,唉,我真替她感到心痛。她還那麼年輕,未來的很多年,就要在監獄裡荒廢了自己生命中最好的年華。可悲,可歎,可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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