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姐問我道:“不好看嗎。”
我說:“不是,很好看,你不冷嗎。”
她甚至穿著絲襪。
她說:“這襪子很厚,我大外套掛在那裡。”
果然,那邊她的外套套著透明塑料掛在牆邊。
彩姐說:“吃火鍋,有味道,就脫了。過來坐啊。”
我過去坐下,我問道:“大過年的,你就隻找我一個人吃飯啊。”
彩姐問:“有什麼問題嗎。”
我說:“當然有啊,因為,你那麼多的朋友,親戚,難道都不找嗎。”
彩姐說:“不是和你說過年前都見了一遍嗎。春節就非得一大桌人湊熱鬨?我最不喜歡這樣的場麵。”
彩姐讓上飯上菜。
彩姐讓我開了一瓶藥酒,她自己介紹道:“瑤族的酒,藥酒,很補的。”
我說:“我不太想喝那麼高度數的酒。”
彩姐說:“這沒多大度數。”
我看了看,然後嘗了一口,有點甜,而且味道不是很重,很容易入口,度數不高。
喝了一會兒後,全身都很舒暢,我說道:“這酒很好啊,感覺,你在哪兒買的。”
彩姐說道:“這是我們飯店才有的,買不到。”
我奇怪的問:“什麼叫你們的飯店?”
彩姐手畫了一圈:“這兒,這個飯店,我盤下來了。”
我說:“這樣子啊。”
彩姐說:“打造出一個很特色的飯店。”
我說道:“嗯,你很能乾。很有生意頭腦。”
彩姐說:“你看龍王那個大排檔不起眼,實際上,那個大排檔一天賺的錢絕對讓我們意想不到。一個火鍋,一隻雞,或者排骨牛肉,一些配菜,一桌吃了兩百多,六七個人,這不貴,可他一桌能賺一百,一個晚上他能有上百桌。幾乎是天天爆滿,那個位置很好。而且他們的大排檔,有自己特色風味的藥膳的廚師。”
我說道:“你不說我還沒想到呢,確實,吃火鍋的時候,是有藥味。”
彩姐說:“一天上萬,一年是多少。如果是普通人,就是守著這麼一個飯店,一輩子無憂了。”
我說:“唉,你們既然都那麼有經濟頭腦,哦,是經商頭腦,乾嘛還非得混黑社會啊,如果是我,就隻乾這些都發財了。”
彩姐搖了搖頭,說道:“可惜的是,很多掙錢的事情,都有黑的參與,為什麼呢?因為你賺到錢,勢必有人眼紅,眼紅了就算了的那也沒什麼,但有些人會想辦法動你,例如旁邊的飯店什麼的,而你,隻能和他們鬥。你躲不過,除非你不開。”
我說:“有那麼誇張嗎。”
彩姐說道:“你沒有做過,當然不會知道,哪怕是一個小小的店。”
我想到曾經在寵物店給狗洗澡的時候,有個客戶來店裡鬨,說自己的狗被弄死了什麼的,鬨得店裡的其他客人都跑了好多,而且是連著來鬨半個多月,寵物店的老板說這人是彆的寵物店專門派過來鬨事的。
就是一個小寵物店還如此,那就更不用說做這麼大的飯店了。
我說道:“這真是一種悲哀。”
彩姐說:“那就是人的心啊。”
我和彩姐吃著東西。
我說道:“其實,彩姐,我過來是有事要找你。”
彩姐說道:“我也是有事找你的。”
我說:“那,那你先說。”
彩姐說道:“我找你的是一個很好的事。”
我說:“我不是什麼好事,可是我隻能找你幫我解決。”
彩姐說道:“那你先說。”
我遲疑了一會兒,卻不知道怎麼說了,我說道:“彩姐,還是你先說吧。我這個是不好的事,我怕這氣氛那麼開心,我說了你不高興了呢。”
彩姐說:“有那麼嚴重嗎。”
我說:“嗯,挺嚴重,是讓你做不太想做的事情。”
彩姐歎氣後說道:“我可能猜到什麼事了。”
我嗯的點了點頭。
彩姐說:“那我還是說一說我找你的事吧。”
我說:“好吧。”
彩姐說道:“這飯店,我盤下來不久,你看這裡生意,很好吧。我想,讓你來管。”
彩姐一直想儘辦法把我拉入她的集團,我真正是成了她所謂的不可或缺的狗頭軍師,很多重要的決策,重要的事,她基本找我商量的多,為了把我拉入她們集團,可謂是軟硬兼施,威脅也威脅了,給我講道理也講道理了,然後也要給我錢,這次又要給我飯店管什麼的。
隻要我接手了管,就得為她出力了,為她出力,就是她的人,徹底的,這就是規則。
雖然我不拿她的東西,也會為她出謀劃策,但是,不拿她的東西,我還沒有加入黑社會的事實。
一旦拿了,我就是了,妥妥的。
我說道:“彩姐,這個飯店生意很好,雖然做得也很大,但對你來說,也並不是太大的飯店吧,你隨便找個人都能管理。我相信你自己都能管理。我還是算了。”
彩姐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她有些失望我的回答。
然後她問道:“真的不要嗎。”
讓我乾黑社會,我怎麼願意乾黑社會。
我說道:“不要了,彩姐,你知道我的想法的。”
彩姐說道:“好吧,隨你吧。但我一直需要你的幫助。”
我說:“我也沒幫得上什麼,你也一直關心照顧我,如果你需要我幫你什麼,我能做到的,看在友情的份上,我儘力而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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