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嘿嘿一笑,說:“我沒有那麼大的權利,可以隨意調動彆監區女囚到我們監區。”
東叔說:“儘量想辦法吧,謝謝了。”
我看著這張照片,後麵寫著女孩子的名字,莫婉芯,我答應了。
照顧一個女囚,如果是在我們監區裡,這對我並不是什麼難的。
這時候,有個軍人進來,敬禮,然後說道:“將軍,他們來了。”
東叔點了點頭,那個軍人出去了。
東叔對黑明珠說道:“明珠,你和他聊一會兒。”
然後東叔又對我說道:“小張,我還有幾個客人要見一見,你和明珠聊一下。”
我點了點頭。
東叔和那個警衛出去了。
我鬆了一口氣。
他在這裡,感覺實在是太有壓迫感了,讓我呼吸都不順暢,我摸了摸脖子,好吧,吃。
我說道:“這些菜,很淡。”
黑明珠說:“一個人,身體最重要,在軍隊中,軍人就是,吃這些。東叔請你吃飯,你多有麵子。”
我說:“是嗎。”
黑明珠說:“外麵的那幾個,全是團長以上級彆的,他都從來沒請他們吃過飯。”
我說:“你又知道。”
我探頭看看外麵,看到幾個人站著,畢恭畢敬的和坐著的東叔說話。
我說道:“他們是乾嘛的,東叔都退休了,他們還來這裡跟東叔彙報工作嗎。”
黑明珠說:“他以前的一個警衛,被派去維和,犧牲了。”
我說:“犧牲了。”
黑明珠說:“是的。在戰鬥中,犧牲了。”
我說:“那,怎麼辦。”
黑明珠說:“該怎麼辦怎麼辦,東叔在料理他的後事。”
我說:“不過看起來,東叔臉上也沒有什麼悲傷的表情啊。”
黑明珠說:“他的悲傷,深埋在心底,他愛兵如子,每個他的士兵,都願意為他死戰,他會善待每個士兵。”
我說:“經曆過那麼多戰爭的一個老人,的確是很堅強啊。”
黑明珠說:“他說過,軍人最大的榮耀就是建功,在戰場上馬革裹屍。”
我說:“好吧。”
黑明珠說:“他以前的老警衛曾經和我說,他站在硝煙彌漫炮彈紛飛的戰場上,表情一點都沒變過,堅毅的盯著前方,任是子彈打穿小腿,彈片削破他額頭,臉上全是血,他動都不動。醫護兵過來,他趕著醫護兵去救士兵們,直到指揮到戰鬥勝利後,才自己走去給自己包紮。醫護兵沒有麻醉藥,給他治療,他表情都沒動。”
我說:“真不是一般的強悍。這家夥是機器做的吧。”
黑明珠說道:“不知道。”
我吃著一個饅頭,說道:“味道還可以。話說,這女孩子是他什麼人。”
黑明珠說:“我不清楚。”
我說道:“你不清楚才怪。”
黑明珠說道:“有些事,知道得太多,沒好處,還不如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要假裝不知道。”
我問:“那為什麼要我保護她。”
黑明珠說道:“不為什麼。”
我問:“她是東叔的親人吧,或者是東叔的故人的親人?”
黑明珠說:“不知道。”
我說:“東叔那麼大個權勢風雲人物,完全可以讓人找我們監獄長,讓她幫忙照顧啊。”
黑明珠說:“你們監獄長不是個東西。”
我說:“你們也知道啊。”
黑明珠說:“你們監獄長不是我們的人。”
我說:“你們的人?你們還有一條鏈子啊?”
黑明珠說:“何謂朋黨?”
我說:“嗬嗬,這個我懂,所有一條鏈子上的人脈鏈子,都是連接著的,從上到下,從下到上。”
黑明珠說:“好的人會和好的人為了利益做朋友,爛的人會和爛的人為了利益而相交。我們的這條鏈子中,沒有你們監獄長。你們監獄長,是小人。”
事情的原則是以門類相聚合,事物是以群體相區分。君子與小人各自誌趣相同,從情勢上說就一定各自相會。君子們成為同一類人,叫做同德;小人們成為同一類人,叫做朋黨。表麵上雖然相互近似,實質上實在相差甚遠。
邪惡和正直之間,難以相容。君子和小人之間不能相容,就像冰和炭火不能放在同一個器具中相處一樣。所以,如果君子上台,就排斥小人;小人得勢,就排斥君子,這是很自然的道理。然而,君子提拔德才兼備的人,撤免庸俗無能的人,辦事出於公心,實事求是;而小人則阿諛奉迎,投其所好,毀其所惡,辦事出於私心,捏造事實。辦事出於公心,實事求是的人被稱為正直的君子;而辦事出於私心,捏造事實的人則被稱為小人。
我說道:“那你們也可以找我們監獄中其他的好人幫你們。”
黑明珠說:“就是你了。”
我說:“我沒那麼大權利。”
黑明珠說:“這事要絕對保密,你偷偷把她照顧好就行,她的身份,不能讓外人知道,更不能讓人知道是東叔要去保護她。”
我問:“那她到底是什麼身份。”
黑明珠說道:“彆問了,你照著做就行了,是好事。報酬我會給你。”
我問:“多少?”
黑明珠說:“上次我拿了你多少,我給你多少。”
我說:“可以,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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