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好,那我問其他的,你為什麼跟了他!為什麼跟了維斯!”
薛明媚說:“這關你事嗎。”
我說:“你知道他是混黑社會的嗎,你知道他乾嘛的嗎,你知道他是環城幫的老大嗎。”
薛明媚說:“知道。”
我說:“你跟著他,為了什麼?”
薛明媚說:“我愛他。”
我一聽,氣不打一處,我不相信!但我也有些相信。
因為薛明媚是個很理智的女人,她絕對不會為了什麼金錢,虛榮,去討好一個有錢男人。
很可能她真的愛維斯,所以才在一起。
我說:“你剛出來沒多久,就愛上他,愛嗎,我不信。”
薛明媚說:“你不知道世上有一見鐘情嗎。”
我嗬嗬一笑,說道:“薛明媚,你當我蠢的嗎。你是那麼理智的人,我怎麼相信你輕易的愛上一個人。”
薛明媚說:“當你遇到了你覺得此生他就是你唯一的人,你就不會理智了,在愛情麵前,又有誰能理智。他就是我的真命天子,有能力,有本事,有錢,會把我照顧好,給我一切我想要的,徹底和以前的生活再見。”
我心疼,看著她說話時,堅定的樣子,是不是,她真的認準了他是她的唯一。
我說道:“好,好,我相信行了吧。那你就能和以前的生活真的一刀兩斷嗎。”
薛明媚說:“我怎麼不能跟以前的生活一刀兩斷。我離開了監獄,監獄裡的那個編號,再見了。”
我說:“那我們呢,我呢!”
薛明媚說:“我感謝你曾經對我的幫助,但你知道為什麼我不喜歡看到你嗎。因為看到你,讓我想到監獄裡那幽暗不堪的苦困日子。我一點也不想再見到你。”
我說:“你說謊!你就算看到我,不爽,但你絕不是無情無義的人。你能對丁靈她們好!我不相信你這麼對我!”
薛明媚說:“那你看到了嗎,我跟了他了,我不能讓他認為我留戀任何人,我告訴他你曾經照顧過我,是我的恩人,可那已經是過去,現在,我們是敵人,你是我們的敵人。我不會對一個敵人好,更不會和你走得近,我不想讓他誤會了我,這是我很難才爭取來的幸福和靠山,我隻能緊緊的抓住,才能實現我的所有夢。”
我問:“你什麼夢?難道說,你那麼強的女人,夢想也跟那些出去賣,被關進去的女人一樣嗎,你和她們有什麼區彆,用自己的身體,為自己創造金錢?這就是你的夢,幸福?可笑!”
薛明媚說:“如果這能讓我和我的家人過得好,實現我的夢,我不會認為這有多可恥!”
我說:“狗屁!薛明媚,你,你如果真的是這樣,你太讓我失望了,那還是你嗎。那被打了半死,打了幾天,關了緊閉半個月,餓了個半死不活,卻還能硬挺著一聲不吭,從不求人的薛明媚,去哪裡了!”
我感到很痛心,她真的變了。
薛明媚說:“這裡不是監獄,在監獄裡,我的骨氣,我有骨氣,是因為我不想活了,已經無所謂了。當我出來的時候,我想努力的活下去,而且,活得比誰都好,把以前曾經的失去,都彌補回來。你懂嗎。你說我出賣我自己,我不會這麼覺得,他愛我,我愛他,我幫他管事,我出賣我自己了嗎。”
我一時間,已經啞口無言。
也許,她說得對的,如果真如她嘴裡所說,她和維斯相愛,相互看上對方,她幫著他,他也對她好,我他媽的去乾擾做什麼呢。
我說:“好吧,我,我懂了。”
她沒說話,看著窗外。
那神情,表情,身姿,像是在監獄裡,從小籠子中看著外麵的廣闊天空一樣。
她再也不是她了。
我說:“可你跟著他走這條道,真的是對的嗎。你不怕萬一出事,你又要回去了嗎。”
薛明媚說:“不可能,我們又犯了什麼事呢。百度搜索做什麼都是彆人做,關我們什麼事呢。你管好你自己在說。彆多管閒事。以後,我做什麼,我的事,我,你彆多嘴,我是我,你是你,你以為這樣就是對我好嗎。彆來煩我。我好不容易過上了我想要的生活。我求你了!”
我看著她,一會兒後,我點了頭。
然後,她轉身就走。
我還是拉住了她的手,我承認我很是犯賤。
我該拿得起放得下的直接鬆開她的手,但我卻放不開,心裡放不下。
她看著我的手:“放手。”
我還是抓著。
薛明媚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說:“我還是不相信。你以前說出來了,嫁給我呢。”
我的手有些發抖,她聽了這句話,微微閉上嘴唇,然後沉默了一會兒,抬頭看我:“不可能了,諾言都是會變的,人活著會死,死了不會複活,有些話,當當玩笑就好。嘴上說的,很少有真的能實現。”
我問:“難道你以前不是這麼想嗎。”
薛明媚說:“監獄裡對我好的人又有幾個?我說這種話,還不是騙你對我好,讓我日子好過一點。你當真,因為你太蠢,我告訴過你,快點離開監獄,你玩不過彆人,你不聽,你以後也是會遭殃,連我這樣的女囚,都能欺騙你,更何況彆人。”
我說:“不可能!”
薛明媚說:“放手,這些就是我真正的心裡話。人要朝前看,我早已和以前的自己說不再見。隻有你還愚蠢的相信那些話那些事,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